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静静地看着卯湖向主位走去,心中不禁感慨,果然是第一家族,这么容易就把新任家主选出来了,无人争抢,没有流血冲突,若是放在别的家族,估计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三哥,且慢!”眼看着卯湖就要坐上主位,在大家都以为大势已定的时候,卯溪忽然叫道。
卯湖愕然,怎么回事?难道是四弟变卦了?又或者是还想要什么好处?那么多的好处都满足不了你?在这种时候要挟我,四弟你还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盘啊。算了,先答应你,等我坐稳家主之位之后再找你算账,吃了我多少,将来一定要你加倍奉还。
卯湖转过身,恨恨的盯着卯溪,道:“四弟还有什么话要说?”
卯溪丝毫不理会三哥几乎要吃人的目光,淡然道:“三哥不要急嘛,在你登家主之位之前,还有件事情没有办呢。”
无非是想多要点好处罢了,你还能有什么事?卯湖随口问道:“什么事没办?”
“我感觉二哥死的似乎有些蹊跷,需要仔细查验查验,我们卯家是大家族,一举一动牵涉众多,行事也肯定要慎重,而你我作为弟弟,也不能让二哥含冤而死是吧?等弄清楚了二哥的死因,三哥再就任家主也不迟啊。”卯溪侃侃而谈。
卯湖做好了四弟狮子大开口的准备,结果卯溪说的却不是这个事,而是提到了二哥卯河的死,看来自己当卯家家主的事情要节外生枝啊。卯湖脸色一变,道:“四弟,刚才大家都看到了,二哥是死于天人五衰,怎么会是被人害死的?”
卯溪道:“这可不一定,修真界广大无边,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我们卯日城偏居一隅,见识有限,说不定会错过其中的疑点也不一定,还是慎重一些为好。”
卯湖明白了,四弟并不是为了要更多好处,而是想要掉自己的低啊,不行,必须阻止他,否则的话这卯溪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事来呢,一切等自己当上了家主再说。
卯湖喝道:“老四,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事我们兄弟不能私下商量?为何非要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
卯溪微微一笑,道:“三哥说对了,因为这件事太过重要,必须当着大家的面来说,否则的话我担心有人会杀人灭口,到时候事情的真想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自从父亲出事之后,卯棠就被两位叔叔联合打压,悲痛、愤恨又憋屈,心中有苦也说不出,如今见他们产生了分歧,卯棠唯恐天下不乱,也说到:“既然四叔有话就让他说嘛,三叔为什么一定要阻止呢?莫非其中有什么蹊跷不成?”
卯溪似乎早就料到侄子会帮自己说话,虽然卯棠的表态无足轻重,但他毕竟代表卯家二房一脉,有了他的支持,事情就好办了。卯溪不去看脸色铁青的三哥,而是冲着身后使了个眼色。这时,一位银须老者站了出来,一直走到卯河的尸体跟前。
卯湖有心阻止,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又找不出阻止的理由,旁边还有卯溪和卯棠虎视眈眈,若是自己一力阻止的话,岂不是证明了自己心中有鬼?自己事情做得隐秘,量他们也看不出其中的蹊跷,先看看情况再说。
那老者在卯河的尸体边查看了良久,这才摇了摇头,退后几步没有说话,看样子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知道你们看不出来,卯湖彻底放下了心,不过那卯溪却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问道:“药仙师父,您能看出是什么问题吗?”
那被称为药仙的老者沉吟了一下,说道:“卯家主的状况与天人五衰很是相像,不过其中也有一些不同之处。传说修士天人五衰,浑身的修为、精血、生命力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耗尽衰亡,就相当于把修士死亡的过程缩短,在极短的时间内演绎一遍。卯家主的状况也是这样,但是他身上没有污垢,异臭,这会儿尸骨也比真身缩小了好几圈,不像是衰,倒像是化。”
衰?化?这有什么区别?很多人都有点莫名其妙。
这时,旁边的马家家主马钧开口道:“我曾听说过一种传说中的毒药叫做化真丹,据说不小心服下此丹的修士,就会化去浑身修为而死,症状与天人五衰极其相似,莫非卯家主是误服了此丹?”
那药仙老者被这么一点,有些恍然,道:“很有可能,我不擅毒药,但是也曾经听说过化真丹的威名,卯河家主这样的症状,似乎与化真丹的情况差不多。”
卯河自以为做的隐蔽,不可能有人看出端倪,何况那化真丹早就失传了,这一刻还是自己年轻时在一个古修士遗迹中发现的唯一一颗,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个秘密,这些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引导到了化真丹上?
再不阻止,恐怕事情要闹大,卯湖连忙喝道:“什么化真丹?纯粹是胡说八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任谁都看出其中有问题了,不需要卯溪再推动,卯棠首先就站了出来,他丝毫不理会卯湖的呵斥,一把抓住那马家家主马钧,急切的问道:“化真丹?你们的意思是我父亲不是天人五衰,而是被人下了化真丹的毒?”
马钧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