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只要你不是说什么造反砍皇帝的话,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限制,所以墨谦才这般肆无忌惮的拿兵部侍郎开玩笑。
当然,在这里墨谦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怨念的,因为墨谦之前因为黄家的事情,一直小心翼翼,结果忽然有人告诉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如此。
因为有言官御史什么的在前面顶着,墨谦这才放下心来,所以开开苏旭平的玩笑也算是一种小小的报复吧。
墨谦这么一说,对面的那些人却更加哗然起来,众说纷纭,有些人说苏旭平乃是一个老糊涂,朝廷里倚老卖老,乃是误国之臣,但是也有人说苏旭平是一个清官,为民请命之类的。
但是不管怎么看,他们对于墨谦的态度却是更加活络起来,出个门都能救了一个朝廷大员,不管是机遇还是能力都让人倾慕啊。
这样的人,一定要拉拢到自己这边来,这是在场很多人的想法。
但是同时也有人注意到了墨谦之前说的事情,“墨公子,你说你去跟牙行的人见面,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呢?”墨谦就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对方,毕竟只不过是买宅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墨谦刚刚说完,众人才明白,原来这家伙是因为失约了,所以无聊才跑来这里,没想到却又适逢其会,碰上了一件更加麻烦的事情。
对于买宅子这种事情,其实在场的众人都不是什么行家,他们本来就是富二代,自然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情,而致力于做富二代的爹的墨谦就不得不考虑了,他现在是怀揣着好几万两银子在身上的人。
若是在宁远的话,那可真的是妥妥的大富豪了,就是一辈子大吃大喝,怎么着也很难花光这些钱,就算是在这富商如云的京城,小小的也算是一个富人了。
但是很悲催的事情就是他现在压根就不直到该怎么去花这一笔钱,就连买一座宅子都能够让他发愁不已。
但是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同样也是管繁朋友的人出来说道:“墨公子,在下的家里乃是经商的,虽然不是专门经营牙行,但是对于这一方面,倒是颇有些门道,若是交由在下来找,说不定能够让墨公子满意。”
这人的话说出来,周围的人目光都有一点异样,除却原本就已经是认识了的人,旁边一些读书人看过来的眼神就不太友善了。
士农工商四民,商是排在最后的上不了台面的,他这么一说出来,别人、尤其是读书人自然就不太看得起他。
当然,他的内心也是极为忐忑的,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面前这一位不但是读书人,而且还是读书人当中最厉害的那一个等级的,若是对方瞧不上自己的好意怎么办?
他自然也是想要交好墨谦的,所以在墨谦苦恼的时候才会接上这个难题,但是现在想想却有点后悔了,现在不但是自己丢人,恐怕害得自己的家族都会一起丢人了。
正当他想要道歉的时候,墨谦忽然眼前一亮:“这可真是太好了,我现在正愁着这个问题呢,这位兄台,还不知道你该如何称呼,什么时候能够帮我看看呢?我现在真的是攥着钱不知道该怎么花啊!”
那个人急忙施礼,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在这个时代里,要跟商人称兄道弟的,还真是要有些勇气才行,毕竟大齐自开国以来,就是一直以重农抑商为己任的,而虽然近年来,随着海外贸易的发展,这些商人的地位略有些提高,但是还是受到了朝廷的诸多限制。
所以他们就算是掌握着财富,却没有相应的社会地位,更加不用说政治地位了,而朝廷里面的新贵族跟他们则是有一些不太一样的。
这些人虽然很多的人都是手里掌握着大量的财富,但是许多的人是通过正规的科举途径或者是从军来达到这个地位的,可以说都是先有了权力,才有的财富,而朝廷里面先有财富才有钱财的人,几乎没有,这同时也是商人地位不高的一个原因。
那个人看起来激动极了,“当不得公子兄台的称呼,您只管叫我胡静便是了,若是墨公子着急的话,我今日便可以带着公子去看看。”
他刚才也只不过就是想要尝试交好一下而已,根本没有想到会成功,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人羞辱的准备了,但是墨谦的话却让他有些喜出望外。
周围的人都愣着看墨谦,似乎没有想到刚才咄咄逼人、看起来冷酷无情的墨谦,竟然会如此平易近人,许多的人都在心中懊恼。
若是早知道如此,自己不管怎么样,都要先开口应允啊,反正只不过是一座宅子而已,按照在场的众人看来,其实也没什么,就算是送给他来换取一个人情,那也不是一件吃亏的事情,怎么就让这个商人之子给抢了先呢?
他们现在真可谓是肠子都悔青了。
在管繁的招呼之下,这些人都尽皆陆陆续续的散去了,带着对墨谦奇思妙想的倾慕,带着那些时间诸多“为什么”的疑问。
同时也有墨谦对于这些商人态度的不解。
但是墨谦可没有管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的住宅问题,毕竟在前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