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两人没有回家,而是跟程曼说了会儿话,太阳不那么晒了,俩人才往李启那儿去。
之前李启一直关注黄金仓,关于这次林微被陷害的事儿,也是耿耿于怀。
这会儿虽然不能结案,但苗头也没有指向他,他们过去跟他说说,也省得他心怀愧疚。
进到院子里的时候,老王头也在,一看见林微就笑了,上前认真道了谢,这才给几个人腾出来位子,他自己去厨房洗瓜去了。
自家孙子已经出国了,还是一个老首长给办的,倍儿光荣!
这会儿见了林微,笑都不知道怎么笑了。
不仅供出国,就连以后的工作都不用发愁了!
说是天上掉馅饼也不为过!
林微喊了李启和王阿珍,抬头去看拱起来的架子。
俩人这院子里郁郁葱葱,尤其是月季花,各色各样,争奇斗艳。吸一口气,觉得肺里都清爽了许多。
蔷薇顺着竹子搭起来的架子攀爬,形成了天然的遮光效果,偶尔垂吊下来的蔷薇花,或者扭转着攀爬的也探出头来,透着别然的趣味儿。
让人心里既安宁,又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欢快。
“先生,今年秋天过后,您修剪花枝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来拿花枝回去培苗!”
林微一边看,一边头也不回地感叹说道。
月季花除了冬天,几乎月月开放,色泽艳丽,最重要的是极容易养活。
她以前尝试过在冬天育苗。
也是比较容易的。
花枝斜剪,修剪掉旁枝末节,然后将土打的松软,花枝插进土里,浇透水,用软一些的柳条或者杨树枝条弯一个弧度,两头插在花畦两边,上面再用塑料薄膜蒙上,天暖就打开散散气儿,正月过后就能移栽。
方便,也简单。
“好啊。”李启笑笑,“就怕你们那院子栽不下这些。再说,你不怕你胡乱一栽,把你那院子美感给破坏了?”
“不怕,我把这些月季花和蔷薇种在水池边,蔓着长,说不定还能有点儿野趣。”
林微说着说着笑出声,“那个水池一直被人惦记着要养鱼……”
虽然不太深,但对于小孩子来说却危险性十足,所以至今她都没有往里面加水,任由它干着。
高平安说了多少次要给妹妹养鱼吃了……
“孩子太小,还是先空着吧。”王阿珍道,“等差不多有五六岁了,那池子里养几条锦鲤倒是挺好,正好可以锻炼孩子的观察力。”
李启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招呼唐慎到书房。
王阿珍以为两人是说一些男人间的话儿,也没有注意。
只是问林微,“你们先生有些焦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她仔细想过,他开始焦虑是在那次和唐慎的书房谈话。
问完,她慢慢扭头看了书房一会儿,才缓缓收回视线,含笑道:“你们要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别让我乱猜。有时候知道了,反而不那么担惊受怕了,你说是不是?”
她的目光太过平和睿智,带着岁月打磨过的沉静。
林微想了想,半真半假道,“先生想要您好……”
至于怎么一个好,她想让王阿珍自己去猜测。
闻言,王阿珍果然一愣,想到唐慎外公的身份,无奈摇摇头,“他怎么还不放弃,我都说了没事儿了……”
现在有轮椅,去哪儿也都方便。不站起来,她也已经习惯了。
“估计是想带您到祖国的山山水水看看……”
林微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也是对您的愧疚。”
黄金仓对王阿珍来说绝对是个噩梦,林微不想在她面前提起他,所以宁愿她想歪,也不愿意纠正。
俩人在这边说着,书房里唐慎也把自己知道的跟李启说了一遍。
“他竟然没有一丝动静儿!”这在意料之中,李启本已经料到,可还是心里起火,“果真是龟缩的老王八。”
骂完,他问唐慎,“黄金仓这个人比较爱财贪色,即便查不出当年他做的恶事儿,那现在呢?他就没有贪腐?”
唐慎遗憾地摇摇头,“他的钱,大多都是来历正常的。即便是超出他现在所拥有的水平,也是有凭证的。”
“凭证?”李启冷笑,“又是这个把戏!”
黄金仓的钱,说是贪腐,但没有人抓到把柄,因为他所有的钱都是打了借条的。
明知道这些钱他不会还,可有什么用?
他是借的!
不偷不抢,又有借条在,能如何?
除非有录音的东西在,确确实实抓个现形!
“黄金仓和他的儿子黄根生、儿媳钱珠宝行事一向如此,再加上现在国家不阻止官员经商,估计用不了两年,这些钱的来路就能洗白了。”
唐慎看着李启咬牙切齿,却还是把话说完。
李启真的是恼恨了。
黄金仓以前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