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失火了?”
月色下,穿着黑袍的人影是那么显眼。
“该死!”
为首长老面色一沉,低声喝骂道,转身就是一掌狠狠拍下,将身后一个提着水桶的男子拍成血雾。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
“杀,一个不留!速战速决,然后带幼童离开。”长老冷喝道,话语说完冲向镇外夏朝军营,烈风呼啸,虽然只有一人,但散发出的气势却如山如海。
军营里士兵结阵冲出,只见一名带着红色面具的黑袍人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冲来,每一步都能拉扯出长长的残影,射出去的箭矢全部落空。
一抹寒光从袖袍滑落,一截雪白的刀尖滑出,“杀!”
......
终究没有杀光黑木镇所有人,毕竟只有十几人而且还需要带走幼童,只是整个黑木镇都陷入一片惨剧之中。
这时候谁也无法讨论究竟那名母亲的做法有没有错,如果那名母亲没有大喊,或许这十几人只是带走一部分幼童然后杀一些人就会离开,镇外的军营也不会惨遭屠戮,镇上也不会尸横遍野。
但这是站在上帝角度来看,如果站在一名普通母亲的角度来看,她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已。
“所以你们的结论就是那个女人不应该在撞见黑袍人时大喊?应该闭上嘴眼睁睁看着黑袍人抱走她的孩子?”声音冰冷,然后嘭的一声怒响,“混账!放你娘的狗屁,简直荒谬至极!”
将军府上一道魁梧的身影霍然起身,漆黑的眼罩横贯大半脸颊,仅剩的独眼里充满了怒焰。
“身为军人就要以保卫百姓为天职!战死的士兵我只会为他们感到骄傲,因为他们面对敌人时勇敢的举起了手中的刀。将责任尽数推卸给一个女人——”秦明眼底露出一丝讥讽,“你当兵这么多年就学会了这个?”
“秦将军,不是这样,是敌人太强了......”黑木镇营正慌忙解释。
秦明已经大步离开了将军府,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管是谁,敢动我大夏的子民和将士,那他就要做好承受我大夏怒火的准备,去黑木镇!”
黑木镇此刻一片缟素,几乎家家户户高挂白绸,哀乐回荡在城镇上空,不时可以看见神情悲痛至极的人头戴孝巾从大街上匆匆走过。
军营就在镇外。
此刻刚冬过,还是初春,阴雨绸缪,空气中的冷意还未散去。
小水洼里一条墨绿的小蛇缓缓游过,一只漆黑的高底铁靴啪叽一声踩入水洼激起大片水花。
铁靴就这样踩在水洼里静止不动,良久一圈淡淡的血雾从靴底向四周扩散。
顺着高底铁靴向上看可以看见漆黑而又冰冷的铠甲,以及鱼鳞般密集的甲片,一头浓密而又随意的黑发向后披散,密集的短须如针尖,凶戾的独眼充满了戾气。
军营内外一片惨状,或许是为了激起上官的同情或者怒火,惨烈的尸首并未收拾,而是就这样摆放在原地。
秦明招手,身后士兵牵来一头森林巨狼,巨狼凑上前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然后一言不发的向前狂奔,秦明脚下土地猛然炸裂,一圈气浪向四周扩散,黑色的残影紧紧跟随巨狼。
其身后一众沉默不语的士兵同时向前狂奔,速度竟然丝毫不弱于巨狼!
之前还静止不动的士卒这一刻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气势,一旁的营正吓得脸色惨白后退几步,这名营正是青铜皇朝的降兵,虽然知道夏朝很强,但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所明确。
巨狼奔行在山林间,身后是沉默不语的秦明,还有同样沉默的三万霹雳营士卒,从高空往下看去就像一道巨浪奔驰在森林之中。
最后巨狼在一条河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秦明,又转头望向河流下游。
秦明紧紧望向河流下游,半响冷哼一声:“撤退,前面就是安狮帝国地界,暂时不宜和他们发生冲突,却是需要麻烦诸位了。”
最后一句秦明是对一旁带着面具的天巡卫说道。
天巡卫不知何时半蹲在不远处一颗大树的枝干上,向秦明回应点头,拉扯出长长残影跳跃消失在山林之间。
天巡卫的情报能力很强,也不知道天巡卫究竟是如何查探的,最后那批人的身份被尽数查出——炼魂殿。
消息没能上报至白宇的案机上,因为或许对于他们而言这件事远远不值得惊动陛下,但就算如此也是上了李斯的桌前。
一些不太过重要的事情都是由李斯自己决断的,否则事情太多,白宇一件一件的看岂不忙死,只有白宇特意吩咐或者足够大的事情才会惊动白宇。
李斯将黑木镇之案看完,请教一旁坐着的荀子,“老师,你以为此事应当如何处置?”
荀子拿起案机上放着的纸张一目十行,转过头看向李斯,看不出喜怒:“你会如何处置?”
李斯沉吟道:“派遣强者压阵,逼迫炼魂殿自己交出凶手,然后将凶手尽数诛灭以儆效尤。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