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顺路,本着搂草打兔子的精神,崇祯皇帝决定先整顿一番漕运再说。
不求这玩意能起多大的作用,起码不能再扯蛋下去,直到以后再退化成康麻子年间的漕帮。
崇祯皇帝的凶名,张景泰又不是个傻子,怎么可能不清楚。
可是现在南京那边儿的具体消息还没有传过来,而崇祯皇帝派过来找自己的锦衣卫却是已经在眼前,自己就算是一万个不想去见崇祯皇帝,也依然是由不得自己了。
崇祯皇帝的指示是要求张景泰星夜兼程赶往兖州,而锦衣卫的那些个鹰犬也是那么执行的,根本就不管张景泰本身是文官出身。
所以在崇祯皇帝见到张景泰的时候,这家伙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很可笑——撇着两条腿,就好像鸭子走路一般。
实在是马上奔波,磨的蛋疼。
等到张景泰见礼之后,崇祯皇帝就淡淡的笑道:“张爱卿远来辛苦。”
张景泰被崇祯皇帝的这句话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句话听上去好像就是皇帝对于臣子的慰问而已,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了。
可是实际上崇祯皇帝语气之中的冷意,或者说嘲讽之意,只要张景泰不是个傻子就能听的出来。
可是偏偏崇祯皇帝还一脸的笑意。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张景泰还是老老实实的躬身道:“此为臣子之本分,当不得辛苦。”
崇祯皇帝嗯了一声后接着道:“好,张爱卿既然还记得为人臣子的本分,那就好的多了。”
只是话音一转,崇祯皇帝却突然之间冷笑道:“来人,拖出去斩,传首九边!”
张景泰慌乱之中跪地喊道:“陛下,臣不知所犯何罪?无故斩臣,臣不服!”
崇祯皇帝却是冷笑道:“不服?那么张爱卿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训条也忘了是么?为人臣子的本分呢?”
老子就他娘的客气两句,没想着玩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臣子本分啊!
张景泰一边心中狂骂不已,一边挣开前来拖自己的锦衣卫,跪地后喊道:“臣不服!陛下要杀臣子,总得有个理由?否则陛下与桀纣何异?”
崇祯皇帝挥了挥手,命锦衣卫退到一旁后才笑道:“那行,朕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朕来问你,现在漕军有丁多少?”
张景泰道:“臣不服!漕军逃户自永乐年间已经有之,非微臣之责!臣自执掌漕运以来,尚未出错,陛下以此斩臣,恐天下人非议!”
崇祯皇帝嗯了一声道:“行,这一条算你过了,那么朕再来问你,王象春跟你们商量的事儿,爱卿打算如何执行?”
听到崇祯皇帝吐出来王象春这三个字,张景泰的心算是彻底的凉了。
张景泰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厂卫的鹰犬已经摸到了王象春的这一条线上。
此时的王象春正在济南府新城县,平日里堪称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一般的大家闺秀都比不过。
若是按照后世的说法,这是一个真正的死宅男。
可是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
王象春干了些什么事儿,张景泰自己心里清楚。
现在厂卫已经摸到了这条线下,再往下摸,估计就是真正的根子了。
如今崇祯皇帝要是以这一条来杀掉自己,那自己怎么办?把其他人都给咬出来?还是自己死抗到底?
崇祯皇帝却继续冷笑道:“没想到朕会不走水路罢?彼其娘之,朕要是走水路,这他娘的还不定怎么着呢!
朕今儿个就明摆着告诉你,朕之所以不走水路,就是给尔等举旗的时间,只是朕着实没想到尔等这般的无能胆小。
罢了罢了,今儿个你的人头,就是给南京那些个混账们一个借口,朕要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胆子来推翻朕这个桀纣之君。”
听崇祯皇帝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张景泰突然之间想要求活了——这种情况下还跟皇帝死磕到底明显是傻子才会干的事儿。
至于自己出卖了同党?
他娘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都会各自飞,老子跟他们可是连夫妻都算不上!
打定主意之后,张景泰便惨嚎道:“臣愿意出首反正!求陛下从轻发落!”
崇祯皇帝心中暗骂一声贱胚子之后,才挥手命等在张景泰身旁的锦衣卫退下,冷笑道:“说罢,朕听着呢。”
张景泰见锦衣卫退下去了,便摆正了跪姿,叩首道:“启奏陛下,是王象春,他命人来联络的罪臣,说是……”
只是后面的话,张景泰一时之间又不敢说了。
崇祯皇帝却冷笑道:“无非是骂朕狗皇帝,或者是说朕堪比桀纣之君,无非也就是这么点儿出息,你接着说!”
张景泰自己不敢说的话被崇祯皇帝给说完了,当下便接着道:“陛下圣明。
王象春派人送了信给微臣,说是诸多党人皆以为陛下行事狂悖,非明君之所为,故而……”
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