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八日,陶濬被孙皓拜为镇西将军、荆州刺史。率领最后的两万东吴水军沿江西进。与此同时,更有高速的艨艟舰率先出发,要赶到浔阳传令,让那里的两万水军暂停前进。
同样是二十八日,上游江夏的张遵在解决了搭载步兵行进的船只后,也发令向浔阳进军。
与此同时,刚刚接手浔阳水军指挥权的孙震、张象,也命令浔阳水军做好战备,务必于三十日出兵。
十一月三十日清晨,卯时三刻。
浔阳港口内,一艘飞云和五十余艘斗舰,以及更多的艨艟小船等,开始陆续从甲板下的浆手舱内伸出无数的船桨。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缓慢而有序的出港了。
“善,我大吴到底是以水军立国。无论何时,水军总是靠得住的。”
满意的捻须微笑后,孙震和张象登上了这支舰队唯一的一艘飞云巨舰。
“末将朱明,拜见卫将军、征南将军。”
“朱将军辛苦了,水军能够按时开拔,朱将军功莫大焉。”
“不敢,都是两位上官指挥得当。”
“呵呵呵,那些益州山地里的野猴子,以为靠着陆家两个竖子临阵转向打赢了西陵水战就不可一世了?到时候本将先摧毁他们的水军,然后趁势把那些坐在舢板上的步兵全都赶到长江里去喂鱼!朱将军,传令全军加速!本将要尽早赶到江夏!”
“诺!末将这就亲自到甲板上指挥,请两位上官安坐。”
蹬蹬的跑下五楼,到了甲板上之后。朱明挥挥手,一个亲信贴耳上来:“大汉的水军已经东下了吧?”
“两个时辰前接到的消息,大汉水军已经于两日前东下。想来待会天光大亮的时候,就能看到对方了。”
“善,白旗什么的可都准备好了?切莫误了大事。”
“家主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嗯,我朱家和顾家本是一体,早年在江东过得也逍遥自在。这孙家不过是富春县的良家子,压在我们几家头上快一百年了。也是够了啊!”
……
半个时辰之后。
坐在飞云第五层楼上的孙震,其视线当然很好。他首先发现了远方水平线上出现的重重叠叠的旌旗和桅杆。
“来人啊,传令下去!汉军舰队已经出现,我军马上开始列阵……咦?顾季逊?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呵,卫将军,我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你还想不到吗?”
“……大胆!你竟敢想背叛大吴投降汉军?”
“哼,什么背叛?你们孙家这几十年来祸害我江东也是够了!我江东本就是大汉的江东,要不是孙伯符……罢了,我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你们想好怎么办没有?是跟着我们阵前反正。还是负隅顽抗?”
“你……你这家伙贪生怕死!左右,与我将之拿下!朱、吴等将军呢?”
“哈哈哈哈~~姓孙的,你好好看清楚!这支水军,一直都是我顾家和朱家在掌控!你那皇帝以为就凭你一个宗室就能号令全军了?前些时日西陵的战事分出胜负以前倒是不好说。但是现在,全军上下哪一个还有战心?”
孙震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旁边的张象已经站起身来:“季逊,此地的事情,请季逊一应安排,在下决无异议!”
“呵呵呵呵~~~”看了一眼面如死灰,右手不住颤抖,但就是拔不出佩剑来自杀的孙震。顾谦鄙夷的哼了一声:“传令下去,请诸位将军吩咐各自的士兵打出白旗。然后派出小船去汉军的舰队请降!”
“诺!”
……
十二月三日,扬州,彭泽县境内的长江上。
这个地方往西,就是烟波浩渺的彭蠡泽(鄱阳湖前身)。渡过彭蠡泽,就是大名鼎鼎的柴桑。
“末将张象,拜见陶使君。”
“诶,张将军这是取笑我么?整个荆州已经一片糜烂。我这个荆州刺史有名无实啊。咦?对了,怎么不见卫将军(孙震)。”
“使君恕罪,卫将军到了浔阳不久便感染了风寒,最近几日病情更有加重。所以不得已转移到柴桑县城内修养。”
“哎,国家多事,卫将军却病倒了。真是让人遗憾啊。罢了,张将军,目前军情如何?”
“末将于两日前接到陛下送来的急令后,就组织浔阳水军向东后撤。据闻,汉国水军已经于二十八日从江夏启程东下。想来也就是最近一两天就要抵达我们这里了。”
“嗯,还好我们两军汇合在了一起。张将军来看,这彭泽县境内的江面,极为宽阔。据闻汉军的水军规模极大。所以,在如此宽阔的江面上与敌军正面对决,对于处于下游而且兵力不占优势的我们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本将的意思,我们先转向向南,进入彭蠡泽内躲起来。汉军若是听到风声,也进入彭蠡泽,凭着我们熟悉彭蠡泽内的水文,完全可以运动到西北位,之后顺风发动火攻,将其歼灭。若是汉军没有发现我们,继续顺江而下。那我们就从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