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继续前进,李定北身后只是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将士们搜刮了钱财珍宝,脸上都露出兴奋之色,在这个地方,是不会有军纪可言的,因为他们是奉旨屠杀。
拓跋月影的身上的绳子被解了下来,只是身上没有任何兵器,甚至连簪子都给没收了,整个人显得萎靡,毕竟自己已经成为俘虏,跟随自己身边的护卫和侍女都被杀,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中,面对李定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你叫什么?看的出来,你在党项部还是有些名声的。”李定北看着拓跋月影,说道:“说实在的,你若是归顺我大唐,顺带为本王劝说一下党项人,让他们归顺我大唐,听从我大唐的安排,或许,本王会饶了他们的性命。”
“饶了我们,我听说投降大唐的青壮没有一个好下场的,有些人劳作一生,最后给活活的累死了,从中原到我西北的官道,就是一些俘虏修建的,最后死伤无数。”拓跋月影望着李定北,目光深处闪烁着一丝狠毒。就算自己能活命又如何,像拓跋雄鹰这样的人,就算是归顺大唐了,最后也是难逃一死。
左右都是死,还不如反抗一二,或许还能留得一条活路,这恐怕是大部分党项人的心思。拓跋月影若不是一个女子,或许选择也是一样的。
“最起码是有活着的希望,否则的话,任何人都得死。”李定北摇摇头,说道:“这次西北叛乱,父皇很震怒,否则的话,也不会让本王来了,你若是劝说一部分投降,本王最起码能保住老幼,否则的话,连老幼都保不住,整个地斤泽的党项人都要死。”
拓跋月影听了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一丝复杂之色来,地斤泽有多少兵力她是知道的,面对这么多的敌人,地斤泽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到时候老幼皆亡,地斤泽一片血色,若是真的能劝说这些人投降,或许还能保住一部分人。只是能相信他吗?
“若我们投降了,你能饶了我们的性命吗?实际上,在地斤泽,许多人都是愿意过着平静的生活,只是我的父亲,还有那些部落的族长们,他们向往着昔日的荣光,大唐对下面的百姓很不错,但对我们这些权贵们多有提防,所以才会有人反抗大唐。”拓跋月影低声说道。
“你的父亲?”李定北惊讶的看着拓跋月影,沉思了片刻,说道:“你的父亲应该是拓跋雄鹰吧!也只有这样的身份,才会有那么多人簇拥着你。真是没有想到,一战居然能擒下你这个党项公主。”
“党项哪里有什么公主,在殿下眼中不过是叛逆而已。”拓跋月影说道:“我们党项这些人族人过的很苦。所以?”
“很苦?那也是相对而言的,你的父亲,还有那些人怎么可能苦呢?他们只是不平衡而已。”李定北摇摇头,看着周围一眼,笑道::“地斤泽这么大,看看,你们这些人,终日无所事事,终日游玩,怎么叫苦的起来,这些马蹄印就是你们留下来的吧!”
拓跋月影先是一愣,很快就说道:“外面的局势没有稳定,所以不让我们出去,只是没有想到,朝廷的大军居然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直接杀到了地斤泽,我们都没有防备。”
“传令下去,沿着马蹄印杀过去,对照地图,沿途所有的部落,男子尽数诛杀,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女子集中看管,等候天子的诏命。”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
“你,你在诈我?”拓跋月影粉脸苍白,目光中闪烁着一丝狠毒,一丝绝望,没想到李定北居然是在套话,她在毫无防备之下,说出了地斤泽的前进路线,她仿佛已经看见了强大的大唐骑兵,顺着马蹄印,纵横整个地斤泽,地斤泽上空弥漫着血色。
李定北一点都不在意拓跋月影的愤怒和仇恨,一个女人而已,立志做一个好君王的李定北丝毫没有将拓跋月影放在心上,或许她生的盖世无双,甚至连林如梦都不如她,甚至超过了李璟宫中的许多女子,但李定北不在乎。他要立下战功。
他知道,李璟心中的皇帝绝对不是一个文人,也不是一个武夫,而是能文能武,他和他的兄弟们都在向这个方面靠拢,虽然自己占据一定的优势,他还想着扩大这种优势,征讨西夏叛逆就是展示自己军功的一种。更何况,拓跋月影虽然漂亮,相对于江山社稷来说,拓跋月影只能是敬奉给天子。
拓跋月影坐在战马上,口中发出一阵阵咒骂声,可惜的是,李定北毫不在意,他只是看着眼前的地图,又让人比照着草地上的马蹄印。
在草原上,牧民随着牧草和河流而居,中原的商人们虽然在地图上标注了一些位置,但这些部落随时会迁移位置,也只有比照地面上的痕迹,才能很快就找到敌人的位置。
果然,很快,大军就发现前面的一个小部落,部落中已经传来一阵叫嚣声,不过和李定北想的不一样,这些人是在逃跑的,而不是进攻。显然这些小部落虽然得到了消息,只是这些人数量太少,根本就不能抵抗大唐的军队,只能逃走,可惜了,时间太短,这些人哪里能全部逃走。
“杀过去,胆敢反抗者,尽数诛杀。”李定北话音刚落,身边就冲出了无数骑兵,朝面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