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丹尼尔并没有特别声明自己的性取向,但粉色的紧身长袖T恤配上一条挺直修长、剪裁合身的长裤,以及一条能给裤子加分不少的亮色皮带,已经让他和一般直男的穿衣风格渐行渐远了;再加上他肩上还围了件毛衣、单侧有耳钉、光头……这一系列特征,让人对他的第一印象就在往弯路上走。
体型方面,他的身高也有一米八五,紧身衣下的肌肉轮廓显示他有在健身,但他的腹部却不算平坦,总体来说身材有些微妙。
Kunny:自称“Kunny”的亚裔女性,尽管根本就没有“kunny”这个词,但她坚持这就是她的名字,如果别人追问她公民ID上用的名字是什么,她肯定会立即翻脸。
kunny说自己今年刚满二十岁,身兼模特、主播、歌手、网红、coser、演员等多种职业,但很遗憾大家都没听过她这号人……形象方面,她倒的确是肤白貌美、胸大腰细,她那领子开得很低的短袖T恤和热裤也将她那不合逻辑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另外她还有着一头质感极佳的浅金色长发,且从头到脚每个地方都散发出不一样的高级香味来。
毫无疑问,这个是很“假”的女人,从名字到年龄,从内心到身体,都充斥着虚假和虚荣;她的浮夸和自我物化之下无疑是自卑和扭曲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在那些被她胸前深沟和白皙大腿所吸引的男人面前保有一份傲慢和一份随时可以动用的暧昧。
说到底……这种把自己物化到极致的、外表看起来肤浅至极的人,实际上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们中的大部分并不蠢;她们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也很清楚自己需要付出什么、以及能够得到什么。
昆特·温博尔:白人男性,身高一米八不到,自称大学生;他没有特意提自己的年龄,不过看长相确是货真价实的二十岁上下。其身材中等,长得还算帅气,卫衣、牛仔裤和运动鞋的装扮看起来也很普通。
昆特说话的腔调不卑不亢,对周围的人也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戒备,总体而言,他的反应是八人中最没什么特点,也最正常的了。
梅尔·平托:印度裔女性,身高一米六出头,其实长得也挺漂亮,但在Kunny那种比较极端的颜和身材对比下就显得不太起眼了;她说自己今年二十五岁,是一名厨师,无论言谈举止上,她都显得非常低调,甚至是不自信,连说话的声音都很轻。
冉向天:黑人男性(在这个时代,亚裔之外的人种有“冉向天”这种三个汉字组成的姓名也是很正常的事),身高和贾马尔差不多,但身材更偏向运动型,其身上的肌肉并不是那种注重爆发力的形态,而是更注重耐力的样子。
冉向天今年四十一岁,是一名野外生存专家,在他做完自我介绍后,就有好几人都想起来似乎在某些电视或网络节目上曾看到过他,看起来……他至少比Kunny有名一些。
而在这八人之中,也只有冉向天一个人的身份真实性是受到所有人认可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对彼此透露的信息抱有一定的怀疑。
…………
“那么……”在所有人都完成了自我介绍后,贾马尔又一次开口,开始主导这次对话,“……有人知道这是哪儿?或者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你先说啊。”燕无伤又在对方提出问题后,适时地垫了这么一句。
贾马尔被他搞得有些恼火,但还是压着没有发作,只是回道:“我最后记得的事,是我打完比赛后去一家酒吧里喝酒,我应该没有喝醉,但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断片儿了……”
燕无伤这次也没等对方再问,直接就接道,“和我差不多嘛,我是在酒吧里和人打架,被打得失去了意识,醒过来就到这儿了。”
“什么酒吧?打你的人是谁?”贾马尔即刻追问道。
“底特律的一家小酒吧、没有名字,打我的人我也不认识。”燕无伤随口应道,“和你喝断片儿的地方应该不是一处吧?”
“切……”贾马尔啐了一声,显得有些失望,因为燕无伤提供的信息基本没用。
“那其他人呢?”数秒后,贾马尔又转头去扫视其余的六人,并接着问道,“有人对眼下的状况有什么头绪吗?”
还没等有第三个人说出自己最后记得的事,冉向天就接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倒是想先问问……”他顿了顿,用一种略带敌意的目光看着贾马尔,“为什么我们要不停回答你提出的问题?什么时候你变成这里的老大了?”
贾马尔还没把这句话听完,就露出了冷笑:“哼……我只是看刚才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主持局面,所以我才站出来的,如果你想接管,也可以啊,你就出来问呗。”
这话说的,好像是冉向天跳出来要“夺权”似的,但实际上根本也没有人赋予他任何权力。
然而,冉向天还是被带进了这种逻辑中,并圆滑地接了句:“大家都是文明人,谁说了算,该由所有人投票选出来,而不是看谁先站起来,或者简单地由块头最大的两个人来决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