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
满身血污的边白贤咬紧一口小白牙,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渡边任一郎听他仍旧强硬的语气,轻笑了一下,说:“我们想要的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边白贤微微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子,眼睛里火花直冒:“你不是已经拿到了吗?前几天你对我施展了搜魂术,已经拿到了一刀断水流,为什么还不肯放我走?”
渡边任一郎脸上的表情依旧冰冷,直视着边白贤阴毒怨恨的眼睛,丝毫不躲避:“要怪就怪你那个姐姐吧,本来我们是可以用接下来的时间去好好消化那从你脑子里得到的一刀断水流,可谁让她追得这么紧。你知道她这几天挖断了多少隐藏在华国的势力吗?啧啧啧,女人难缠起来还真是烦人,听说现在还有很多人都想要找她麻烦,毕竟她可是打碎了不少人的饭碗。”
边白贤撇过脸:“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渡边任一郎听见这话,心头突然泛起一种异样的不舒服感,再回想起刚才电话里女人嘶哑到极点的声音,更是感觉胸口闷闷的十分难受。
他蹲在边白贤面前,手倾覆上边白贤的脸颊,指尖卡着他的眼窝,挑起眉梢轻声说:“有你这么一个冷血的弟弟,还真是她的悲哀。”
边白贤怒道:“有这样一个傻子姐姐才是我的悲哀,你知道她这些年来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吗?你知道因为她我受到过多少嘲讽讥笑的目光吗?不,你们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每个人就知道她傻乎乎的很可怜,却没有人想过身为傻子的家人我过的又是什么鬼日子!所以我讨厌她,我恨她,我恨不得她死!”
渡边任一郎闻声,手一颤,卡住边白贤眼窝的手指尖陷得更深了。
但是很快的,他又松开手,双目紧盯着边白贤的眼睛,缓缓出声:“那么恭喜你,很快就要如愿了,因为我的下一个任务,就是杀掉她。”
边白贤表面上却依旧阴冷怨恨,仿佛那女孩下一刻哪怕死在他面前都没有关系,渡边任一郎心里越发堵得慌,突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只不过,渡边任一郎还是很好的隐匿下了自己的情绪,只饶有意味的嘴角微翘,笑着说:“边白贤,你要怎么谢我?”
边白贤:“哼,随便你们,反正她也没那么容易死,从小到大受过多少劫难都没见她死过,就连上次好不容易断气可最后都还活了过来,那女人简直是蟑螂命。”
那种嫌弃的语调,让渡边任一郎气得直打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哪怕自己心里也对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傻女人看不上眼,但听见别人这样说她,就是会心里很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渡边任一郎的眼神轻轻闪烁了一下,紧握着的拳头松开,再握紧,再松开,脸上再度回归冰冷的表情:“那我就去试试她的蟑螂命。”
边白贤笑了起来,笑声是那么的畅快,却又那么讽刺:“任一郎,只怕你也不会那么容易杀掉她。”
渡边任一郎恼怒地大声道:“闭上你的嘴!”
缓了缓,对上边白贤讥讽的眼睛,渡边任一郎平静下来,轻笑着说:“真是浪费我的安排,我还以为你会在意她,所以这一路上可是给她安排了不是好戏,现在看来……是我枉做小人了?”
边白贤笑笑不语。
渡边任一郎摇头:“啧啧啧,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参与了。那好,这场游戏,你不玩,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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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丢了?连一个傻子都看不住,养你们到底有什么用!!”
“马上去找,不把她找出来,你们一个个都不要想活命!”
被一通电话从梦境中吵醒的渡边任一郎大发脾气。
挂掉电话,他也没有了睡意,起身下榻,没有开灯,只迎着微弱的月光走到窗户前面推开木格窗,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庭院,冰冷,陌生。
依靠在窗棂上,渡边任一郎抬头看头上明月,觉得它朦胧中又带有一丝诡异,给渡边任一郎的感觉并不好。
回忆起刚才的梦境,渡边任一郎眼神莫名的闪动。
他梦见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一生,从最初的相偎相依,到后面的相爱相杀,明明关心的要死,却也把对方骂的要死,还真是一个性格别扭的小孩啊!
“是搜魂术的后遗症吗?我在搜取一刀断水流的同时,也得到了一部分边白贤的记忆。”渡边任一郎闭着眼睛,好像很累的样子。
这样在月光下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关上窗户,重新回到内室。
可是刚躺下,就看见屋顶上一团可疑的黑影,渡边任一郎眼神一厉,刚准备开口那黑影却从梁上掉下来摔在他身上,差点没把他压到吐血。
原本就很不高兴的渡边任一郎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准备开口怒怼,灵敏的鼻子下面却闻到一股血腥味。
“你……”渡边任一郎垂目,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苍白,憔悴,冷汗淋漓。
一股邪火突然从心头冒起,渡边任一郎怒骂道:“你怎么把自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