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司回来了?”
天香楼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二层的小楼,阎婆一见远处一个脸色黑瘦的汉子走了过来,目光中闪烁着一些不屑,但是想到了什么,赶紧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容。在郓城,无人敢得罪宋押司的。阎婆知道自家弄了这个行当,更是需要宋江的庇护了。
“阎婆,这边生意怎么样?”宋江扫了眼下的屋子一眼,这个小楼是阎婆惜用了自己的一点银子加上宋江的面子,给典当了下来,准备是用来经营香皂的。想到那香皂,宋江心中一动,忍不住询问道。
“倒是一些进项,只是,只是成本实在大了一些。”阎婆有些为难,最后低声说道:“押司,能不能和那李公子说说,这价格是不是可以降一些,我那女儿整日忙里忙外的,一块香皂得了那么几文钱,他却是拿了一个大头。哎哟!你说那李公子本身就是生活在一个富裕人家,何必和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来争这些蝇头小利呢!”
宋江冷冷的望着阎婆,他自然是知道阎婆的秉性,说的是几文钱,恐怕赚的更多,不然的话,也不会作出如此模样来。
“大娘子呢?”宋江皱了皱眉头,他可不是傻子,店里的情况看的很清楚,不少有人前来购买,听说整个郓城最近都给传疯了,阎婆惜家里有一种香皂,沐浴之后,肌肤细腻不说,还带有一丝香气,比那些香汤要好的多。
就这样的模样,阎婆惜若是说自己没有赚钱,宋江他也不是傻子了。当下瞪了阎婆一眼,紧接着就自己上楼了,阎婆看的分明,心里啐了一口,望着一边架子上的香皂,目光中露出贪婪之色。半个月的时间,阎婆从来没哟见过如此多的钱财。
可是一想到这些钱财中大部分都是属于李家庄的那位少庄主的,心中更是像猫在挠着一样。最后恶狠狠的说道:“不行,得想办法独占了这门生意不可,他李家公子是何等有钱,岂会在乎这么点钱。只是那李家庄在郓城家大业大,若是得罪了他,恐怕连性命都难保。这得想个办法才行。”
宋江上了二楼,却见阎婆惜倚窗而坐,正面对一个琉璃镜,梳妆打扮,看着背后美好身材,宋江吞了口吐沫,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好久都没有来过了。
“押司来了。”阎婆惜借着镜子看见宋江的丑态,目光深处露出一丝不屑,但是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容。
“看见娘子这铺子倒是好生兴旺。”宋江走上前,望着下面的人来人往说道:“没想到李公子居然有如此本事来,一夜只见,整个郓城都知道有玉光香皂,恐怕不久之后,整个郓州乃至整个京东路上都知道独龙冈李公子的大名。”
“那是,奴家也没有想到,这香皂居然如此厉害,半个月之间,奴家这铺子里的存货可是销售一空,许多人前来购买,都没货了,害得奴家都不敢下楼,生怕昔日的姐妹们找上门来。”阎婆惜言语之中甚至有些得意。
“看样子李公子赚的更多了。”宋江语气之中多了一些惊讶,对李璟的香皂也是充斥着惊讶,只是不知道到底赚了多少。
“每一块香皂是一贯钱,现在奴家已经卖了将近一千多块了。”阎婆惜笑眯眯的说道:“我要的也不多,每一块只要一贯三十文,啧啧,买的还这是不少的。李公子今天还要来送货,押司何不见见他。弄不好,李公子还需要求着押司呢?”
“人家的老师乃是太常少卿,谁也为难他?”宋江摇摇头说道:“我来见见你,既然你过的还不错,那我就先走了。”说着也不待阎婆惜说话,就下了阁楼,让阎婆惜心中惊讶不已。
“女儿啊!刚才押司怎么说?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宋江刚刚离开,阎婆就闯了进来,不满的说道:“女儿啊,娘知道你不喜欢宋押司,可是眼下不一样了,若是我们赚了钱,若是没有宋押司的庇护,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难道他还会杀了女儿不成?”阎婆惜不屑的说道:“现在郓城谁不知道我阎婆惜卖的是香皂,和李家庄的少庄主有交情?”
“你啊!你,想那宋押司在郓城是何等的权势,就算是李公子也比不上,你若是能得了宋押司的恩宠,让他去和李公子说说,将这香皂的价格降一些,你也能帮押司赚上不少钱吧!”阎婆怒其不争的说道。
阎婆惜听了双眼一愣,用白痴的眼神望着阎婆,说道:“你可知道李公子的身后什么人?莫说是宋三郎,就是时县尊来了,也不够他看的,他的老师乃是太常少卿李纲李大人。宋三郎刚刚在这边动手,另外一边恐怕就有人会要了宋三郎的脑袋。”
阎婆听了之后面如土色,她没有想到,李璟居然有如此背景,虽然不知道,这太常少卿是什么官职,但是一听也知道是一个了不起的官位。
“不然的话,你以为李公子这么聪明的主,会将香皂这样生钱的金山摆出来,就不怕别人抢了去?还不是他的背后有人,无人敢惹?”阎婆惜不屑的说道:“这郓城也不知道有多少牛鬼蛇神,半个月过去了,每隔三天,李家庄就来搬运钱财,可有人动手的?”阎婆听了之后,面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这个时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