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府来信的原因也不是没有由来的,泸州作为重庆府和东南的大宋朝廷链接的重要门户。泸州的一举一动都会给远在西北边陲的重庆府带来影响。
原来只有刘整一个人弄的时候,这种影响还并不大,但是随着刘整大肆的开始给韩振汉供应各种物资之后,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重庆米贵。
整个重庆府的粮食都涨价了,其中不光是粮食,如果只是粮食的话,作为地方官的吕文德也未必会来信责问刘整,吕文德家族在重庆的土地良田不知有多少,所以米涨价吕家还是从中获益的一方,起码吕家会赚很多的钱。吃苦的是老百姓而已。
但是一些养军队的物资费用就不一样了,这些钱虽然是有赵宋朝廷给重庆府供应,但是实际上朝廷送来的东西就算是刘整能如数的交给吕文德也不够吕文德养他的私兵的啊。
尤其是铁价暴涨,为什么暴涨,最主要的两项,关乎炼铁的东西,就是铁矿石,还有就是木炭,或者天然的煤炭。天然煤炭在这个时代开采起来还是非常的难的。所以烧炭还是比较常见的。
但是因为韩振汉在泸州大肆的冶炼铸造,造成了整个泸州附近的木炭价格上涨,从而有一个地方导致了整个重庆路的辖区内,所有的木炭都跟着涨价。
虽然支付整个大理复国军的的战斗耗资巨大,但是如果说刘整非但没有在给大理复国军供给的时候赔钱,反而他的财富还有增长。这么说知道事情的人可能都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才会相信。
其中第一个人就是韩振汉,韩振汉要是账目算不明白,就不可能当初能忽悠的了刘整加入其中。而第二个知道了这个事情的人,不是刘整,而是刘整的总账房先生,也就是刘整的官家。第三个人才是刘整本人,而且这件事情就止步在了刘整这里。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这个增长当然不是大理复国军给刘整的反哺。而是早在出发之前,韩振汉给刘整弄的泸州钞票。泸州宝钞,在后世钞票是什么相信新一团的兄弟没有人会不知道。但是大家对他的定义是什么,那不就是纸片吗?
没错印纸的成本当然比用贵金属,或者是铜铁矿更加容易和成本低廉。但是想把钞票弄好而不是之前成都府里面弄出来昙花一现的交子,中间的管理和运作就要难的多得多了。
如果把印刷发行泸州宝钞的工作交给刘整去做,泸州宝钞现在未必能有影响到吕文德的能力,也就是这泸州宝钞如果在流通时出现了问题,最严重的可能都是直接让刘整失去整个泸州的民心,还有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那么吕文德来信要干什么,他是怎么知道,刘整在派人去打大理,刘整在信中给韩振汉写的十分的详细。信中还加上刘整做的一些列的调查还有,还有一些自己的判断。
对于吕文德是如何获悉刘整在打大理,十分的简单。叙州并不是刘整的地盘,就算刘整暂时买通了叙州知州。但是叙州也不是只有知州一个官员。而整个重庆路辖区内,谁不是受吕文德管制的。又有多少人希望能得到吕文德的提携。
所以从泸州调走的各种物资,经过马湖江进入金沙江的那些船只,哪个不会吸引人的注意力。那些无帆就能逆流而上的船,只要是江面上行船的人见到没有人不会咋舌色变。
几个条件加起来,再加上最近大理国东川府的战事,吕文德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刘整在干什么。另外还有吕文德也派过一些人企图来扰乱泸州宝钞的市场,就像是当初的重庆宝钞的情况很像。
用的方法也很相似,无非就是仿造,挤兑,但是这两项完全都被韩振汉给提前预知了,仿造?几乎完全仿造不出来,那种印花除非找最好的画师一张张的画出来,但是那耗费的时间,人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仿造一张泸州宝钞的价值。
不过也还是出现了一些伪钞,不过用惯了泸州宝钞的百姓,那些伪钞一拿在手上就知道,那钱有问题,所以经过几次抓捕百姓送官,泸州当地的扑快险些就抓到了幕后指使者。遗憾的是最后还是让人逃掉了。
让幕后的黑手逃掉的后果就是,一次在泸州城内的挤兑。韩振汉早就想到了有可能出现挤兑的情况,但是刘整在泸州做的有一项东西特别的好,就是民心。
韩振汉就利用这一点,早早的就跟刘整说过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一定要谨慎对待,并且讲对应的办法都告诉给了刘整,另外加上,大地钱庄,那是韩振汉兄弟会的产业,所以在钱庄里的伙计也都是兄弟会的成员。
让兄弟会渗透进泸州城能带来什么好处,就在挤兑的时候就出现了一些。
老百姓总是盲从的,或者说任何人都会在一些时候有好奇心,和盲从心理,也就是所谓的羊群效应。十几个纠集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围住了位于城东的大地钱庄以后,也不说要办什么就是堵在门口。
从他们身边路过的百姓,有心看热闹的人就被拉住,告知说,这大地钱庄里面已经没有钱了,不能给百姓们把泸州宝钞兑换成钱了,大地钱庄的老板已经捐钱跑了。
什么叫好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