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陆良人觉得黄子涛应该是想家,事实上她也想家了。
“gm大神,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回家啊?”
电话那端,鹿含沉默了。
过了许久,他才说:“黄子涛今天早上真的那样对你说了?”
“是啊。”
“良人,要不你搬到我家来住吧。”
“好啊,好啊!”陆良人大喜,以后可以每天都可以看见鹿含脸了,这样的生活真是美得冒泡,“那我待会就跟黄桃子说。”
“不,先别告诉他……对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拳馆啊,黄桃子说我拳脚功夫太差了,给我找个了练拳的老师,要我每天锻炼两小时。”
鹿含轻笑:“到底还是肌肉控制脑袋的人。也罢,良人,你还是留在他家住一段时间,但是如果他再跟你说这些奇怪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
“哦——”
很失落的声音,鹿含听了再度轻笑。
从那天以后,黄子涛变得很忙碌,经常早上一大清早就出门,晚上陆良人睡着了他都还没回来,两人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自然也没有再发生过什么奇怪的对话,陆良人也就慢慢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又过了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里面,陆良人跟着黄子涛一起打了几场架,杀了不少人,生死碑的数字蹭蹭蹭往上涨,德义社的地盘也不断扩大,钱财上有鹿含支撑,武力上有她(的刀)和黄子涛镇守,德义社这个夕阳社团再度崛起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人数也从之前的数千人变成了现在的数万人。
而在这些打斗中,陆良人唯一学会的东西就是——跑路!
她终于不像第一次那般警察一喊“不许动”,就傻傻的真不动,站在原地等警察来抓。
现在的陆良人听到警笛声立刻杀出一条血路,带着黄子涛转身就跑,反正只要不抓住现行,再加上谁都找不到她的刀,哪怕全世界都知道那些人是她杀的也拿她没办法。
而此时的香港,也在几个时空流氓乱入后变得越来越危险。
“杀啊!!!”四五个拿刀的年轻人追着一个中年人从面前跑过。
陆良人嘬了嘬瓶子里面的汽水,放眼看去,前方五十米有一个小子在抢夺一位老婆婆的钱包,再过去一百米有两个劫匪在抢劫一家金器店,然后金器店的斜对面一辆面包车突然停下从马路边扛起一个漂亮女人扔车上就走……
几千人的香港警察,在几十万人的香港社团面前羸弱得可笑。
“陈sir,街上这么多罪犯不抓,你们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不好吧?”陆良人转头对陈子豪和美玲这两位o记探员说道。
陈子豪冷着脸:“霍瑶,你别想支开我们。”
女警美玲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每次你一出手就有几十、上百人死亡,盯住你,才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最近你弟弟霍耀和东星的乌鸦打了几场架,也快要派你出场了吧?”
陆良人脸黑,觉得这两个警察真不会说话,什么叫派她出场,说的好像她是黄子涛养的那啥一样。
“算了,你们警察不管,我管!乌贼,带人去把刚才那几个挥刀的年轻人抓过来,在我们德义社的地盘上也敢动刀,今天是刀,下次就是枪了。鱼王标,你脚程快,去把刚才那个抢老婆婆钱包的臭小子抓住,抓不到就直接去找这一片的贼头要人。靓坤,指挥几队兄弟们把刚才那辆抢劫金店的车拦下来,别让人家金店老板说自己每个月的税白交,就连保护费也是白交。”
“是!”三人接到命令赶紧干活去了。
对,你们没有看错,靓坤也出狱了。
他当然不是正常手续出狱的,甚至连减刑手续都没有,而是办的保外就医,只不过这一出来就再也不回去了。
没有人知道鹿含和靓坤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反正曾经一门心思想要杀鹿含的靓坤现在变成了鹿含送给陆良人的礼物,陆良人觉得他比乌贼有趣多了,也就留了下来。
陈子豪说:“还有刚才那个女人……”
陆良人翻了个白眼:“关我什么事,你们才是警察,我不是。”说完继续往拳馆走去,她还要赶过去上课呢。
事实上陆良人能够指挥动的也只有这三个人,屁股后面虽然还跟了不少人,但那些都是黄子涛派来保护她安全的,她去哪他们就去哪,除此之外不受她调令,主要是怕某个傻子被人一哄就把身边的人全部清光。
至于到底是被抢包的老婆婆比较危险,还是被绑架的漂亮女人比较危险……以陆仙女的智商那就是排排坐分果果,先看到谁就是谁,你排后面你倒霉咯。
陈子豪和美玲互视一眼,无奈的拿出呼叫器开始呼叫总部,他们是警察,当然不可能看到有人被绑架也不管,只不过因为有任务在身,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其他同事身上了。
至于其他同事赶来的时候还能不能救下刚才那名女子——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霍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