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振汉抢过了两人的话头说出了在天祥心中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但是这话却并没有得到天祥的反驳,甚至连愤怒都没有。因为恩天象是个看得清的人,现在官家还有什么权利在手上吗?有权利但是却并不能被执行下去。
要知道国家是一个机器,操作这台机器的人,却并不能完全的命令这台机器。这也是一种无声的悲哀,天祥他们这样的爱国志士天天研究都是在想着怎么能拯救这个国家。能解百姓的疾苦。但是他们却没有力量。
“那我们该如何?”
“如何?我说了你就回去做?哼,你脑中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已经根深蒂固,你的思维定式已经形成了,很难改变,不到大宋大夏将倾的时候,你们都不会去想着改变这个国家已经成型起来的阶级地位。”
“什么意思?”
韩振汉给天祥抛出了一堆几百年后的名词,实际上韩振汉也是想帮帮自己的这个活着的历史名人和偶像。他连刘整都帮了又怎么会不去帮助天祥呢。
但是天祥和刘整不同。追根溯源,天祥是个真正的儒者,学士,但是刘整只是一方诸侯一个武夫,刘整想要的是私欲,而天祥想要的却是公利。
什么人是可怕的,什么人是人物?就是没有七情六欲,只有一个信念的人才是真的可怕的。而天祥就正是这种人。他的满心中想的都是报销朝廷,还有天下的黎民百姓。
韩振汉可以拿刘整想要的土地,权利,来把刘整绑在自己的车轮上,并且改变刘整在宋国的畏局。但是天祥却怎么绑住。难道韩振汉有什么治国的良方能在大宋施行?
韩振汉还真的有。但是这个良方实在是牵扯太多,韩振汉不想把他给天祥去做,他想把这个良方交给另外一个人去做,倒不是为了这个能改变他的名声还有,命运,而是这个人之前就尝试在大宋做过改革,并且还触及了非常多人的利益。
这个人实际上就是贾似道,贾似道的公田法。
限制大地主的田土额度,超过部分的三分之一由政府收买为公田,公田交由佃户耕作,然后以其佃租作为军粮。这种办法,是希望达到抑制土地和调度军粮两种目的。这种办法虽只实施於浙西路。
并且在施行之后还遭到整个地主阶层的反对,而地主阶层是什么人,虽然大宋的商业十分的发达,但是在朝为官的,还有那些大氏族,大家族这些人仍然是过去的老旧思想,土地才是代表了权利和财富。所以贾似道得罪了非常多的实权派。
但是即便如此,贾似道推出的公田发还是一直实行到南宋灭亡,或者说这套法律一直到贾似道死去才被搁置使用,并且公田法还是产生了某种程度的成果,暂时地支撑了南宋末期的财政军粮等收入。
但是这并不能对这个僵死的大宋产生什么改变,这个办法只是在一定程度的情况下,缓解了臃肿的宋朝中的一部分军费开支而已。
但是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像贾似道这样的实权丞相,想要通过强硬的手段,去推行某中新政还是非常适合的。而韩振汉想要大宋活下去的,以便于自己的出海大计,对大宋实施政治改革,还有各种新政策的推醒,换了其他人谁也做不到。就算是天祥也不行。
有些事如果是没有权利的人,到时候只会适得其反,就像韩振汉儿时听到过的戊戌六君子。什么公车上书,最后只能成就了那句,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谚语。
那不是去帮天祥只能是害了天祥,为什么说秀才造反不行,这里的造反当然不是说什么一定要推翻现在的这个政府,只是改革实际上就能对这个没落的王朝起到一定的作用。
但是这几天韩振汉就给天祥下了一个套,先是给天祥灌输一些经济上的知识,随后这几天就开始给天祥讲如何进行军事改革。这两个项目加在一起,绝对能滋生天祥想要去做一个新军阀的意识。
秀才造反不成,那就让这个心系黎民百姓,胸中有国有家的民族英雄做一个军阀,这样起码在他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身边会有人跟着他一同,就算这些追随者不是为了国家,不是为了黎民苍生。但是起码也会跟在他的身边。
只有让胸中有抱负的人真的掌握了权利,掌握了资源,拥有了武装,这个时候就算是想要变革,或者是想要保卫自己在乎的,不管是什么,都可以更佳的硬起和如意。
“当下的军队因为几千年的传成,可以说没有一个兵是国家的,但是这种意识你是改变不了的,就算是我,我带的兵也仍然逃不出这一点。如果你真的想把军制改革,那么所有在边境上的能战之兵都要被赶回家去种地,这无异于要把所有的老兵都清洗一遍。现在的大宋做不到这一点。”
韩振汉这么清楚的一说,天祥心中就有了一些概念。一边听着韩振汉说就在一旁不停的点头。
“那么大宋做不到这一点,你能做的到那一点?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的家乡原来有一位性戚的将军。他曾经所处的状况跟你们大宋的状态就非常的相像,但是他却做到了在久军制中练出了一批善战的新兵,战斗力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