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捣乱者的顶礼膜拜是发自真心出自实意的。
因为在我的心中,除了她以外没有人能够信仰,也没有人能够给我荣光。
只有信仰她才是我唯一的归处,只有信仰她才是我唯一的终点。
但是,当我的双膝跪下之后,我的肉体却开始渐渐远离了我。
我不知道我的身体为什么离开了我的灵魂,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灵魂会和我的身体剥离开来。
但是尽管如此,那股神秘的力量却还是依然在驱使我走向我应该去的地方。
如果你没有了肉体的话,就用你的灵魂来效忠。
那个声音,那个来自至高无上的女人的声音是这么说的
是的。
我应该效忠。
即使只剩下灵魂我也应该效忠。
我的目光注视着远处的彼方,在那里,有着我应该信奉的神,也有着我应该归顺的人。
但是,不知为何,我的灵魂也开始远离那唯一的真神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我从我的真神处带走?
那明明是我唯一的信仰,那明明是我唯一的归处。
为什么?
渐渐地,真神的声音小了,越发的小了,甚至小到我无法听见了。
“为什么……”
我的双膝依旧跪在地上,我的头颅依旧如同稻穗一样垂在地上。
我渴望得到那唯一神的荣光就如同渴望雨水的旱地。
但是有什么东西在将我和我的神剥离开来。
这绝不是能够容忍的事情。
“长夜!长夜!”
在神的声音消失后,另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又开始在我的脑海中回荡起来。
不,不是一个,是两个。
又或许是三个或者四个。
这些声音中有男声也有女声,让我的感官不觉有些混乱。
他们的声音就如同夏日里的蚊子和苍蝇一般,令人作呕,让人烦躁。
我伸出无形的手,想要挥赶他们,让他们别来烦我,让他们别来拆散我和我的真神。
但是他们的声音依旧还是那么的响亮,那么的回荡,让我的心神紊乱。
“长夜!长夜!”
他们喊着这个无意义的二字词汇,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长夜!长夜!”
这是一个人名吗?还是说是一个地名?又或者,仅仅只是一个象声词?
就好像蝉鸣的知了一般?
我不确定,因为他们太过于聒噪,让我甚至无法正常思考。
而且还有一个重点被我差点遗忘。
我的身体呢?
难道我那用于向神献祭,为神所用的躯体,也被他们所偷去了吗?
这群口中只会营营叫着的蚊蝇们,竟然有这么的卑鄙,这么的无耻吗?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等我夺回了我的肉体以后,我一定要……咦?
一道光突然射进了我混沌的精神空间。
那是……是神在救赎我吗?
我不禁从跪伏的姿态站了起来,热泪盈眶地注视着天顶的那道圣光。
是神,一定是神没错了。
她现在要对我降下神喻吗?
还是说要对我施以恩惠?
哪怕是向我降下神罚,我也会欣然接受的啊!
神啊,我怀念您的声音,神啊,请您对我说些什么吧!
我仰望天空,双眼中流出血泪。
……
“飞舞于空的面纱,穿梭尘世的银花……咦?”
在守着南宫早夜和瑟尔进行了传送之后,星环也开始念诵起了自己的传送咒文,但是正当他才刚开始没念两句的时候,一道白光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按道理来讲,现在应该还没到开战的时候,怎么就有人被传送回来了呢?
星环有些疑惑地将目光投向了白光处的复活点。
‘唰——’
随着白光散去,边缘长夜出现在了复活点处。
看到这一幕,星环顿时皱了皱眉。
“怎么是你?”星环几个闪现移动到了复活点的旁边,看着边缘长夜问道。
“我不是边缘长夜。”伊莉斯直接说道,“我现在是伊莉斯,占用了边缘长夜的身体而已。”
星环是为数不多知道伊莉斯存在的人,于是他立刻点了点头,直接切入了正题,“发生了什么?”
伊莉斯看着星环叹了口气,“有点复杂。”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分钟里,伊莉斯用尽可能简短的方式向星环讲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还真是有点复杂。”
而听完了这一系列事件的星环也沉默了下来。
“本源·王座。”星环摇了摇头,“这恐怕是比精神控制还要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