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天段天德一直都很忙碌,他要赶紧布置防御阵法,七九六十三道天雷,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陆良人从监管状态进入放羊状态,这个时候是最好逃走的,但是她却没有走,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逃走段天德一定会来追,他抵挡天劫的准备时间本来就不够,她又怎能成为他的拖累。
哪怕实际上和这个男人并不熟悉,但看着他那张和朴灿列一般无二的脸,陆良人也做不到这么狠心。
段天德似乎猜到了她的心里所想,这段时间虽然很少来找她,但是每次碰面都比以前愈发温柔体贴,却也更加喜欢惹她生气。
又一次陆良人被他气得眼眶通红,段天德才真正着急,大手一伸将她瘦弱的身子拥在自己臂弯里,嗓音中暗藏歉意:“你怎么这么爱哭?本尊经常跟你拌嘴、跟你唱反调,是因为本尊喜欢看着你生气的样子,有脾气的人才更懂得珍惜自己。本尊从不歌颂那些为了男人要生要死的姑娘,本尊喜欢那种知道爱情离去后擦干脸上泪水转身就走的姑娘,这是一个姑娘最美的时候,又冷又酷又美。”
陆良人止住委屈,吃惊地抬头看他:“我不……”
段天德抢话道:“本尊知道你不是,但是本尊可以把你宠成这样,你是本尊的道侣,合该有些气性。”
陆良人心有所感:“你是不是知道我和白白的事情?”
段天德皱眉:“白白?你那两道命缘线其中的一条吗?”说道这里他似乎有些不高兴地说:“本尊不知道什么白白黑黑。”然后转身就走。
此后,陆良人明显感觉到段天德对自己的态度冷淡起来,就连洞中哑奴也都有样学样变得不听使唤,陆良人在蚀骨洞内开始寸步难行,但她却对这种状况并不紧张——哪怕是傻子,也知道有一种情绪男人女人都有,那就是吃醋!
她在段天德面前提起了边白贤,哪怕段天德并不认识边白贤,但也敏感的察觉到这是她心悦之人,陆良人在段天德心中一直是道侣身份,自己的道侣有了心悦之人,段天德没当场发飙就算他脾气好了,难道还不许他冷战几天以宣泄不满情绪?
一日。
午时刚至,陆良人正准备去吃饭,却感觉到整个蚀骨洞都在颤抖。
她跟随那些哑奴们跑到洞外,看见天上已经劫云密布,一道道刚烈无比的雷电在劫云中穿梭,周围阴风阵阵,风啸声近似鬼哭,更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浮动。
陆良人黑线个。
真不愧是魔修渡劫的阵势,一看这画风就知道有坏人出没。
有人渡劫!!!
附近的修士们也纷纷醒悟过来,再一看那劫云盖在蚀骨洞的地界之上,顿时一个个心有所思,修为低的人自然不敢去触碰这霉头,倒是有一些修为高的偷偷潜近,准备伺机而动。
若是那段天德渡劫成功,他们这些人自然是第一批上前恭贺的,可若是他渡劫失败……嘎嘎嘎嘎!!!
劫云的正下方,段天德虽然面无表情的摆阵运功,实则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这劫云的到来速度远快于他之前的推算,段天德准备工作还没做好,六十三道天雷能否顺利扛下他心里真无把握。
为什么最近总是事事不利,难道真是毁了那妖狐雪落埋骨地的报应?……段天德现在的感觉非常不好,竟忍不住如此怀疑起来。
与此同时,山底下的陆良人心中也是莫名升起一阵惆怅,她的绝对感知给了她一种很矛盾的预感,似乎自由在望,可这自由的代价……
轰隆隆!
毫无预兆的,第一道劫雷劈下。
……
待段天德清醒过来时,看见陆良人一下子钻进自己怀里,像只小狗一样使劲蹭使劲蹭。
然后段天德笑着问:“怎么?可是害怕本尊会失败。”
陆良人抬起头看着他说:“傻子,你本来就失败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段天德闻言大骇。
陆良人眼底含泪,继续说:“你渡劫失败,如今已经昏睡了三百多年。如今的世界早已不是三百年前的时间了,就连我,也已经修炼至元婴。”
段天德听见这话,敛眉沉思片刻,缓声道:“苦了你。”
他自己的事情自己知,身为魔修,段天德做过的坏事不少,得罪的人也不少,再加上正道之人遇见他都是人人得以诛之,所以这几百年来陆良人为了保住他的肉身必定是吃尽了苦头。
陆良人喜极而泣地说:“不苦,只要你醒了,我就什么都不苦。”说着竟抬头作势欲与他亲吻。
段天德急速后仰,陆良人羞红了脸道:“我已是元婴期。”
段天德听了这话立即明白她的意思,被一双含羞带怯的秋水美目看得浑身僵硬,犹豫片刻,终是耐不住的低头去亲吻她的唇瓣,两人慢慢交换着唾液,互相用舌尖撩拨彼此,啧啧水声在洞内不断回荡。
段天德身体渐渐滚烫,下腹狰狞挺立,猛地将自己和道侣的衣服脱掉,直至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