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蠢,李璟这是在耍着朝廷,官家,哎!”张邦昌在王黼大厅内忍不住抱怨道:“事情怎么会这样呢?那个官员叫什么来的,秦桧,我看恐怕是康王的走狗,否则这样的话,他岂会说出口。”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朝廷还没有做好进攻李璟的准备,童贯兵马损失太多,这是童贯刚寄过来的信件。”王黼面色也好看,皇帝陛下虽然没有做出正确的答复,但是已经下了圣旨,册封李璟为唐王,按照王黼对李璟的了解,一个唐王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的需要,恐怕不久之后,还有更多的要求,只是这些话,王黼不好说出来,谁都知道,自己和李璟关系不怎办么样,恐怕朝廷认为只要能和平的收回幽州,一切都万事大吉了。
“总不能如此看着李璟封王吧!”张邦昌忍不住说道。
“恐怕还是得打一仗。”王黼想了想说道,他口中在和张邦昌说话,但是心中却是想着其他的念头,今天康王出言了,也就意味着康王已经和郓王一样,分道扬镳了,恐怕也想着插足夺嫡之争,这对朝堂上众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多了一个争夺皇位的人,就意味着众人要面临着战队的危险。他王黼还需要站在郓王这边吗?郓王最近的表现可是让王黼不怎么满意。
“大人,眼下当如何是好?”张邦昌望着王黼说道:“我看秦桧一人前往前往宣旨,恐怕还是不够,是不是再派一个人前往,也算是刺探李璟那边的情况。”
“明日他们就要启程了,现在这个时候说已经迟了。先就这样吧!我看他们这次宣旨恐怕会出大问题,不要考虑这么多了。”王黼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李璟野心勃勃,若是如此就能让他垂手称臣,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呢!满朝的武都是一群笨蛋,哎,日后恐怕要成为天下人的笑话了。”王黼从来不相信李璟这样好收服,只是他现在也没有任何办法。
“另外,抓紧时间搜索整个东京城,你信不信,今天在朝堂上的一切,明天或许就会呈现在李璟的案之上。”王黼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目中闪烁着寒光。
“不会吧!”张邦昌惊讶的站了起来,说道:“李璟的实力居然如此庞大,连朝堂上发生的情况也知道?那不是太可怕了吗?”
“你以为呢?李璟这些年借着振威镖局,还有各处商铺、酒楼等等早就将他的实力安插在汴京各个地方,甚至我的府邸也有,他的暗卫和六扇门一样,已经是无孔不入。”王黼摇摇头说道:“不然的话,他如何知道汴京的一些情况。想要对付李璟,不仅仅是要在军事压制对方,还要在地下势力动手,让他变成聋子,变成瞎子。蔡京就是太天真了,还认为李璟真的为了一个王爵,而跟朝廷谈判,我可以断定,李璟的目的绝对不是这样的,只是我也不知道对方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璟的消息来的如此之快,汴京城内不仅仅是有棋子,恐怕还有信鸽,只要找到信鸽,就能找到李璟的暗卫,铲除暗卫就能让李璟变成聋子。”张邦昌冷森森的说道。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张邦昌也只能如此。
“马上派人去查,老夫现在担心的是,李璟明天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举措。”王黼心中好像已经想到了什么,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安来,他望着张邦昌,说道:“若李璟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突然称王,那朝廷册封李璟为唐王,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不会吧!”张邦昌面色一变,变的苍白无比,若真是如此,恐怕此事将成为天大的笑话,朝廷也将成为天下的笑柄,想到这里,他猛然之间站起身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我立刻请禁军动手,这几天,汴京城连一只鸟也飞不出去。”说着不待王黼说话,就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
整个东京城一下子变的戒严起来,无数禁军士兵闯入各处宅院之中,凡是一切鸟类动物尽数斩杀,凡是豢养鸽子类的行当、人员尽数关押,一时间整个汴京城风声鹤唳,好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
“还是统领有远见,若是将信鸽养在宅子里,恐怕今天就被人一窝端了。哼哼,这些禁军欺负一下老百姓还可以,对付我们可就差了一些。”一个货郎正挑着担子望着远处行走的禁军,微微摇摇头。
“看什么看,再看将你也送进大牢去。”一个禁军看见货郎的表情,勃然大怒道。
“不敢,不敢,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货郎顿时换了一个颜色,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低着头说道:“小人这就走,这就走。”说着赶紧挑着担子消失在汴京城内。
半个时辰之后,一骑飞奔,很快就消失在汴京城外,而战马上的骑士隐隐就是那个刚刚挑担货郎的模样。可惜的是,汴京城的禁军们并不知道这一切。
第三天的时候,在幽州城的李璟就接到了来自汴京的消息,他对身边的耶律大石说道:“祭坛三天之内建好,三天之后,我要称王,邀请蔡京和虞仲前来观礼。”
“是。”耶律大石赶紧说道:“按照道理,赵鼎赵大人大约在明天会到幽州,到时候称王大典由他主持。”
“恩,既然他能及时赶到,那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