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进入场内。随着“滴”的一声铜哨响起,枪阵中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响起:“向右刺!”
“呼嗨~~~!”
……
“呵呵呵,杜卿,这就是我国仿效蜀贼建立的长枪兵阵?看起来很是精锐嘛。”
“微臣惭愧。陛下,臣这几个月来多方走访,并且和孝兴(马隆)、乐陵侯、义阳王等多番交流。发现这长枪兵阵若要成型其实很简单,若要达到蜀贼的精锐程度实在是极难。”
“哦?这是为何?”
“首先难在队列难以保持。要成枪阵,先要分清左右。光是这个就要花费海量时间。之后是令行禁止,整齐划一。这个,实在是难上加难……”
“朕看这枪阵很整齐嘛。”
“陛下,这是在没有敌人时的操演。有了敌人进攻就完全不同了。陛下请看。”
随着杜预的令旗再次挥动,在校场的另一边,开进了一队约莫也是两千人的刀盾兵。当然,到底是演练,长枪兵的枪头是木头,刀盾兵手里拿的也是木刀。
两军对阵的时候,长枪兵阵还井然有序,反而是刀盾兵那边显得比较凌乱。但是等到双方接战的时候问题就出来了:一开始不少刀盾兵都被刺中从而退出战场,但是当少量刀盾兵近身的时候,长枪兵的阵型就无法维持了——部分枪兵想用自己的长枪格挡对面来的木刀,部分枪兵想以攻代守。更多的则是面对敌人的攻击而不知所措,枪兵阵的节奏迅速被带乱了。
“陛下,这就是长枪兵阵尚不能大用的原因所在。要想做到千人如一,令行禁止。而且在实战中做到斧刃加身而不动如山,除了日日操练,用水磨工夫形成士兵的本能之外,别无他法。”
“呵呵呵,无妨。”虽然心里很失望,但司马炎已经不是几年前刚上位的愣头青了。他清楚的知道,杜预所言是正确的。而且在训练中尽量靠近实战情况进行操演,仅此一点,就比以前杨骏统领中军时要好得多!
“杜卿放心去做,朕有的是耐心。一年不成就两年,两年不成就三年。实在不行,就拜托贾车骑的进奏曹去蜀贼的地盘上绑几个枪阵老兵回来嘛。”
“臣多谢陛下体恤。”
这边厢司马炎和杜预做出一副君臣相得的样子,那边石苞和贾充、陈骞等人也在交流。
“哎,这尚书令怎么还没到啊?不应该啊。”
“呵呵呵,贾公,单是裴公一人肯定是准时的。可惜他要带上伯通啊。这伯通贤侄昨晚和今晨都还在我家和犬子清谈呢。”
“啊?嗨!这竖子。咦,不对,那你们父子怎么能及时赶到?”
“呵呵呵,贾公,我石苞出身卑贱,可不比你们这些高门大户。我石家的孩子都是会骑马奔驰的。”
“啊?原来如此!哎,伯通也和季彦一样,频繁服用五石散,导致身娇体软,无法骑马奔驰。但是季彦不一样啊,充和季彦相交数十年,季彦吃第一枚五石散的时候还是充和他一起吃的呢。那时候季彦都四十多岁了。这五石散啊,药性太烈,起吃的年纪越小,对身体伤害越大!”
“正是如此,所以我陈家的子孙都不准吃这个。”这时候插话进来的,正是晋大将军,刚刚从荆州前线返回的陈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