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辉光沙漏能看见赛场内的场景的话,他一定会露出相当精彩的表情吧。
因为被雏神白夜夹在两指间的那枚纸片,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符咒——炎爆符。
“这个家伙,妖术一个比一个多。”
被刚才的爆炸所击飞的彦月北斋因为直接被弹到了千草密室的木壁上,所以并没有飞出太远。
好在刚才被炎爆符贴脸的时候他及时通过交叉手中的胁差和太刀来抵挡了不少直接伤害,这才使得他现在还能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重新面对雏神白夜。
“至少我又了解了他的一种攻击方式。”彦月北斋再次架好了双手的架势,心中不禁这么想道,“但是这果真是越来越麻烦了,和他距离太远也不行,太近也不行……这水月和辉隐果然还是需要合一吗。”
如果在进攻时像刚才的无刀取那样距离雏神白夜太近的话,可能会有再次被符咒贴脸的风险,而太远的话又会遭到法术的攻击,所以对于彦月北斋来说,保持在中距离战斗应该是最为合适的一种方式了。
那么既然如此,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切。”
瞟了一眼站在那岩石巨手上的雏神白夜,确定了他暂时只是在观望自己之后,彦月北斋方才深吸了一口气,并将自己手中的胁差和太刀的刀尖相抵。
下一刹那,锐利的白光刺穿了整个密室。
大概就连雏神白夜也没见过这一场景吧,在这白光充满整个紫色密室的瞬间,他那毫无感情的双眼也睁大了几分,似乎像是要把这绝景尽收眼底一般——不过当然,他也有可能只是忘记自己曾经看过了。
然后,白光开始了收束。
相对于白光出现的速度而言,它的收束算是比较缓慢的。但如果以现实为尺度的话,那么这收束的速度依然还是能快到接近人类的动态视力极限。
总之,【绝刀·备前长船长光】就这样再次出现在了彦月北斋的手中。
“呼……”
感受着手中那许久未曾体会过的厚重感,彦月北斋的目光也变得凌厉了许多。
此刻的他,比起二刀流的时候,更像是一名剑豪。
……
虽然屏幕遭到了雏神白夜的恶意遮挡,但是刚才长光出鞘时的那一道白光却依然还是出现在了所有观众的面前,并且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眼眸之中。
只是能辨认出这道光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几乎所有的观众都当这只是一次意外罢了。
“也就是说,北斋他一直坚持到现在才祭出长光吗?”南宫峡哉的表情不似之前那般严峻,而是放松了许多。
至少,在看到这道白光之后,他的表情放松了许多。
“但刚才场内传来了爆炸声,总觉得似乎不太妙啊。”和南宫峡哉的放松不同,他女儿早夜的神色却显得有些不安。
“既然他能出刀的话,那就说明没什么大不了的。”南宫峡哉摇了摇头,“再说了,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不如安安静静地等待比赛的进展,而且要论担心的话,在座的所有人应该不会比我担心的更多了。”
这话的确有道理,毕竟在这神栖之地的所有人中,也只有南宫峡哉和彦月北斋的关系最近了。
而且论相处时间的话,他和彦月北斋之间的相处时间可能甚至比和南宫早夜之间的还要长上不少。
不过这也不能怪谁,毕竟是南宫早夜死活不愿意回家的。
……
不得不说,长光在手的彦月北斋和之前相比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而且也许是因为他的攻击范围得到了巨大的改善,这使得他的攻势也开始变得猛如烈火一般,每一次落下的一劈一斩都能将雏神白夜打的节节后退。
不过也只是后退而已。
北斋手中的长光从来没有命中过雏神白夜,甚至连让雏神白夜格挡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每当长光的刀锋落下的时候,雏神白夜都会立刻提前做出判断,然后朝着后方快速退去,暂避锋芒。
这种游刃有余的躲避方式不禁让人怀疑雏神白夜是否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然而这其实并不能算是怀疑,因为他的确具备这种能力。
或者说,不是他,而是凭依在他身体中的某一个灵魂具备这样的能力。
没错,正是谢阑。
事实上,早在雏神白夜的脑门上中了一箭的那时候开始,谢阑的能力就已经开始在雏神白夜的战斗中发挥作用了。
判定那飞刀的飞来的轨迹使用的是谢阑的能力。
同时处理箭矢和刺客偷袭的应对方案使用的是谢阑的能力。
总之,只要是和战斗有关的场面,都统统涉及到了谢阑的能力。
毕竟在边缘长夜还依然以【边缘长夜】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谢阑就已经几乎是万能的存在了。
不过彦月北斋当然也不是什么傻子,在他的第四次攻击落空的时候,他便已经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