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军高见啊!”几名将军叹服不已,目光满是崇敬,叹服得五体投地。
铁木挥手,表示无妨,只是不知为何,铁木心底有一股萦绕的不安,就像一缕薄薄的轻烟飘在心底,环绕不去。
入夜,一行轻骑趁着夜色消失在黑夜中。
本来大地上洒着银白的月光,反射在沙漠中有些明亮,可见度倒也不低。
但这支轻骑却是仿佛本来就属于黑暗一般,很是轻松的融入了黑暗之中。
就连马蹄声也悄然无息的变得很是细微,仿佛雨打芭蕉叶。
虽然近了之后听得一清二楚,但这么短的距离对于骑兵而言已经处于攻击范围之内。
夏国大营静悄悄的,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到来。
咔擦。
一声清脆的响声,下一刻一道凛冽的刀光闪过,最外围境界的斥候被一刀枭首,连警示的作用都无法做到。
夏国大营近在咫尺。
黑夜里一双双明亮的眼睛望向毫无准备的大营,狰狞的弯刀露出獠牙!
“杀!”
声音急促而又响亮。
下一刻马蹄声嘶,整整三支骑兵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冲向夏国军营,急促的杀喊声响成一片。
“杀!”
黑夜里的杀喊声格外响亮,一声怒吼长啸,仿佛起了个头,一连串惊呼声、急促声、杀喊声响成一片。
放置在大帐外围的火盆哗啦一声就被飞速杀入的骑兵撞倒,火盆摔落,将营帐很快点燃,火势连成一片。
联盟骑兵们肆意嘶吼着,甩着手中弯刀嗷嗷直叫。
但领头的骑兵首领面色却是悄然皱起,似乎不太对劲,人好像也太少了一些。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骑兵首领一般意识到不对劲,更多的骑兵杀红了眼,白日里受到的惊吓似乎要在这一瞬间全部尽情宣泄出来。
大恐之后紧随的是情绪的大起大落,骑兵们肆意的冲营践踏。
这种杀红了眼的情况下想要后撤完全不可能,哪怕就算是将领也无法指挥骑兵们。
一刹那,骑兵首领突然警惕性大作,险之又险的避开迎面射来的箭矢。
箭矢呼啸而过,带起一片尖啸,声音刺耳,在耳畔炸响。
从死神边缘走上一遭,骑兵首领惊怒不已,顺着燃烧的火光向四周看去顿时头皮发麻,不知何时一排排重盾兵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将他们所有人包围其中。
而且火势似乎被限制在了一个包围圈之中,无法向外扩散,被完全遏制住。
周围的大帐燃烧得格外猛烈,看了一眼,心底一沉,在正在猛烈燃烧的大帐里他看见了堆积的干草、枯枝,夏国人岂会吃饱了专在大帐里堆积大量干草枯枝?
唯一的可能就是夏国人早有准备!
“中计了!快逃。”骑兵首领咬牙说道,另外两支骑兵的领军将领也是反应了过来,转身调转马头就要从来时的方向杀出去。
但是却只是徒劳。
杀进来的路已被彻底封死,黑夜里只能看见一排排密集的长矛,还有那隐匿与夜色之中的无尽人影。
“蛮子吃我公孙瓒一枪!”一声厉喝,之前躲过箭矢的那名骑兵将领只见一名身穿白色狼甲的夏国将领迎面杀来。
心底暗恼不已,身子向下微伏,左手不露痕迹摸进都兜中,等到公孙瓒近了猛然一甩,一片密集的银光铺天盖地封锁了公孙瓒周身所有路线。
“哼。”一声冷哼,只见一道恐怖的气机一闪而逝,那漫天暗器全部砰砰在半空中炸飞,一杆银枪如巨龙出水,穿破漫天热浪!
噗嗤一声就洞穿了骑兵将领的头颅。
“只会暗箭伤人的贼子。”公孙瓒一枪将其挑下马,身后白马义从紧紧跟随。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白马义从!
就像两股巨浪迎面撞在一起,这是力量与速度的碰撞,这是士气与意志的比拼。
失去了首领的骑兵群龙无首,不是所有骑兵都能如青铜皇朝的罗刹铁骑般精锐。
强者胜,弱者败,长枪碰撞,弯刀嘶鸣。
一朵朵血花溅起,沉闷的撞击声回荡在空气中。
公孙瓒眼底嗜血光芒越发浓烈,一枪杀出,眼前一名骑兵直接被洞穿胸膛,狠狠一震,狂暴的真元将其震碎,鲜血洒满公孙瓒的白色狼甲,也染红他的脸颊,就像从地狱杀出的修罗。
杀!
公孙瓒的狂暴也极大的振奋了身后白马义从的士气,一圈圈加持的光芒在公孙瓒体表不断扩散,顺着他向全军蔓延,所有士兵挟裹着身下的坐骑都得到了加持。
军魂除了直接施展出来之外还有另外一种状态,那就是融入全军,对军队整体进行加持。
“死!”最后一人被撞飞,公孙瓒眼前霍然开朗,不知何时眼前的骑兵已被凿穿,空气中没有了那股密集而又压抑的气氛,空气瞬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