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坞之难缠,就是我们也头疼,占据太湖周边,放下刀剑为民,拿起棍棒便是匪,捉摸不定。能这么轻易击败他们,尧乐山庄确实是值得合作的对象,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也万万不能小觑。”温兆云终归不是冲动之人,思考一会儿谨慎说道,“我看合作的事先不着急,还是要摸清底细为好。”
其余的人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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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心阁的筹备工作很快就完成了,经过小半个月墨谦的疯狂营销,还有一举击败连环坞辉煌战绩的加持,齐心阁这个名字,很快就在菱湖打响了名号。而随着齐心阁准备开阁,也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滕-县令便是其中之一。
滕彦青跌跌撞撞的从后门摸索进来,刚刚从添香阁出来,辞别了一众狐朋狗友,带着微醺进入县衙后院。
“彦青,这么晚你去了哪里?”刚刚走进后院,正准备蹑手蹑脚地回房间,却被一个声音冷不丁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正是自己的父亲,正泡着一壶茶坐在石桌上批阅文件。
滕彦青支支吾吾说道:“没……就是去书院与同窗温习功课。”滕彦青虽然是草包,但是家教却甚严,他可不敢跟滕县令说自己去哪儿了,没准又是一顿说教。
“爹,你还有什么事要问吗?若是没事孩儿便回房看书了。”
滕县令没吱声,精神似乎都放在了手上的文件中。等了一会儿见没反应,滕彦青便小心翼翼迈开步子。
“等等,你知道齐心阁吗?”就在滕彦青抬起脚的那一刻,滕县令忽然问道。
滕彦青脑袋有点晕晕乎乎的,随口说道:“没有,这不是菱湖的青楼吧?还是说是新开的?”“胡说什么!”滕县令将手中的文件当下,严肃地向滕彦青走来,等走近一些,忽然闻到满身酒气,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你是不是又去那些烟花之地了?跟你说过几次了,少跟那些狐朋狗友往来,怎么就是不听,都怪你娘太过溺爱,今日为父非要好好管教一番。”
滕彦青瞬间酒醒了一半,嘴角挂着苦笑,看来今天这顿揍是逃不掉了。
不过忽然想起刚才滕县令问的问题,一个激灵,急忙说道:“爹你说的可是尧乐村的齐心阁?这个我是知道的。”
“哼。”滕县令放下扬起的手掌,面无表情地坐回石凳上,“那你倒是说道说道。”
滕彦青松了一口气,暗叹自己机灵,说道:“我之前与赖仁杰放贷……”见到滕县令的手掌又挥了起来,急忙接着说道,“就有尧乐村的人借贷,所以去过那里,不过当时只是个小小的村庄,并未见什么奇特之处,但是近些日子赖仁杰去收账的时候却磕了钉子,再后来……说不定爹您也有印象。”“什么?”滕县令一愣。
“菱湖文斗、墨拙言。”滕彦青出声提醒道。
滕县令眉头一皱,这个人在他菱湖县衙出尽了风头,怎么可能忘得了,但是后来受那个玄衣人警告,可能与王顺有关系,他也就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滕县令疑惑道:“你是说这个人跟齐心阁的崛起有关系?”
滕彦青点点头,“尧乐村的改变也就是最近的事情,之前别说要形成什么势力了,就是要吃饱饭都难,不然也不至于找我借贷。而我之前打听过,跟墨拙言出现的时间很相近,而墨拙言的本事您是见过的,虽然很不喜欢他,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承认,他的才能确实与咱们县里那些读书人不可同日而语,要说他建立起这么个势力,也不是没有可能。”
滕县令微微点头,举人他不是没见过,自己本身也是正牌的进士出身,但是就算在同年的进士当中也没见过这么惊才绝艳的,如果说墨拙言是始作俑者,他倒是觉得有些理所当然了。
“嗯,我知道了,以后尧乐村的帐就算了。”
滕彦青苦笑:“这我哪儿敢啊,连连云坞都折在他们那儿了。”
滕县令又说到,“过几天便是齐心阁开阁之日,你与我一同前去探探情况,我现在对这个墨拙言是愈发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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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阁之日临近,不光别人紧密关注动向,就是墨谦自己都被忙的晕头转向。
为了营造声势,他可谓是费尽了心思,把前世所知道的营销办法能用的全用了一遍,效果也是非常明显的,还没有开阁就已经有不少人前来探听情况,有单纯过来游玩的、有一过来就开门见山做交易结盟的、还有更甚者打上齐心阁的主意,直接上门找茬的。
来的人很多,但是都无一例外被打发了,对付找茬的人就更直接了,直接打断双腿扔出去,以儆效尤。
这一做法让各大势力对于齐心阁有了个初步的判断:有原则、不惹事也不怕事、手段够狠。
尧乐村中,一个中年人快步走进一间房子,看见桌子后面还在聚精会神看请帖的年轻人,便爽朗地唤了一声:“贤婿,开阁要准备的食材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还有舞狮队也已经定下来了,是咱们镇上最有名的,你放心吧,绝对好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