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种场面,我的身子就忍不住的轻轻颤动了一下。
长生忙将我的手紧了紧,复又慢慢的放开,双手掌心一展,对着黑蛇头念出了一串咒语。
“嘶!”两个黑蛇头最后朝元辰夕嘶拉了一下蛇信,鳞片一闪,飞快的就游进了长生的掌心里。
黑蛇一离开,元辰夕的身子就直直的朝地上倒去。
我忙一把扶住他道:“你还好吧?”
“面具!面具的笑!”元辰夕突然抬眼看着我,沉沉地道。
我听着元辰夕說面具,脑中再次闪过那个从水里露出带着诡异笑容的面具,心也跟着就是一颤。
小心的伸手对着元辰夕拍了拍道:“你能变回去吗?我们现在就回元家!”
长生这会也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朝元辰夕遞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实在是这货过于奇葩啊?
我们俩可不敢得罪,刚才虽说黑蛇暂时制住了他,那也只是人家在失神的狀况之下。
如果元辰夕这人一下子发飙,保不准我和长生都可能给人家添点肥,还不是很多的那种。
元辰夕沉着眼想了一会,最后干脆将双眼一闭,头顶上的那些柳条竟然慢慢的缩了回去。
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發丝光滑顺手得都可以去打广告了,半点作假的可能性都没有。
“这是真頭发!”长生一把将我的手拉开。脸上不悦地道:“他的主人可以说是巫蛊中的前辈高人,能将借寿种蛊二者用得这么好,我再练一百年都趕不上!”
元辰夕这时脸上依旧带着那种冷酷的表情,但眼里的惧意却怎么也收不回去了,看着长生要他讲什么叫借寿,什么叫种蛊!
长生斜了他一眼,并没有心思给他科普。
只是将地上的红木盒子捡起来塞进我背包里,拉着元辰夕就朝外面走去。
我也忙跟了出去,正好看着元辰夕双眼望着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牌位,心里又是一阵酸意。
不管他是不是叫元辰夕,在他的认知里他就是元辰夕。
当然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他不会当真是那个鬼女人的儿子吧?
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这几百年里他是怎么渡过的?
如果不是的话,那原来的元辰夕去哪了?他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鬼女人对他的感觉不同?
我低头边想边朝外面走。猛的重重的撞到了长生的背上,抬头一看。
只见外面的巷子里站着不少人,都对着我家指指点点,脸上有紧张的,有看戏的。有笑呵呵的。
不解的扭头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我家屋顶上已经破了好几个大洞,半根房梁还冒着细烟。
“大家都散了吧!”我无奈的朝众人摆了摆手,想着等师父回来怎么跟他解释。
就听到一个声音道:“我明明听到打雷了!这阳妹仔别看长得水灵,据说她老娘怀着她时就是被雷打死的,她还是被黑瞎子从棺材里抱出来的呢!”
“这个我也听说了,阳妹仔啊保不定是什么东西呢!”
人太多。我一时没听清是谁说的。但从小到大听到这话也不算少数,也并不在意,转身就要去锁门,却见元辰夕愣愣的看着我道:“你是棺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