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不知道为什么气氛突然变得十分沉闷,就连那些声音美好的像小鸟一样的公主们也纷纷不敢开腔,只一个个围绕在朴灿列身边帮他捏肩捶腿。
沈京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被喂了一嘴狗粮,也不可怜可怜我这个单身狗。”
朴灿列抿了抿嘴,半天才憋出一句:“没关系,有我陪你,我才不会像他一样,见色忘友。”说罢又躺回到那个美女腿上,和她嬉笑调情。
沈京浩静静看着这样的朴灿列,忽然笑了起来:“真是奇怪,以前你流连夜店,突然不出来玩了,我不习惯。现在你老实这么久,突然跑出来玩,我还是不习惯。”
朴灿列沉默半响,才摇头道:“以后不会了,我这样的人,还是比较适合现在的生活,以前是我心大了。”
沈京浩闻言大笑起来,冲朴灿列举杯。
朴灿列也伸手去抓茶几上的杯子,就在他手指快要碰到杯沿时,包厢门突然打开,一个小脑袋探头进来问:“请问灿列在这里么?”
嗖——!
沈京浩只觉得一阵风吹过,当他回神时,朴灿列已经从那位美女的大腿上跳了下来,挺着脊梁骨笔直的站立,像是等待检阅的军人。
陆良人小嘴微张,然后眼皮一直眨,估计也是看花了眼,半天也没能反应过来。
“妮儿~”朴灿列大笑的走过来一个熊抱将她抱在怀里,“你怎么来了?”
陆良人果然很快被转移了注意,答道:“今天是中秋节啊,我想过来陪你一起过节。”
朴灿列面色微变,低下头认真看她:“中秋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你当真愿意陪我一起过?”
陆良人看着朴灿列,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安静、欣喜、忐忑,又带着一点点期望,好像在等他这辈子最重要的承诺,最最最重要的承诺。
陆良人心颤了一下,眼神柔和了下去,然后,她微微抬起下巴,一字一顿,说出三个字:“我愿意。”
白白已经有了自己的幸福,那么如果一定要有谁陪她走完剩余的人生,她希望这个人是朴灿列。
因为,她想听到有人对她说:跟我回家。
而当初,在雇佣兵大楼外的那条小巷子里,确实有一个低音炮般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乖,回家了。】
……
朴灿列高兴的简直快要疯掉,呲起一口大白牙笑道:“太好了,妮儿我们去山上赏月吧!”
“好啊。”陆良人没有意见。
然后两人就这样视若无人的走了……走了……了……
咔嚓——!
沈京浩捏碎酒杯,满脸怒容:“朴灿列你这个混蛋,刚才是谁说绝对不会见色忘友的,又喂我一脸狗粮!”
……
朴灿列骑摩托车搭着陆良人来到附近一座小山上。
虽然夜晚的野外比白天更危险,但是他艺高人胆大,再加上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满腔激动的就想疯狂一次。
将车子停在山顶上,然后让陆良人从背后圈住他的脖子,自己抓住藤蔓从悬崖边往下爬。
“啊……啊……灿列,我怕!我怕!”陆良人紧紧抓紧朴灿列的脖子,不敢睁眼,巨大的临崖风从下往上吹,吹得她好像要飞起来一样,只要一松手,就会随风而去。
“哈哈哈……”朴灿列大笑起来,喉结在陆良人手下起伏,如果是普通人被这样圈住脖子早就喘不过气来,但是他却跟没事人一样,可见生化人的筋骨皮异化程度之强悍。
“妮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天晚上我带你找地方休息,也是这样背着你。”朴灿列大声喊道。
由于崖风很强,他必须要喊的很大声陆良人才能听见。
陆良人闻言,慢慢睁开眼睛:“记得啊,那是一栋三层高的破楼,楼梯被拆掉了,所以你只能背着我爬上去。”
朴灿列笑:“所以妮儿别怕,当初我能背你爬上去,现在我就能背你爬下来,你只要抓紧我就可以。”
虽然可能有点对不起陆良人,但是朴灿列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身后的女人紧紧圈住他,把他当做这世界上唯一的依靠,哪怕仅仅只有几分钟,朴灿列身心都是圆满的。
崖下大约20米远的地方,一块石台凸出岩壁,像鹰嘴的形状,不宽的石台上面还长了不少白色花朵,在银色月光的映照下美得像幅画。
由于有石台挡风,高强气流从两侧通过,这里反倒成为了一个温暖的小天地,一点都不冷。
“火山呐,”双脚踩在花圃中,那柔软的像踩毛毯一样的感觉让陆良人的心也跟着软了,“我能脱掉鞋子吗?我怕会把它们踩坏了。”
朴灿列低头看着她笑:“当然可以。”善良的傻妮儿,连野花都这么珍惜,可你为什么就是不珍惜我?
可随即他反应过来,眉头一皱:“怎么又喊火山了?”
在称呼这件事情上不是朴灿列矫情,而是两者所代表的意义实在差太多,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