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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答道:“慕家家主好像远遁他方不知下落,慕家公子听说是死于混战之中。”
“啊!”慕婉晴惊呼一声,两行清泪顿时洒落。
“唉,其实我们与慕家有旧,这次本来是来探亲的。”欧楚阳又塞给小二一把晶石,“既然事已至此,我们歇息一夜,明天便自离去,此事请勿张扬。”
“大人放心,小人理会得。”小二赶紧把晶石塞入怀里,忙不迭的点头应是。
关上房门,欧楚阳轻轻的将慕婉晴搂进怀里,慢慢拍打着她不住耸动的柔弱香肩,柔声道:“哭吧,痛痛快快哭一场,然后擦干眼泪,拔剑报仇。”
慕婉晴紧紧的投进欧楚阳怀中,放声痛哭。此刻的慕婉晴不再是一个高傲孤洁坚毅果决的天才剑客,而像是一个家破人亡孤单无助的普通女孩。
父亲虽然没有舍弃一切救活她母亲,但却从来没有减少过对她的疼爱;虽然为了慕家安危想让她嫁入何家,但其实也没有强迫于她。弟弟慕晨宇和她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从小就对她尊崇有加,从不违逆。
但突然之间,父亲慕浩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弟弟慕晨宇英年早逝,死于仇人剑下。而慕婉晴这段时间以来心中的殷切期盼都随着整个慕家一起化为了乌有。
前所未有的悲痛、仇恨和绝望撕裂了慕婉晴最柔弱的内心,让她痛不欲生,整个人哭成了一个泪人。
……
一连三天,慕婉晴茶饭不思,泪流不止。一双美目哭得又红又肿,一袭纤腰又清减了几分。欧楚阳寸步不离的守候在旁,不断劝慰。慕婉晴哭得累了,便哄她睡一会儿,又不时的输送剑气护住她的心脉,防止她悲伤过度损伤身体。
……
三天之后,慕婉晴停止了哭泣,仔细梳妆一番。然后换上一身孝服,拿起‘初雪’剑,说道:“走吧。”
“好。”欧楚阳打开房门,大步而出。
是时候杀人了。
当夜,原来的慕府,现在的邓大公子府,灯火通明。
邓炳文正在内宅跟两个风-骚-妖-媚的小妾喝酒调-情。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烛火一阵闪烁,屋里突兀的多了两道人影。
醉眼朦胧的邓炳文一眼看见慕婉晴,嘿嘿一笑,调笑道:“哪里来的小美人,生得还挺标致嘛,果然是‘女要俏,一身孝’啊,来来来,过来跟本公子喝两杯。”
邓炳文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连欧楚阳双掌放倒他身边两个小妾都没发觉。
“邓炳文,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慕婉晴端起一杯热茶泼了邓炳文满脸。
热茶一激,邓炳文清醒了几分,迷迷糊糊的认出慕婉晴来,顿时一惊,“慕婉晴?”
慕婉晴“铿锵”一声拔剑在手,喝道:“知道就好,免得你做个糊涂鬼。”
“来人呐!”邓炳文大喊一声,左右摸了两把,却没找到随身宝剑。
“别叫了,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欧楚阳冷冷一笑。他在宁一指手里买的大堆闹药派上了用场。邓炳文府中护院高手早就被他全放倒了。
邓炳文转头看见欧楚阳,登时喝骂道:“你……你是欧楚阳,你这小-杂-种居然还没死……”
“死到临头,嘴巴还不干净,哼!”欧楚阳甩手一掌打落了邓炳文半口牙齿。
“你……”邓炳文又惊又怒,他竟然没躲开欧楚阳这一巴掌。
“没心情跟你废话,你赶紧给我死了叫上邓炳文一起接你爹去吧。”欧楚阳一剑穿过邓炳文的肩膀,将他钉在酒桌上。
“啊!”邓炳文惨嚎一声,酒也醒了,连忙开始求饶,“别杀我,你们听我说……”
“今日,便要叫你给晨宇偿命!”慕婉晴不由分说,手气剑落,斩下了邓炳文的人头。
……
“啊!痛煞我也!炳文……”邓家家主府中传出一声怒号,声震屋宇,“快去!全都给我去。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那贼子给我抓出来,我要活剥了他的皮!”
邓家供奉客卿高手带着家丁仆役倾巢而出,奔向西面八方,搜捕凶手。
城门口,围观的百姓心惊胆战的看着气势汹汹的邓家马队汹涌而出,纷纷悄声议论着:
“好吓人啊……他们凶神恶煞一般似要择人而噬,这是怎么了?”
“嘘——小声点。老哥你还不知道啊,邓家大公子邓炳文昨天夜里被人砍掉了头颅。清早被人发现了无头尸身,人头却不翼而飞。”
“啊!这可实在太惊人了,是什么人干的呀?”
“谁知道呢?邓家去年联合云都剑派灭了慕家,想必是人家来报仇了呗。”
“是慕家的人吗?不是说慕家只剩一个慕浩然下落不明吗,这么快就来报仇了?”
“你忘了慕家千金慕婉晴吗?她当年可是宁北一带年轻一辈第一天才高手,说不定是她学艺归来,为慕家报仇呢。”
“哦,对对对,你不提我都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