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分管工作下的两名干部同时到自己这里来汇报工作,这倒是前所未有之事,望着眼前这名虽然长相一般却很会打扮的女人,张家良耐心的倾听完他的汇报,最后听她说道:“张书记,眼见着到了年终,最后一期的培训生也结业回家了,我们诚挚的邀请校长出席他们的毕业典礼会,用您的语言来激励他们的人生!”
“公校长,这么有意义、这么重要时刻的讲话,理应由我们的班长,省委书记飞修同志出席,方能显出我党对他们的重视!”张家良回应道。品書網
“张书记,我已经向飞书记汇报过了,飞书记批示,有张副书记出席更好,毕竟您分管着党校,也是我们省的党委副书记嘛!”公玲满脸的期待之色,眼巴巴的望着他!
“噢!”这点张家良倒是没想到,自己和飞修同进的省委大门,本以为公玲第一时间来到自己办公室,没想到居然向飞修汇报过了,摆摆手示意道:“我不参与了,你们自己看着搞嘛,我看你们每次的毕业典礼都搞的很有心意,很不错嘛!”听张家良如此说,公玲自然是满脸的失望之色,要知道党校的那帮老师和学生,都把张家良当作自己入仕的楷模和榜样,这次她来是夸下海口和打下保票的,为此还专门电话请示了飞修,没想到张家良拒绝的这么直接和彻底。
“张书记……!”公玲还想尽力挽回一下,张家良却没再给她机会,而是挥手制止了她,张家良很懂得适可而止,党校的毕业典礼演讲,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也在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内,但是自己现在刚刚和飞修工作营造出良好的结盟氛围,便大肆插手省委的工作,而且分别和义华彩与公玲谈话,再参与党校的毕业典礼,恐怕会给飞修一种大兵压境的紧迫感,让他产生自己要正式进军省委的错觉,这不是他想要的!
张家良甚至在猜测,飞修让公玲邀请自己,是不是对自己的一种试探哪?尽管自己之前参加过一次党校的典礼,但是今日不同往时。等公玲走了之后,张家良也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他始终觉得自己不过时省委的过客,清明才是他的根据地,不曾想还是没走成,楼道里突然想起有节奏的脚步声,铿锵有力,随后便响起敲门声,打开一看居然是省军区司令员饶易年,张家良感到诚惶诚恐的道:“饶司令,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您打个电话,我过去是!”把饶易年和他的警卫员让进办公室。
饶易年没用让,自己便坐到了沙发道:“张书记日理万机,又不会去找我汇报工作,我只能来找你汇报了!”听到这话张家良有些尴尬,甭管在省委常委排位的先后,单是饶易年的资历及贡献,足以让张家良在他面前俯首帖耳,即便是他们倚老卖老,也有倚老卖老的资本。
“饶司令,您这次过来……!”饶易年始终板着脸不说话张家良为他冲茶后坐在了他的对面。
“两件事!”饶易年说着伸出两根手指继续道:“第一,童坚成省长的事,我是看着他一步步成长的,看着他为发展华南的经济劳心焦虑的,现在居然落得如此的下场,真是让世人寒心哪!”说道童坚成,两人的情绪都很低落,张家良低声道:“饶司令,事实证据具在,谁也没有办法呀!再说这事省厅和飞书记亲自把关,应该是很严谨的!”
张家良含蓄的表达了自己爱莫能助的意思,并且说明这事是飞修及省厅亲自把关的,自己插不手。
“犯错必受罚,像部队关禁闭一样,这是更古不变的真理,但是,既然要查为什么不查的彻底一些?查一半留一半这是何意呀?我们泱泱华夏,难道连一个混迹社会痞子流氓都应对不了?任由他想说什么说什么,不想说什么只字不漏?是查不下去还是有人不想查呀?”说着话饶易年起的胸口不断的起伏,旁边的警卫员连忙前为他轻抚胸口。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与你也无关,你也无能为力,只要是不影响你的乌纱帽,不值得你去冒险,那我说点你能管的事!”说完饶易年端起面前的茶水一口倒了进去,皱着眉道:“淡得像鸟!”此刻的饶易年可爱的像个孩子,张家良却只能苦着脸对他毫无办法。
“第二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我江畔小侄女的事呀?”饶易年调整了一下坐姿,盘着腿望着张家良。
“江畔?她的什么事呀?”张家良面对着这老顽童,明知故问道。
“少给我打马虎眼,她和小皮的事你会不知道?”饶易年不耐烦的道。
“他们高新区的事,无论我知道与否,都不会插手干预,相信很多事情做起来都是有章可循的!”即便是再怎么尊重饶易年,张家良也是把情感和原则分的很清,只要是涉及原则,张家良马会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饶易年看了看张家良,没再说什么,起身竟然要离开,张家良把他送出门他突然咋转过身道:“小子,别以为什么人都值得我亲自过来,我能到你这里来骂你一顿,是觉得你小子还值得我过来骂,有些人即便是求我,我都不回来!”说完看了看楼顶背负这双手离去了!
这句话让张家良直想冒汗,楼道这么安静,饶易年的嗓门这么高,刚才他这番含沙射影,迟早会传到飞修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