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浩然在边南也是纵横了这么多年的人,只向孙明申低过头,其他的人即便是省委书记,他也是仅仅是敬而远之,但是像今天这种捅人家的软肋,让人家范的事常常都是他的拿手好戏,包括庄子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是因为力浩然玩起心机也是行家,大家彼此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保持着平等的低位,但今天,他很不幸,成为了被人捅的对象他心的郁闷之气可想而知,一口浓痰早早憋在嗓子里,让他极其的难受却又不好在张家良的办公室里解决,只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其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手机端 m.
饶是力浩然城府很深,但是面临这样的事情,他也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他真有冲动拍桌子和张家良摊牌,他倒想看看张家良能怎么的?难不成张家良以为拿这么芝麻绿豆的事情能够让他力浩然陷入被动?刚才进门时他还是战战兢兢的,现在却被张家良激起了怒气,很想和他掰掰手腕,但是也是想想罢了!
张家良一直在盯着力浩然,观察他的表现,见他脸阴晴不定,微笑着拿起旁边的绿皮件夹递了过去说道:“力省长,看看这个吧!这是榆杨市公安局邹孟刚同志递交来的,相关的调查材料和笔录信息!”张家良淡淡的道。
力浩然没有犹豫,将件夹接在手翻开开始看,他看得很快,严格的说他看得是先慢后快,而且他的脸色也变得是越来越快,到后来,他终于忍不住了,道:“省长,这……这……怎么可能?一次拦车的行为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牵扯?是不是榆杨方面为了推卸责任故意故弄玄虚?这……这……,也太离了!”力浩然不自然的用手摸额头,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显示出他内心的震惊和惊慌,心却在骂庄子民:这狗日的,害死老子了,老子知道事情很严重,没想到你想把脏水都泼到老子身!
榆杨、榆桐、榆槐三市的事,他虽然与那里没什么利益纠葛,但是却也听说了很多,只是他没料到张家良这么快能够把这事的前因后果查得清清楚楚,不仅是这事查清楚了,而且把改制后的“榆杨木业”与“桐槐”之间的利益纠葛及牵扯到的关系调查的如此明了,至于这其可能涉及到的严重违纪问题,虽然这份报告没有罗列出来,但是凭力浩然的经验,他扫一眼知道这份件知道是简略版,真正的全材料必定在张家良的手,同时他心也在庆幸,幸亏自己陷得不深。
张家良用手轻轻的拍着沙发的扶手,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道:“老力,有些事情我们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下面的人向来是报喜不报忧,他们能把材料整成这样,说明这其的问题已经到了我们不得不重视的程度了,你说说吧,以你的意见,你认为这事应该如何处理才恰当。”不知不觉间,力浩然仅有的一点豪气也荡然无存,面对张家良看似温和实则咄咄逼人的气势,他真有些招架不住了。
在不经意间,张家良已经在力浩然的心彻底树立了自己伟岸的形象,以至于力浩然每次想起张家良都会不由自主的升起敬畏之心,但力浩然的心却在渐渐的下沉,他拿起茶杯想喝口茶冷静一下,却一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溅落一地茶水,他忙拿餐巾纸清理,动作颇为狼狈。此时的他,完全忘却了自己的洁癖,因为他已经顾及不到这些了!想起张家良初到边南时自己的那次宴请,本来是一次试探,现在来看自己最终还是没走出张家良的影子,被孙明申影响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毫无顾忌了,不曾想眼前之人是如此的厉害。
“既然如此,我认为这事要严肃处理,要一查到底!要彻底弄清楚才行,我看边南的工作完全可以以此为突破口,我倒想看看,究竟这社会是不是真治不了了。”力浩然不得不表态,但他心却在流泪,想不到自己居然对着一个不足四十的人在这里表态,想想真是可笑,但他却真真切切的这么做了,而且做的还如此的逼真,张家良一直在暗示他,没必要与庄子民他们捆绑在一起,但现在看来,自己却不得不与张家良捆绑在一起,真是悲哀,为什么自己必须依附于他人才能生存于官场?他说出这话一半是骑虎难下,更多的却也是在试探张家良,他不信张家良真敢做事这么绝,尤其是面对着庄子民与查金惠他们,而且后面还有孙明申,真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他不相信孙明申会任由张家良去处理。
听到这话张家良哈哈大笑,道:“老力啊,你我英雄所见略同!”他话说到此处,顿了顿,力浩然只觉得一颗心差点跳到了嗓子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脑子也顷刻间短路,在很短的时间里面,他强行让自己脑子运转起来,却想不到任何应对之策。自己本来是试探的言语,张家良居然如此来接这话,难道张家良真要动手?自己真的要帮他动手吗?如果他真是要以这件事为突破口动手,那自己首当其冲的要去冲锋,而张家良与庄子民之间也必定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老实说,在这个时候和张家良正面碰撞,庄子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张家良这么多年打出来名气岂是浪得虚名?张家良现在要想彻底的解决边南的问题,那几乎是痴人说梦,但是他要是放下一切,专门与庄子民他们一争高下,未来的结果还真是难料,孰胜孰败还真的难以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