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是痴人说梦。”
秦微白缓缓道。
脚步声在客厅的另一侧响起。
一身黑衣容貌极美的月华端着一杯茶走过来。
她将茶水放在秦微白身边,轻手轻脚,但语气却有些意味深长:“二夫人,请用茶。”
秦微白终于皱了皱眉,眉宇间也露出了一丝很淡的烦恼,似乎对二夫人这个称呼极为不喜。
“刷!”
她拿起茶杯,二话不说,直接扬起手,整杯茶连同茶杯顿时朝着月华甩了过去。
只不过她的动作太过明显,力道也太过娇弱,茶水还没有触及月华的身体,月华的手指稍微一动,细微的电弧闪烁而过,茶水顿时被完全蒸发,茶杯也变成了粉末,在烛火中飘扬而下。
“滚下去。”
秦微白语气冷然,甚至有些阴森,一直平平静静的她第一次露出了些许的强势,那是极为耀眼的锋芒。
明明是俘虏,可面对着三大高手,这一刻的秦微白却更像是主人。
月华的眼神眯起,杀意汹涌,一步不退。
“二嫂,月华可不是下人,她是我南美蒋氏的客卿之一,也是二哥的宠妾,你们姐妹若不团结和睦...今后可是会被打屁股的,哈哈哈哈...”
邪放肆的笑着,朝着月华使了个眼色。
月华一脸冷漠的退了下去。
秦微白也在笑,笑容嫣然,如同繁花盛放,只不过谁都能感觉到她笑容背后的冰冷和愤怒。
“记住你说的话。”
秦微白语气平静,不张扬,不尖锐,更像是一种不容抗拒的宣判:“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会付出代价,南美蒋氏也会付出代价。”
“二嫂真是霸气。”
邪皮笑肉不笑的嘲讽了一句:“不过到了这里,你还是认命吧。”
“我命由我!”
秦微白眼神中光华流转,璀璨背后全部都是冷漠。
“由你?”
邪冷笑一声:“真由你的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需要在这里,所以我就被你抓来了。”
秦微白看着邪,嘲弄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大势如棋盘,你们高高在上,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棋手,我不同,我愿意做棋子,在必要的时候,我要出现在这里,所以就出现了。谁也拦不住我。”
她拿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指着自己落子的地方:“就像这样。”
“我不信。”
邪沉默良久,才笑呵呵道,他低头看着棋盘,也随手落下一子,冷漠道:”不要说大势,就是眼下这局残棋,二嫂也主导不了局势,胜负已定,你能如何?”
“胜负未分,就算输定了,最少...我还可以...”
她猛地伸出手,在邪错愕的目光中,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棋盘。
黑白分明的棋子在烛火的摇曳中飞扬而起,纷纷洒落在地上,响声清脆,一如窗外的暴雨。
秦微白身体略微前倾。
那一瞬间,已经进入无敌境的邪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体。
秦微白冷笑着站起身,淡淡道:“我就在这里,看着你计划的实施,天澜是变数,我是关键,你真以为你能抓住天澜?你们能杀了他,但绝对不会抓住他。”
“别急着否认。”
她冷漠道:“他是我男人,难道你比我更了解我的男人吗?”
邪语气中的怒意开始逐渐加深。
他坐直了身体,沉声道:“你真不在乎李天澜的生死?”
“我在乎。”
秦微白语气清澈。
窗外惊雷滚落。
她的声音清冷的如同照耀在窗外的苍白电光,无悲无喜:“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邪身体一震,匪夷所思。
秦微白的眼神却悄然柔和。
其实很多人...甚至就连圣徒和军师都不知道的是,她跟在东岛的那位神秘殿下合作,所求的并非是让那个神秘组织彻底确保李天澜无恙。
明面上一个财团作为筹码,暗中的付出更是不计其数。
她所图谋的,怎么可能仅仅是让李天澜无恙?
她所求的,更多是在李天澜‘死后’。
人若不死一次,如何才能大破大立?
......
雨水飘扬在长岛的每一个角落。
几欲令人不能视物的大雨之中,一名穿着朴素僧衣的中年和尚沿着机场公路,直接来到了长岛西郊的一处中等规模的别墅区前。
雨势正急。
大雨在天空中漫天飘落,却在和尚五六米外的空中纷纷弹了出去,在雨幕中疾行却仍旧一身干爽的他看了看前方的别墅,直接走向大门。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从大门口开过来,最终停在了和尚面前。
明亮的车灯照耀着和尚的脸庞,和尚不动声色,只是双手合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