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但没生气,还不怕脏的为我清理,看着大家为我至此,我觉得自己死而无憾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死之前见到君渊。
君渊。我好像看见君渊了。
正当我努力想看清君渊的面容之时,脸上又挨了钱傲龙火辣辣一巴掌,睁开眼睛就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老脸,口水鼻涕全招呼到我脸上,“我让你再多加一些蛊虫!”
我只好强迫自己聚集精神照办。才现我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画了一道符,还是用血画成的,顿时感动万分,哽咽着嗓子叫了一声,“师父……”
“有效果。撑住,让那些蛊虫替你死。”
钱傲龙说话声线都在抖了,我视线落到手臂上,整只手都变黑了,连绑起来的手臂都呈现青紫状。不知道是绳子勒太紧死血了,还是尸毒开始蔓延。
宋宇一直守在旁边,看着我并没有好转的状况坐不住了,下楼搬了一袋糯米上来放在钱傲龙跟前,应该是之前他感染尸毒时备用的。
“这个有用么?”
“试一试就知道了。”
钱傲龙立即捡起地上的衣服把我手裹上,然后拿出包里的甘露碗,倒了朱砂在里面,再把糯米放进去,拿起刀子就割破自己的手腕,鲜血涓涓流进糯米之中。
“师父,你别这样,当心失血过多。”
谁知钱傲龙苦笑一下,继续放自己的血,我忍不住脑袋里一激灵,“师父。你这该不是童子血吧?”
“胡说什么?为师女儿都那么大了!”
钱傲龙脸色铁青,极不自然,我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了,这家伙是美美姥姥的师兄,美美姥姥都入土为安了,钱傲龙少说也六十了吧。
钱停停才十八岁,两人年纪相差太多,没准还真是捡来喂的。
他不承认我也没继续问,就当是调侃他好了,要真不小心捅出谁的身世之秘,师父一生气不管我我就死翘翘了,只能乖乖闭上嘴,操纵着冥王鼎。
钱傲龙一直放血到脸色煞白才给自己包扎,用手和了朱砂和糯米抓起来,“忍着点。”说完直接敷在我手上。
“呲--”
皮肤被灼烧的声音。我痛得头皮麻,整个人都抽搐了,最后实在忍不了,扯开嗓子嚎起来,不停的在风狸怀里扭动身体,钱傲龙大喝一声,“抓住她!”
“师父,好痛,要痛死了!”
“啊,我受不了了,好痛!!”我双腿乱蹬,江温暖赶紧扑上来把我的腿摁住。
“痛总比死好!”
钱傲龙立即把我手臂上变黑的糯米取下来,又重新敷上新的糯米,我简直要受不了了,那些糯米敷在我皮肤上就像是烙铁在烙一样。痛得我浑身汗水都把衣服打湿了。
我突然觉得有时候死真是解脱,最痛苦的莫过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师父……”
我嘴唇白,眼泪直流。
可他们一点不在乎我的感受,我就像待宰的猪被他们摁倒地上锁着。钱傲龙不停的为我更换糯米,甘露碗里的糯米用完了,他又解开伤口重新挤自己的血到碗里。
看着他这样,后面所有痛苦我全都咬牙隐忍着,就这样重复着,一直到了晚上,夜风袭来我冷得抖,他们才把我转移到会所内的套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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