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便是进攻的口令。
它就像是燃起了反逆的狼烟一样,一时间,头顶上所有的树木都开始发出了频率不一的响动。
然后,在这些歹徒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无数的闪光便如同冲破云层的太阳一样,从每一棵树的树冠上齐刷刷地飞出,落在了地面这群歹徒的头上。
这群精灵的智商果然比我想象中的要高。
既然占据了高位和隐蔽的优势,那么他们就不应该亲自下来用肉体迎战,毕竟这不是他们的强项,况且还有可能遭遇沉默毒素带来的危险。
因此,在看到他们全部隐藏在树冠中用法术射击的时候,我就明白,这群歹徒必然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
“所以,教皇陛下。”珠粒子站在瑾瑜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是不打算再派出人手去剿灭克拉夫德了吗?”
“不了。”瑾瑜摆了摆手,“现在的这一情况下,除非我去,不然谁都摆不平那个边缘长夜,我再送些人马过去,也无非只是插标卖首罢了。”
“那么,难道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珠粒子显得有些焦急。
“放过他。”瑾瑜轻笑了一声,“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现在的这副样子应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在重云蔽颜用生命换来的爆炸下,他虽然没有死,不过瘫痪应该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恕我直言,陛下。”珠粒子询问道,“您到底是怎么知道克拉夫德没死的?”
瑾瑜转过头看了珠粒子一眼,这眼神盯的珠粒子有些浑身发麻。
然后,她抬起了手,将自己右手教皇袍的袖子挽了下来。
在瑾瑜的右小臂到手肘的部分,有两道刻印在皮肤上交织蜿蜒着,如同两条交尾的蛇一般,在手臂上狰狞地狂舞着。
“这是?”珠粒子显然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一时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教皇令。”瑾瑜把手臂伸到了珠粒子的面前,“象征着身为教皇的绝对权威和下达一些重要指令所必要的密钥。”
瑾瑜伸出左手指了指右臂上的一条蛇,“这道教皇令是我的,在我当上教皇的那一天,这道教皇令就自己浮现出来了。”
然后她又指了指另外一条蛇,“而这一道教皇令,是克拉夫德的。”
紧接着,她用左手在右臂上抹了一下,那道象征着克拉夫德的教皇令便消失了,只留下了瑾瑜自己的那道印。
“克拉夫德的这道教皇令,是在前段时间才浮现出来的。”瑾瑜缓缓道,“为了防止其他无关的人看到它,我一般都会把它隐藏起来。”
“说来奇怪,当这道教皇令出现在我的手臂上的时候,我就立刻明白了这道印是克拉夫德的,而且还瞬间明白了他还活着。”瑾瑜将衣袖拉了下来,“也许是他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事情,总之,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我便开始派遣密探去帮我搜索克拉夫德的情报了。”
“所以,只要这道教皇令没有消失,陛下就可以认定克拉夫德还活着吗?”珠粒子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样。”瑾瑜点了点头,“历代教皇的教皇令都是会在教皇本人死去后消失的,只不过克拉夫德的这道教皇令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有完全的研究清楚。”
“明白了。”珠粒子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照陛下您所说的,暂时先不去管克拉夫德吧。”
瑾瑜没有回答,而是站起来打开了窗户。
她的双眼注视着远方的伊莉斯发电站。
……
几乎所有的歹徒都在这一波天降正义中被全歼。
当然,为了保证不重蹈上次的覆辙,我这次把那个伪装成首领的歹徒留了下来。
“现在只剩你一个人了。”众人合力把他绑缚在了一棵树上,然后由我开始了对他的问讯,“说吧,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攻打我们?”
歹徒朝着我的脸上啐了一口,被我用黑雾挡了下来。
“这种时候了,还装作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吗?”我将眼前的黑雾驱散,然后从背包中摸出了一柄飞刀,直接把他的右眼珠子挑了出来。
如何在不伤人性命的情况下给人带来最大的痛楚。
这一课是迷雾信者用身体力行教授给我的。
“啊啊啊啊——”右眼变成了一个大空洞的男子瞬间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嚎叫了起来。
‘啪。‘紧接着,我又立刻构装出了一把枭鹰步枪,然后把枪托塞进了他的嘴里。
“呜呜呜呜呜呜——“男子说不出话,但却又无法停止他的喊叫,血和唾液混杂在一起,从枪托没有塞住的小缝中如流水般滴下。
刚才这一枪托,应该砸碎了他的几颗牙吧。
‘簌。‘于是,我又将枪托抽了出来,然后用一种看猪圈里的生猪一般的眼神注视着他。
“就这么一点无伤大雅的情报都不打算说的话,那我就真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