“后来。。。”
后来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简单之处在于,战原家虽是被一颗蘑菇弹,断了退魔师的传承,但是家中好歹还有几块田地,也有收藏着些许的黄金宝石之类,这些硬通货。
使得战原熏一家,一直处于小富即安的状态之中,直至战原熏被邪物所附身。
不论是第一次被骗,还是第二次差点把自己的14岁时候的身体给陪出去,这两次所留下的阴霾都使得这个本来和睦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那段时间,我听到的最多的便是争吵了,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父亲在忍让着,然而母亲却不知何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而当时的我实在是太过于脆弱。
每天的恶梦,回忆着那天差点被“净化仪式”的自己,然后不觉已然麻木,就算是这种无意义的争吵也只是在那里麻木的对待着。
父亲,每天在为祛除我身上的邪物而奔走着,却什么作用也没有。
因为,已经变得太过于谨慎了,谨慎到或许真的错过了有真本事的人也说不定。
然后。。。我记得那天,阳光十分的充足,树梢上的麻雀们也在那里叽叽喳喳,明明是一个很美好的画面。但是我与父亲回到家中的时候,却是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家中,什么都没有了。
电视、冰箱、保险柜、金饰,只要是稍微值钱一些的东西都没有了。我的那位母亲,所做更为绝情的是,还在外面以着父亲的名义,借了不少的外债。”
简单吧,只是一个女人,因为忍受不了从小富到贫穷的状态,所以就这般任性的逃走了。
但是,这其中也太过于复杂了。
复杂之处在于,婚姻真的成为一纸之证,家人变成了虚妄。
这样的事情,真的是人可以做的到的吗?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而且,在这个世界之上,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让人不由感慨,人心之复杂。
战原熏的母亲,这一消失,就有三年之久,如果不是战原熏的父亲是个有担当之人,恐怕战原熏的遭遇还将更加的凄凉吧。
然而,就算如此,战原熏现在一家,为了偿还高额的债务,不仅将房子给卖掉,而且她的父亲与她自己,都是没天没夜的打工之中。
这样,相依为命的两人,也总算是熬了过来。
而在着三年之中,战原熏身上的邪物也仿佛进入了一个虚弱期,并没有再发生什么特异的状况。
直至——
“直至,我的母亲,在那天有了消息。
那个女人。。。还是称呼为母亲吧,听说在离开家中后,也是再次结婚。
原本,有着一大笔金钱,加之再次构筑家庭,应该会变得幸福吧。
不过,因果报应,真的有时候来的令人如此地措不及防。
我的母亲,居然也遭受到了背叛的滋味。
那个人,应该是职业骗子吧。
她这次,彻底变得一穷二白起来。
在此同时,没有如同我的父亲一般的担当,精神上也终于彻底崩溃了,变成了一个疯子。
那天,得知消失的我和父亲前去探望她,对于父亲,她显得无动于衷甚至于是害怕,但是见到了我的瞬间。。。。就朝着我扑了过来。”
说到这里,战原熏的双眸已经是闭了起来,口中的话语带着些许嘶哑继续说道:
她死死的抓着我的手,神情之中带着狠厉的朝着我说道:
一切,都是你,都是你的错!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一切的一切都是不会变成这样,你就灾星!你这个灾星!灾星!灾星!!
到现在,我都忘记不了她的眼神。。。还有她留下的伤痕。”
说着间,战原熏把她的衣袖拉了起来,只见上面有几道深红的条状痕迹。
这是,用着指甲狠狠的抓出来的伤痕。
虽然,此时的战原熏还是那副淡漠的模样,但是眼底的挣扎与痛楚却骗不了人,更何况与她身上溢出,几乎要化为实质的邪意。
其实,这个时候,蓝随已经觉着,差不多已经够了。
甚至在听到,战原熏第二次被骗的时候,蓝随都觉着可以暂停此处的谈话了,但是。。。
那位不同意。
她的问心,还未结束。
也以至于,让蓝随不得不继续问道:“那么之后呢,你是怎么得到那把刀的,又是怎么成为杀人鬼的。”
“刀?”
听得蓝随的问话,战原熏不由得看向了安放在角落之中的太刀,随即摇摇头说道:“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天回来之后。
脑中莫名的闪过一段记忆,说刀中的煞气可以抑制邪物,明明那股邪物已经没有再出现,但是等发觉的时候,我已经是进到了家中的仓库,从一个破旧的柜子中拿出了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