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
“你是想要把自己饿死吗?”
“……”
“像你这种动不动就绝食抗议的女人最是矫情了,你折磨自己难道别人就会妥协吗?”
“……”
“只不过死了一个弟弟而已,别这样半死不活的,该过的日子还是要好好过。”
“你不明白,”一直被渡边任一郎骂着不吭声的陆良人终于开口:“你根本不明白白白对于我的意义。”
“他是你喜欢的男人?”渡边任一郎半眯着眼睛看她。
陆良人顿了顿,缓缓点头。
就在渡边任一郎准备再度嘲笑她的时候,却听到她又继续说道:“同时,他还是我的亲人、家人、朋友以及……恩人。”
渡边任一郎合上了嘴,静静看她,看她眼泪又默默流下,卷曲着双腿把脑袋埋在膝盖里哭。
她在逃避,逃避这个没有边白贤的世界。
“真是一个笨女人啊。”
一只手抚上了陆良人的头。
陆良人浑身一僵,觉得虽然渡边任一郎的语气仍旧很不友善,但他的手,却莫名的让她眷恋。
“你知道什么叫坚强吗?”
“所谓的坚强,就是用高傲的姿态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完整的离去。”
“已经死去的人是不会再活过来的,所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连他的份一起努力,懂吗?”
房间里静了一会儿。
陆良人老实道:“不懂。”
渡边任一郎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蠢女人。”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以陆良人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状态当然不可能去开门,自从边白贤死后,她的心也死了,根本不想和任何人来往,恨不能躲在床上结蜘蛛网。
所以渡边任一郎只能充当主人身份的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几个身穿军装的高大男子,其中一人见到渡边任一郎的穿着,身体微微僵了僵,顿了顿才开口:“白贤少爷,老将军要见你。”
渡边任一郎眉梢一挑,金世昌要见边白贤?
这还真是头一次啊,平时那老头都只记得陆良人,今天会来找边白贤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只不过……
“他不在。”
渡边任一郎冷冷道,说完就准备关门。
“等等!”崔浩赶紧伸手挡住门,“白贤少爷,请!”
渡边任一郎斜眼睨他:“我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不是边白贤。”
崔浩:“白贤少爷,请!”
渡边任一郎:“我真的不是边白贤,我们只是长得像而已。”
崔浩:“白贤少爷,请!”
渡边任一郎:“……”握草!
——
金宅。
从踏入这里的那一刻开始,渡边任一郎就心绪不宁。
陆良人看见金世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外公,外公,白白没了,我的白白没有了。”
若是平时,金世昌肯定一看见陆良人掉眼泪就心疼的跟抠了他的掌心肉一样,可今天,他只是拍拍她的后背,就让人把她带到一边去哭了。
金世昌环视一圈自己的孙子和外孙们:“我今天把你们找来,是有件事情要宣布。良人,你先别哭了,这件事情很重要,趁着我现在还神智清醒,一定要跟你们说清楚。”
渡边任一郎撇撇嘴,金世昌他当然认识,这是他爷爷的老仇人,听说已经得了老年痴呆症很多年,连人都认不清楚了,只不过现在看来,虎老雄风在,还是很有那么一番气势嘛。
“既然是你们金家的事情那我就不听了,”渡边任一郎摆摆手准备离去:“毕竟都和我没有关系。”
“不!”金世昌浑浊的老眼骤然一厉,铿锵有力道:“跟你有关系。”
渡边任一郎嗤笑:“老家伙,你认错人了吧,我可不是边白贤。”
就在金仲大想要指责渡边任一郎对金世昌的态度问题时,金世昌却说出一句把屋里所有的人都炸得神色巨变的话:
“是的,你不是边白贤,你是渡边贤一郎,你是渡边修明和我女儿金以蕊的独子,你是中日混血儿。淡灰色眼眸是你们渡边家的遗传,而你那小鼻子小眼上不得台面的长相更是和当年的渡边广太郎一模一样。星野翔太就是凭借这两点才发现你真实身份,并将这一切告诉给渡边秋鸣的,因为渡边秋鸣的丈夫是星野翔太的伯父,所以他才会对渡边家的事情这么熟悉。”
渡边任一郎的笑容僵在脸上,半响之后,他哭笑不得道:“别开玩笑了,你那个短命鬼外孙已经死了,我和他是堂兄弟关系,所以才长得像。至于说眼睛,你刚才也说了这是家族遗传,我的眼睛当然也是淡灰色的。”
金世昌灰白色的长寿眉高高挑起,说:“是吗?边白贤已经死了吗?你敢当着她的面指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