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装逼,就要装全套,否则装了一半的逼,有如和妙龄女郎开好房间准备嘿嘿嘿,结果对方来了月事一般,不上不下的还不如不装。再者说了,对于长期混迹于论坛的老司机崇祯皇帝来说,装完逼就跑的刺激,又岂是大明的这些土著能明白的?
定下调子后,又沉吟了半晌,想了想还有哪些好东西能让自己抄一抄,好完美的装个逼。
仔细想了一番,崇祯发现真没有什么好抄的,字母拼音这东西跟他娘的鬼画符一样,好学倒是好学,问题是这些西方蛮子的玩意不适合于毛笔来写,不适合写的东西还有个鸟用。
字典这玩意倒是个好东西,关键这事儿扔给礼部去弄就好了,至于弄出个崇祯大字典一类的,想想都头疼——那破玩意那么多的字,要想每个社学里边儿的学生人手一本,根本就是扯蛋,光这玩意的花销就能把自己的内帑给花销个差不多,让百姓拿钱去买,有几个蒙学的家长愿意花这个钱,太他娘的贵了。
绞尽脑汁地想了一番后,崇祯发现适合拿来装逼的,只剩下《笠翁对韵》和《弟子规》这两本蒙学神器了。托前世自己有个儿子的福,大概的内容倒也刻一些。
可是那本讲述甚么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的《笠翁对韵》,自己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明末的产物,具体是哪一年出现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印象,这个不太好办。
剩下的,倒是《弟子规》比较适合拿来装逼。这玩意儿是康麻子时期的文人弄出来的,现在自己这个大明皇帝拿个后辈的东西,那是给他脸。就算是那个写《弟子规》的死扑街不服也没办法,有能耐去时空管理局或者去天上地下告状啊,老子是皇帝,钱能通神的。
看了看眼前的温体仁和施凤来还在等着自己,决定抄袭《弟子规》的崇祯很不要脸地开口道:“朕闻,故宋真宗皇帝曾做《劝学篇》,故而前宋文风极盛。朕即不敏,然而亦不愿前人专美于前,亦有一往篇文章,给这些社学的学子。”
温体仁和施凤来对视一眼,心道这事儿麻烦了。皇帝写出来的东西,哪怕是坨大便,那也是御赐下来的大便,这社学里边儿就得挂上,若是不挂,便是不给皇帝面子,谁知道现在这位爷会搞出什么妖蛾子来。若是挂了,如果这位爷写的真是狗屁不通,只怕这就是国朝三百年的大笑话,后世指不定怎么评价这事儿呢。
只是皇帝开口了,温体仁和施凤来总不能说陛下您的水平有限,别丢人现眼吧?当下还是温体仁先出来顶雷:“臣恭聆圣谕。”
见温体仁这般配合,崇祯开口道:“朕年少,读书亦少,论语这般圣人之作,朕是不成的。”
“呸!”温体仁和施凤来心下齐齐暗呸一声,心道您是年少,可是您这不要脸的劲儿,便是积年老贼也比不过!
就在温体仁和施凤来暗自腹诽之时,就听崇祯淡淡地开口道:“弟子规,皇帝训,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
卧槽!温体仁和施凤来心下就是一惊,便是崇祯身后一直如同木头一般呆呆站立的东方教主方正化也是睁大了眼睛,这几句话一出,足见水平了,后边儿的只要和这几句能处在同一个水平线上,这篇文章放在蒙学可是很不错的——如同三字经一般朗朗上口,正适合年幼蒙童学习。
崇祯把温体仁和施凤来目瞪口呆的样子尽收眼底,心中暗笑,却接着念了下去:“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
“非圣书,屏勿视,蔽聪明,坏心志。勿自暴,勿自弃,圣与贤,可驯致。”
等到崇祯一篇弟子规背完,温体仁和施凤来已经彻底被震住了。要说这文,高明是不怎么高明的,可就是因为不够高明,不似论语那般的玩什么微言大义,反而更适合蒙童学习,一如三字经一般。
温体仁躬身施礼,诚心拜服道:“陛下天纵之姿,臣所不及也。此文浅显易懂,正适合给童子开蒙所用,虽短短千余字,却是将《论语·学而篇》之中的‘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的道理讲的明明白白。”
施凤来见温体仁好不要脸的先拍崇祯马屁,当下紧接着道:“陛下大才,臣深感佩服。臣以为,此文当命工匠拓版,每所社都,都应悬挂陛下圣训。”
接着,又似面有难色地躬身道:“只是臣以为,陛下文中,还有一句不妥之处。”
崇祯心道,老子能把这玩意儿背下来不出错就很不容易了,哪里妥不妥的,朕哪里知道?这他娘的是后世流传数百年的完整版本了,老子要个脸,只是把圣人训改成了皇帝训,怎么还有不妥的地方?只是毕竟要保持个明君的样子,故而只是故作好奇地道:“哦?施爱卿尽管说一说,哪里不妥当?”
施凤来又躬身一礼,这才拱手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弟子规,皇帝训,这一句不妥当。不如改为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
崇祯心下当即就是一个卧槽,这他喵的怎么又给改回原版本去了?这施凤来是不是一个穿越者?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