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先走了。”
“长孙长明,送他们出去。”
目送一队被鬼替换了的人类离开,黄子涛饶有兴致地看向陆良人,歪着脑袋问道:“你杀了这么多人?”
陆良人低下了头。
“抬起头来!”边白贤再度冷声。
于是陆良人又把脑袋抬起来,露出泪汪汪的眼睛和两坨绯红的脸颊肉——掐的!
黄子涛摇头失笑:“陆半仙你还真是……”居然问出那种问题,也难怪边白贤会没忍住又家暴了一次。
“不过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黄子涛看着边白贤道。
做你想做的,错了算我的……那一刻的豪情,让黄子涛觉得自己此生也难以忘记,原本以为是个只会欺凌弱小的小白脸,没想到真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挺man。
面对黄子涛的称赞,边白贤冷飕飕道:“不然怎么样,这傻子连民事能力都没有,还想有刑事能力?最后还不都是我的事!”
“呃……”黄子涛哽了哽,这深深抱怨的小语气,可和刚才完全两样啊。
“哈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所有人里面最开心的当属白涧,围着他的西装外套差点没跳草裙舞。
白涧兴冲冲地想要站起来,未曾料想后他一步坐沙发的雲四不小心坐到了西装外套的半边袖子,于是乎——一人想站起来,一人屁I股不动,一拉一扯之下,白涧同志再度遛鸟。
“啊啊啊!!!!”
两位女同胞的尖叫声引得白涧大窘,立刻转身拿起一个沙发靠垫遮挡住重点部位。
明明吃亏的是他好吧!为什么这些女人总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老公……老公……”黄子菡羞得语带哭腔。
“呜呜哇哇哇哇……”陆仙女爽快多了,直接哭。
“你有病啊!”边白贤将陆良人扳过身去,压住她的后脑勺埋在自己胸口,他最不喜欢陆良人接触这方面的事物,结果白涧还给他整个大宗。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白涧满腹委屈地往沙发背后缩了缩,确认沙发靠背遮挡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后,弯腰拾起那件西装外套再度系上,“我说你们一个两个反应这么大干嘛啊,又不是没见过。”
白涧主要是说黄子菡,没想到陆良人哭哭啼啼地接话了:“不一样不一样,白白的又小又白,不像你的那个好丑。”
“你是猪啊!!!”边白贤一声惊怒爆喝:“胡说些什么,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的?”
陆良人被他吓懵了,呆呆地低声道:“小时候帮你换纸尿片的时候。”
众人:“……”
边白贤脸黑的恨不能一口咬死她。
边白贤伸出手一把抓住陆良人的后颈,押着她头也不回往外走:“白涧,你以后离我姐十米远,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雲四搂着老婆的腰,也大步往外走:“同样。”
黄子涛憋笑地冲白涧摆摆手:“撒由那拉~”
白涧惊恐地目送他们离开,居然被边疯狗和雲四爷连番威胁,他是不是应该考虑出个长差?
只不过在这之前……
“老板,你这里还有多余的裤子吗?”
城中村。
“出来。”边白贤站在陆良人房门外,冷声道。
勉勉强强洗过澡的陆良人垂拉着脑袋,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梦游道:“白白,明天再骂好吗,我好想睡觉。”
“我让你出来!”
“我真的撑不住了,刚才差点睡浴缸里,明天再骂,明天再骂,先让我睡一会儿。”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床上爬,等话说完,人也睡着了。
“……”
一分钟后,边白贤拎着医药箱出现在陆良人床头,冷着脸给她脸和脖子上药,碘酒每一次碰到伤口陆良人眉毛都会皱一下,却仍旧没有醒来。
“睡得这么死,真是一只猪。”
扔掉棉花棒,边白贤看着陆良人脖子上那几道深深的淤痕,眼神突然有些涣散。
沉默了很久之后。
“恭喜,终于学会了一刀断水流,今天的你……很棒!”
……
是夜。
边白贤是被细碎哭声吵醒的,睁眼一看,一个女人坐在他床头的地板上,抱着膝盖呜呜呜的哭。
边白贤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拿起床头的手机一看,凌晨3点02分。
“陆良人,我不想知道你有病,你别表现的这么明显好吗!凌晨3点跑到我床前来嚎丧,我他妈还没死呢!!!”
“呜呜呜……白白,我杀人了……”
边白贤一骨碌翻身坐起来,挠挠乱糟糟的头发,斜着眼瞥了她一眼:“陆良人,你很想坐牢吗?”
“没有,我不想坐牢。”
“不想你就给我把这件事给彻底忘记!现在有没有人死,他们不都出现在你面前了吗?不是当着你的面大大方方走出去了吗?不是还给你鞠躬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