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学三年,情深似海。英台深爱山伯,但山伯却始终不知她是女子,只念兄弟之情,并没有特别的感受……”
说到这里,墨谦放低了语速,语气中有一丝戏谑,眼神斜着看顾雨时。
当然此时顾雨时并不知道,她已经被“梁祝”这个故事给深深吸引了,见墨谦放慢了速度,急道:“你怎么不讲了,快说呀,然后怎么了?梁山伯怎么比你还傻呀,一起住了三年,却连祝英台是女的都看不出来。”
墨谦脸一黑,什么叫比我还傻?不过看她这架势,要是在拖下去,估计得被她暴揍,饮恨当场了。
墨谦接着说:“……在十八里相送途中,英台不断借物抚意,暗示爱情。山伯忠厚纯朴,不解其故。英台无奈,谎称家中九妹,品貌与己酷似,愿替山伯作媒,可是梁山伯家贫,未能如期而至,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时,岂知祝父已将英台许配给太守之子马又才。美满姻缘,已成沧影。”
顾雨时坐不住了,一把拽住墨谦的袖子,声音里带着哭腔,“这个祝英台的爹怎么能这样呢?她不知道祝英台根本就不喜欢马文才吗?太过分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际遇,同样也是被师父给逼着嫁给不喜欢的人,这样的情形,跟祝英台何其相似啊,所以顾雨时把自己给带入了进去,听得也格外伤心。
墨谦有点无语地看着在面前哭得一塌糊涂的顾雨时,之前说好的不喜欢听这样的故事呢?
张无忌的母亲说得对,女人的话信不得,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话。
这种情况,都哭得那么惨了,自己的衣袖也被她弄湿得差不多了。
墨谦尴尬问道:“那我还讲不讲啊!”
“讲,怎么不讲,快讲下去,后来梁山伯与祝英台两人的结局怎么样了?”顾雨时还没有说话,旁边便传来了声音,这声音里仿佛还带着一丝恼怒。
墨谦诧异地一看,是旁边坐着的一个男人,说不出年纪,满头的闪烁白发,但是却偏偏长着一副三十多岁年轻人的脸,而眼睛当中又有着历经世事的沧桑。
那人显得很不耐烦,“你看着我干什么呀,要讲便讲,不讲我就回去喝我的酒,你这小友,好不干脆。”但是他并没有丝毫要挪开脚步的意思。
“对,你接着讲。”顾雨时一抹眼泪,虽然很伤心,但是这个故事的吸引力实在太强了。
“好吧。”墨谦无奈地继续想继续讲下去,“后来啊,梁山伯……”
这时门口走进来几个人,人未到笑声便先传过来,“哈哈,没想到一个堂堂的县令,竟然在这里给人讲故事,还是这等男女情情爱爱之事,真是辱没了大齐的文人。”
只见一行人走进来,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此人眉目冷峻,面色如霜,从一进来开始,眼神就直勾勾的盯着顾雨时。
后面是几个年轻的男女,其中一个便是前几天刚被唐方的仆人跟抓小鸡一样扔出去的王祯。
刚才说话的也是他,墨谦的身份李无心已经告诉他了,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一个小地方的县令罢了,奈何不了他。
要是这个县令真把他给惹急了,就算一刀杀了他,从此远走天涯,朝廷也奈何不得,所以他底气十足。当然,他还没有过这个打算,现在他只想好好羞辱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县令。
“师傅。”顾雨时低声叫道,李无心从小便对她严厉,现在自己又忤逆了她的意思,便不知该如何面对。
“雨时,过来吧,昨天的事为师不怪你,今晚南宫霖就到宁远了,你好好招待一下他。”李无心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一丝的感情波动。
“师傅,你知道的,我跟他没有一点感情,你这样实在是难为我了。”
顾雨时面露难色,往后退了几步,被墨谦拦在身后,抱拳道:“这位前辈,不知如何称呼?”
“我师父的名讳岂是你这狗官能够过问的。”王祯喊道,现在有师傅在这里撑腰,不怕这小子不低头。
“这位前辈,我只是一介外人,只是你这样强迫着自己的徒弟去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这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可能那个人很为前辈你看中,只是这样,这两人在一起也未必会幸福啊。”墨谦放低姿态,苦口婆心地说道。
李无心的面色依旧冷淡,“你懂什么?我为她挑选的夫婿,乃是万里挑一的人中之龙,将来必定会一飞冲天,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我的徒儿托付终身,再者说,嫁给他不但能使雨时受益,而且对于宗门的壮大也是有极大帮助,我又何乐而不为。”
墨谦皱着眉头:“前辈,你这只不过是拿着自己徒弟的幸福去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罢了,根本没有考虑到顾姑娘她是否会喜欢,这样的来的权利,你用得踏实吗?”
“黄口小儿,休得胡说。”李无心面色一冷。
旁边的王祯冷笑一声:“我说对面那小子,你的脑袋被驴踢了吗,我们宗门的事情哪轮得到你来管。”
“确实,我的脑袋被驴给踢了,你踢的有点重。”对于王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