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城,严府。
严家大堂上,一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一脸心疼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一名两百多斤的胖子。
那名胖子十分愤怒的望着自己已经残废的右腿,愤愤的对着中年男子说道:“爹,你要为我报仇啊,儿子以后成一个废人了,还怎么接管我们严家偌大的家业啊。”
身为严家一家之主同时也是严迟极父亲的严瑾儒摸了摸自己儿子肥嘟嘟的脸庞安慰道:“池极,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炼制丹药去了,一定能把你的腿给治好。”
“真的吗,谢谢爹。”严迟极转怒为喜,不再忧心自己残废的腿。
“池极将事情的整个经过细细说与我听。”
“好的,爹。”
随后,严迟极将整个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
严瑾儒听完之后,一掌直接拍断了茶桌的一角,气愤道:“无知小儿,真是欺人太甚,还敢扬言要灭我严家,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严迟极看这个十分愤怒的严瑾儒,心中十分满意,笑嘻嘻的说道:“爹,你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什么?”严瑾儒一愣,看向自己手中发现茶桌的一角直接被他给拍断了,不由肉疼道:“嘶,这可是上好木材做的茶桌,价值不少灵币呢,怎么就被我给拍断了呢?”
肉疼了好一会严瑾儒才缓过神来,对着一旁的管家冷冷的问道:“怎么样,那个名叫叶三高的家伙底细查清了吗?”
“回老爷,查清了,那个叶三高是今天才来骊山城的。”
“今天才来的?”严瑾儒仔细琢磨道:“那他与吴家是怎么牵扯上的?”
“是在今天天药阁的门口,两人相识的,那个叶三高因为没有邀请令,但是又想进去,恰好这时吴文庸来了,便帮了他一把,所以两人就此相识。”
“说的没错,是吴文庸帮他进去的。”坐在一旁的严迟极也立马附和,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那个女人好像不是吴文庸要买的,是他帮叶三高买的。”
“帮叶三高?”严瑾儒愈发的疑惑了起来:“那可是二十五亿灵币啊,他们俩非亲非故的,吴文庸干嘛要帮他这个忙啊。”
“小的也很是疑惑。”管家站在一旁恭敬的说道。
“不行,再去给我查,细细的查,一定要确认无误之后才能动手。”
“是。”
管家走后,严迟极一脸不满的说道:“爹啊,等查出来都什么时候了,说不定那叶三高都跑了。”
“跑?那他也要跑得了,况且就算他跑了,只要吴家不跑,于大局也是无碍的。”
“爹。”
“好了。”严瑾儒重重的说了一声:“咱们严家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越是地位高就越要谨慎,一个不小心,整个严家都会粉身碎骨的,没调查清楚之前,绝对不能轻易动手。”
“是。”严迟极极其不愿的低下了头。
严瑾儒大脑飞速运转,细细的琢磨着,那双阅人无数的细微双眼微微眯起,仿佛在等待某一个时机,给人致命一击。
骊山城,吴府。
吴文庸跟着身前的侍卫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僻静的院落之中,还没走进去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味。
侍卫带着吴文庸来到了房间门口之后便站定了身形,示意吴文庸独自一人进去。
吴文庸轻轻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这才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吴文庸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床榻附近,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
此时床榻之上伸出了一只干瘪的枯瘦的手掌,吴文庸看见这只手掌急忙的接了过来,紧紧的握在手心之中。
“咳咳,文庸,坐近点。”
吴文庸听着帷幔后面传来的虚弱声音急忙坐在了床边,身体微微前倾说道:“父亲,文庸来了。”
“咳咳,我听说,你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买了个女人回来?”
吴文庸透过床榻的帷幔看着身体日益消瘦,骨瘦如材,才是当打之年却是只能靠药物维持着生命犹如老人一般的吴家家主不由眼眶红润,强忍着泪水说道:“父亲,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躺在床榻上的吴家之主虚弱的说道:“咱们吴家已经不跟从前一样了,这次就算了,你以后花钱可千万不能再大手大脚了,能否告诉我买那女子的缘由?”
“父亲,我听您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有没有按时喝药?”
老人又干咳了几声,像是泄气般道:“罢了罢了,我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为父也心安了。”
“父亲,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吴文庸还准备再说几句的时候,有一阵轻微的鼾声从帷幔后面传来。
吴文庸伸开紧握的双手,将老人的手掌轻轻放了回去,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哽咽道:“父亲,我新结识了一位朋友,他叫做叶三高,是一位炼丹师,有了他,我们吴家一定会比现在更加昌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