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用酒坛子装着一顿砸下去之后,再把火把扔下去,那些在树林空地之间的罗罗炮还真有被顺子给烧起来的,不过因为罗罗炮的架子还是非常大的,除了几个被正好烧到了顶部位置的两架以外,其他的几个烧的位置并不重要的罗罗炮并没有被烧毁。
虽然顺子他们在这场炮战当中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但是他们的位置和攻击能力也被敌人发现了大半。更有甚者是两架热气球在对敌方罗罗炮进行“浇油”行动的时候,被敌人发现,引来了一阵的箭羽,因为悬停的高度并不高,竹条编制的外筐,竟然被人射中了数箭。
虽然这到没有吓到空军的兄弟,但是安全起见顺子还是下令拉升了高度。毕竟被敌人发现了自己的所在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尤其是猎人习惯的顺子,和狼族文化的蒙古指挥官。
一个是喜欢追踪猎物,而另一个则是狼眸孤盼的盯着顺子,等待着他们什么时候出现失误,好冲上去一击毙命。
打了一个多小时,对方的罗罗炮在哪有几个如果王参谋还不知道,那他也就不用当军长了,对方有两架罗罗炮被顺子点燃以后,王参谋就直接命令原本攻击那两个方向的炮队转移目标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边的水炮发挥了作用,还是对方没有了投掷物,总之在炮战持续了两个小时以后,对方的罗罗炮集体哑火了。
王参谋早在罗罗炮攻击的第一时间,就把这边的战斗情况写了下来,让一架热气球出发去给韩振汉报信。因为两地相距有近两百里远,所以这些消息传到的时候恐怕都要等到天黑。
不过王参谋只是把战斗情况报告给了韩振汉,这跟例行公事是一样的。并不是在向韩振汉求援,王参谋也有自己的小骄傲,并不会因为敌人棘手就跟韩振汉求援,韩振汉那边还有他需要做的事情同样也需要人手和队伍。
而敌人的伤亡情况,在王参谋自己来推断的话,他并不觉得敌人的死伤会比自己少,而且非但不会比自己这边的死伤少,反而会多出数倍。
而实际上威楚府联军停火的原因也是因为,出现的伤亡太大了,要知道会操作和组装这些罗罗炮的人可都是蒙古人,而指挥这场战役的将领也正是蒙古人。并且还不是什么无名小辈。
此刻在中军大帐里,手握精致的明显带有西方特色的金樽酒杯正在浅浅的喝着自己酒杯中的酒液,而他的下首站着两排身穿蒙古战甲的将官,这些将官的中间则是跪满了,身穿汉服,和铠甲的官员。
这些人当然就是威楚府联军真正的地方官,他们跪地的正前方正是一颗还半睁着眼睛的人头。散乱的头发也没能遮挡住那张死时狰狞的表情。
“我兀良合查,负责镇守云南行省,现在居然闹出了民乱,我大哥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还不得笑掉大牙,你们是不是也会觉得很好笑,我再问一次,有没有人知道对面那个破木屋里面的指挥官是谁?还没人能给我答案的话,我不介意再送一个人去长生天。”
这个兀良合查,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可能是因为他哥哥的名气实在是太大,在他哥哥的光环之下,很难再凸显出他的能力和光辉。
他的哥哥不是别人,正是跟他名字只有一字之差的兀良合台。可以说是忽必烈身边最终要的一个将领。为忽必烈攻城拔寨立下了赫赫战功,而兀良合查则是在他哥哥的带领下,十一岁就上了战场,跟随忽必烈的步伐四处征战。
可以说二十年的时间里,兀良合查从没有停止过自己的步伐,也就是说他从没有停下过杀戮。就在蒙哥汗死后,忽必烈挥师北上,与阿里不哥争夺帝位,云南行省刚刚建立,没有一个坐得住阵的人,还是很让人不放心的,所以兀良合查被留了下来,被派到了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时间让兀良合查很难受。
习惯性的杀戮,习惯性的奔走,忽然要停下脚步,在忽必烈和哥哥的嘱咐之下,告诉自己不要随便的杀人,云南这里已经是忽必烈大汉的地盘了。
和草原的壮阔相比,云南的美景,还有柔美的女人,都让兀良合查感到烦闷,烦闷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不能杀戮,而是他的内心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叫做质疑,美好的事物,美好的声音,就算是不懂得欣赏的人,也知道它是美好的,军旅生活让兀良合查过去的生活里只有几率服从和皮鞭。
但是当清澈的湖水,姑娘的长发在水中甩过,还有那银铃的笑声传进了他的耳中的时候,兀良合查第一次质疑起了自己的人生。未来自己应该干什么,战争会不停的打吗。看着自己走过的堪舆。
自己打仗杀人是为了什么,烦闷的问题,让兀良合查不能给自己解释,他甚至一度想下令杀掉在他面前那座洱海里面玩耍的姑娘和孩子。但是抬起的手最后终止在了半空中。因为一切的东西在眼前都是那么的美。
好在的是,有人在这个时候让兀良合查转移了目标,先前被抓到中都的那个什么高太师的儿子竟然举兵造反了,竟然还有郡守跟着响应,还打了蒙古监军,这件事,必须用杀戮解决。这里的美景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