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我以为的,要不是剩下那条蛊虫诡异又难缠,我再做法下去,冥衍估计要虚脱了。
他心血管中的那条毒虫背上长着倒刺,应该是变异后的蛊虫,为了防止别人取出,蛊虫爬过的地方在冥衍体内留下一条血痕,他手臂上最为明显,皮肉薄弱的地方,已经被割破了。
蛊虫弄出来之后我已经满头大汗,剩下那一条无论如何也没有力气再……
我刚刚睁开眼睛冥衍就虚弱的朝车门倒了去,捂着胸口不断抽冷气,他的左手手背上像是被人用刀子划了的了一样,皮肉翻露。
完了,我以为他不会有感觉,放肆的在他体内折腾,没想到把他伤成这样,他一下巴都是血,看得我心都揪起来来了。
“冥衍,你没事吧。”
“啊--”
我想过去给他擦嘴边的血迹,没想到刚起身就跌倒在车座前的空隙里,脑袋里一阵天旋地转,就跟贫血马上晕过去的那种感觉一样,用手一抹脑门全是冷汗,身体也凉得惊人。
冥衍想来扶我,可惜他也伤得动弹不得,还是钱傲龙把我拉到座位上,往我百会穴插入一根银针我才好些了。
光头顶上插着一根银针,秒变天线宝宝。
“你们两人都元气大伤,先休息一会再说话。”
“嗯。”
我看了眼冥衍倒在后座上深呼吸一口气,我明明记得至少引出十多条蛊虫吧,现在冥王鼎里面只有一条蛊虫了,就是那只背上长着倒刺的蛊虫,它把我的蛇蛊都给吃了。
“师父,你看看这是什么蛊?”
反正我认不出来,钱傲龙看了也摇头,算了,不管什么蛊虫,下次见到左建雄的时候,我就把这个蛊虫放进他体内,让他也尝尝什么滋味。
我把冥王鼎收起来,大致给师父说了下李兵现在体内的情况,说道他脑袋里的那只蛊,我有些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师父,你见过扁扁的蛊虫么?就像是伤口贴的纱布一样,四周还长着触须紧紧抓住被施蛊者的身体,几乎都要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了。”
“连你都不认识,那我肯定不知道了,不过我看那可能不是蛊,会不是降头?”
“降头?降头就植入在人的脑子里所以叫降头?”
趴在冥衍脑髓上的那个东西的确不像虫,应该是降一类的,苗疆不仅有蛊还有降,蛊虫不能控制人,只能杀人或者用疾病疼痛引导人,降却能控制人。
如果左建雄还是打着控制冥衍的算盘,那他可能用的是降了。
降种类繁多比蛊更难解,厉害的降必须要下降的人才能解,或者被下降的人也会降头术,将自己身上的降反降给别人。
但冥衍显然是做不到了,他的修为没有左建雄厉害。
冥衍一看我表情就知道我在琢磨如何救他,看我休息了这么久还脸色煞白,对我摇了摇头,“不着急,就算无解也没什么,我可以去寻找新的身体。”
无论如何他都要复生,他不想看到自己被左建雄控制伤害邹宁那一幕。
钱傲龙听着不断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咱们这一路留意着,要是有合适的身体……”
说道这里钱傲龙眼神微眯,闪烁着危险因子,在他眼里一条人命不算什么。
我此刻也心情复杂,如果遇到合适的人选,可偏偏是个活人,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或许我会选择眼不见为净,我不是救世主,我更在乎自己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