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兄的身体,这会还是没好吗?”
“哎,本来按我家陛下的旨意。家兄三月前就该来成都拜会子丰的。可是……嗯,已经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了。好几位大夫都来看过了,都说是希望不大。呜呜呜~~~”
“仲思请节哀。”
在拍卖场的二楼一间包房里,关彝看着假惺惺的步阐只是觉得一阵恶心。
在这一年的二月,东吴的西陵都督步协染病不起。作为穿越者的关彝知道,这一次步协是起不来了。快则今年夏天,慢则冬天,步协就要去见他老子步骘了。至于现在在关彝面前哭得昏天暗地的步阐,呵呵呵,这厮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抢夺侄儿的家产,把西陵都督这个位置给拿到手吧。
所以,关彝也只是轻飘飘的安慰了步阐一句后就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我大汉这边的盐场实有四十一座。除了我复兴社控制的自贡盐场外,还有五座盐场没有纳入本次拍卖。”
果然,一旦关彝不提步协的事,步阐根本就不想去装什么悲伤。
“子丰想跟我说什么?”
“嗯,这五座盐场,有两座是我家陛下的私房钱,还有两座是本国太子的。这最后的一座,我,是,留给,西、陵、都、督的!”
很清楚,也很现实。这座盐场不是留给你步阐的,也不是步协的。谁是西陵都督,谁就是这座盐场的主人!
步阐再废,这句话是听得懂的。所以他眼睛转了转后,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话:“上月我去了一趟敝国的建业。见到了濮阳丞相和张左将军。这两人那里,我每人给了一千万!”——兄弟,我早有预谋的去贿赂了东吴的掌权人,所以我上位西陵都督的希望极大。
“我这座盐场,乃是位于巴东郡,距离长江也只有六十余里。现在已经有了二十多口盐井。每日出盐量在两百石以上。”——兄弟,我这座盐场离长江很近,离你的西陵驻地也很近。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六七年来,西陵与涪陵,双方合则两利,斗则两败。双方的盟约,无需再做强调。”——我只要当了西陵督,没说的,以后复兴社的商品和糜家商社的船队,仍然在西陵畅通无阻。
“我大汉经此大劫,战力损耗严重,人力严重不足。急需补充啊。”——MB的这座盐场我是不准备要你拿钱来买,但你就一个保障商路通畅就行了么?须知商路通畅的买路钱是牙膏牙刷的独家专卖权,那个东西我已经给过你了。你要新的盐场,还得再拿东西出来!
“嗯……我大吴确实需要大汉这样坚毅的盟友。我步家也需要大司马这样的盟友。所以,我接掌步家家政后,友情赞助大司马粮食三百万石,分十年交付。”——我步家钱是很多,但我也知道你这么把盐场一卖,暂时对钱不感兴趣。我还知道你是个粮食储备狂人。我给你粮食吧。每年三十万石,持续十年。
关彝缺粮吗?说实话还真的有点缺。一场挽救国运之战,把复兴社多年储备的粮食花了个七七八八。虽说抄家抄了几百万石出来,但和他即将要做的事情比起来,还真的有点不太够——那么问题就来了,几百万石粮食他都觉得不太够,他怎么会稀罕你步家每年三十万石粮食呢?
再说了,现在都是西元264年的五月了,再有两个多月,你们东吴的那位皇帝就要挂了。废太子孙和的儿子孙皓上位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清洗你们这些鲁王余孽。十年?你最多能安稳的给我五六年粮食,然后就是被夷三族。那后面的粮食我去找谁要?
简而言之,关彝只是暂时把这座盐场交给步阐经营——用步家的资金改善这座盐场的生产技术,扩大其生产规模,让其从东吴引入工人——然后过个几年,步家覆灭之后,他就顺理成章的收回来。
虽然关彝这招已经够黑够狠了,但放着步阐这样的冤大头,宰一刀怎么够?一定要宰得这家伙毛都不剩才对得起观众啊。
“仲思啊,好歹我现在是开府的大司马,不是以前穷山恶水之间的涪陵郡太守了。这成都平原可是号称天府之国啊。”——老子不缺粮食,你刚才那个条件老子不接受!
“哎,子丰啊,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些年江夏的安陆盐场已经近乎枯竭,整个荆州都没有发现新的大型盐矿……反正那个盐场我是要定了!你到底想要啥?”——老子不跟你打腹语了,直说吧,你想要啥?
真是粗鲁啊,一点都没逼格,大家打打腹语,不是都显得很风骚么?算哪,跟你这种事情还没进入实质阶段,自己就把底牌全露了的人谈生意,确实没得必要转弯抹角。
“好吧,两条。第一,我还要无难军的老兵,数额为两千人。送他们来的时候除了本人,还有他们的家眷。”
不得不说,关彝用无难军做教官是尝到了甜头的,接下来他还准备扩大复兴学堂的规模,在大将军姜维把他的每一个机动军团军官都当成宝贝扭扭捏捏不肯放出来的情况下,无难老兵真的是很好的选择。
“嘶~~~子丰,我跟你说句实话啊。我步家一共就五六百无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