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有件事我其实很想说。”
在地下的浑浊空气中行走着，我渐渐来到了地下黑市的第一个摊位前。
“什么？”伊莉斯抬起头问道。
“你看。”我用目光瞟了瞟身边的一号摊位，上面摆放的全都是一些图纸之类的东西，“你之前说过，你在灵魂之海里面搜索了神栖之地，但是最先跳出来的却是这个地方，对吧？”
“是这样没错。”伊莉斯点了点头，“但那又如何？”
“我是想说，灵魂之海为你提供的情报，有时候其实不一定是答案，而是线索。”
我这样说着，弯下腰看起了这第一家店主出售的图纸。
“你是说……去往神栖之地的地图和方法，可能就在这黑市里？”伊莉斯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这么一说的话，好像确实说得通啊！”
“对吧。”我微微一笑，捻起了一片图纸的残片，然后对着这家店铺的老板开了口，“老板我想请问一下，为什么只有这一张图纸是残缺的呢？”
第一家店铺的老板是一个被麻布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在看到我对这件商品露出兴趣之后，他便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用那夹缝中露出的两只眼睛打量起了我。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他的声音沙哑而浑浊，就像是在沙滩上被海浪拍打了千百遍的岩石。
“实不相瞒，是的。”我点了点头，说了实话。
“果然。”老板的眼神并没有变化，似乎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因为一般来说，只有新人才会对我这里的东西感兴趣。”
“哦？”他的这句话让我不由得有些提起了几分兴致，“为什么这么说呢？”
老板听了这话，干哑地笑了笑。
“因为我这里卖的东西根本没人看得懂啊，所以第一次来这里的人在看过一遍之后就不会再来了。“
“是啊，可惜遇上了咱们。“伊莉斯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叹息这些图纸们的命运。
事实上我在看到这些图纸的时候，也通过它们边角上的标志意识到了它们的身份。
虽然说这些图纸已经显得有些古旧了，但是那枚黑色齿轮的标记却依然还能清晰可辨。错不了，这就是齿轮城的东西。
“看来这些东西都是以前瑾瑜她派间谍偷回来的吧，然后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流落到了市场上。“伊莉斯有些唏嘘，”哎，问问价格吧，如果不贵的话就买下来好了。“
“嗯……老板。”我注视着老板的双眼，缓缓说道，“如果我要把这些图纸全部买下来的话，大概需要多少钱呢？”
“哦？”老板听到了我的这一询问，顿时双眼中闪过了一道光芒，“你能看懂这些东西？”
“略懂一点吧，毕竟我也算是一个游学者。”我没有隐藏自己能够看懂的事实，但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谦虚了一点。
“那么，既然是有缘人的话，就算便宜点，十万金币卖给你吧。”老板靠在了椅背上，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十……十万？
开什么玩笑？！
“喂，老板我说，这价格是不是有点太……”我将身体屈向前方，想要针对这一不合理的价格说些什么。
“觉得贵吗？”然而老板却直接打断了我，“那就别来问价，我这里不欢迎穷鬼。”
他的这句话直接把我之后所有想说的全都给噎了回去。
该死。
既然你不想卖的话，那你何必摆这个摊子呢？
“告辞了。”第一家店铺便遇到了这样的摊主，我也只能叹口气，然后转身离开这里。
“他自己大概是不清楚那堆图纸的价值的。”伊莉斯在一旁说道，“但是正因为谁都看不懂，连他自己也看不懂，所以他才敢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无知给了他一种稀有的错觉？”我想了想道。
“没错。”伊莉斯点头道，“对于这种人的话，我们不要管他就好，继续前进吧。”
好吧，我承认她说的是对的。
而且既然连伊莉斯都对那些图纸兴趣不大的话，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在灌注一些多余的精力在上面了。
“不过说起来，那些图纸到底是什么？”我果然还是有些好奇，在走出两步路后还是对着伊莉斯问了出来。
“那些吗？”伊莉斯想了想，回答道，“就是斩舰刀啊歼星炮啊一类的大型武器图纸，这些东西连瑾瑜都没能把它们给还原出来，所以就更别提这些凑热闹的人了。”
“啥？”我吃惊道，“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那你为什么还显得那么不上心？”
“啊？”伊莉斯指了指自己，歪着头说道，“因为这些东西的构装方式……我都会啊。”
齿轮城的科技果然是世界第一。
服气了。
“好了，这些先不谈，你看看这第二家店卖的什么？”伊莉斯笑了起来，直接把话题转移到了另一边。
于是我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