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孙姐?”
林微有些吃惊。
她一进门就看见俩人撬着东边地面上的砖块,累的额头上汗津津的,似乎还不准备歇手,满是懵然。
“哎,你来了?”
孙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指了指旁边的李启,“你过来,接替先生干活。”
林微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可还是走了过去,接过先生手里的铁锹,看着孙芳,等她给她说规则。
“看见墙根那块儿砖了没?就从那儿,顺着那块砖沿直线往后挖。”
林微顺着孙芳的手指看过去,明白了该怎么干活。这撬的地方大概有九平米的样子,看样子是要种点什么东西?
往院子里四下望了望,果真见廊下放着一捆子带刺的枝蔓,看样子,不是玫瑰,就是月季吧。
“这是先生的朋友培育出来的月季新品种,花朵大,颜色明丽,而且,据说是不常见的颜色。”
孙芳见林微视线移过去,笑着说道,“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不过那朋友说了,还能长成花树,再不然还有藤蔓类的,到时候就跟你……咳咳,家里的那样,在墙上弄个小钩子,束成花墙图案。”
林微点点头,看着那些修剪过的新品月季,有些遗憾。如果不是修剪过,她倒是可以从上面剪一些枝条进行扦插。
“孙姐今天回来的似乎有点早?”
现在天刚擦黑,俩人干活干的脑门上都有了汗,想必是早回来了。
“嗯。”孙芳小声应了一句,凑到林微身边轻声道,“我见先生不舒服,就先回来了。”
“怎么不舒服?”
孙芳一提先生,林微立即反应过来,这说的先生应该是王阿珍。刚才她没看见她,还以为她在休息。
“不知道。”
孙芳叹口气,“我问了先生,但是他没有说。看样子,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她当时问的时候,先生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难以启齿了?你说说当时啥情况。”
林微皱眉,真要是有病,那得赶紧治。早治疗早好,拖着不是个事儿。
孙芳大致描述了一下,连蒙带猜地说了自己的猜测,“难不成是妇科病?”
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小的只有俩人能够听见。
这不会吧?
林微被孙芳的猜测震了一震,赶紧摇摇头,“不管是啥,我得问问。”
“哎,你别现在就去问啊,冒冒失失过去……”
“放心,我也得想想怎么开口。”
林微笑看了孙芳一眼,“来,先干活,争取把这花花草草的地盘,今儿给整好,明儿给它们安家落户。”
家里就这么一刻冠盖亭亭的银杏树,一到冬天落了叶子,院子里就光秃秃的。春天就是到了,发芽也没那么早。
月季花好养活,发芽早,落叶晚,开花也早,要是引来蜜蜂啊蝴蝶啊啥的,俩人倒是可以画画这野趣横生的花虫图。
俩人吭吭哧哧地干活,直到天完全黑透,院子里拉起灯,俩人才把一小片地给整出来,挖出来的砖头也没闲着,给垒了一个花边。
“咱要不要把里面铺出小道儿来?”
孙芳拄着铁锹的把子,琢磨道,“要是晴天还好,进去摘朵花,浇点水,都没什么问题。可要是下雨天,想进去摘朵花,估计得打滑……”
这砖头可是全撬起来了!
不过,孙姐说的有道理,返工就返工吧。只不过,“孙姐,咱先不忙。明天再来弄,到时候我让彭兵去砍点竹子啥的,直接弄成一个拱型花廊。”
到时候老两口在月季花藤下泡个茶,乘个凉,下下棋,画个画,嗯,挺惬意,弄的她都想在四合院也这样干了。
“真要跟你说的那样,这撬的面积也不够啊……”
“明天再想!”
林微往厨房走,“等会儿做饭,你喊先生帮你,我去屋子里问问,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好。”
俩人商定好,林微去了她和孙芳的屋子,从自己挎包里掏出麦乳精和蜂王浆。
俩老人年龄渐长,随之而来的通常都有老年病,她其他的帮不了他们,这些倒是可以。
当然,前两天她先给自家爸妈寄回去了一份,这一份是给李启先生和王阿珍的。
李启如今收起林微的孝敬来,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及惊讶又有些抗拒的样子了。他给她钱,她不要。要么接了钱,随手又给买了别的东西。这么三番五次下来,他也只好随她去了。
“作业呢?”
接了礼物,李启照样没个好脸色。
他可没忘记,上次林微画的那幅画是个什么鸟样子!
简直气死他了,他都讲过技巧了,也讲了意境的取舍,结果呢?这孩子估计是忘记了,临时画了一幅画,一眼看上去还好,再看一眼,他眼疼!
这次布置的是书法,总共九篇。大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