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伯脸色淡然,“我会做到的,相信我,凯瑟琳,送老爹回家,罗宾,去和戈登先生做你该做的事吧。”
他伸手将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活动了一下十指,朝着戈登露出了笑容,
“我也该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他向前走去,在经过戈登身边的时候,警察局长低声问到,
“真的要这么做吗?你这样只会让整个哥谭更加混乱,更加糟糕,而且连你本人也会被”
“这座城市是生是死和我有关系吗?”
赛伯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只是用沙哑了一些的声音问到,“我其实只有一个问题,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可以像之前一样,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
“嗯?”
戈登看着赛伯的侧脸,他看到眼前这越发高大的年轻人眯起了眼睛,
“我的弟弟快死了,他们,为什么还活着?”
“他们,凭什么还能活着?”
“嗯?”
戈登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赛伯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你是个好警察,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但凯的命很金贵,他还救了这个城市不是吗?所以如果他死了,我会让整个哥谭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为他偿命,我不会食言。”
“我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哒,哒,哒”
赛伯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戈登靠在墙壁上,伸手摘下了黑框眼镜,他看了罗宾一眼,这个年轻人被刚才那一巴掌打蒙了,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
“罗宾,通知所有人,今晚休假取消,所有人都给我带着枪去巡逻!让消防局和重装警察做好准备,今晚,估计会很不太平。”
几分钟之后,坐回了车上的戈登拿出了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
“布鲁斯凯重伤,黑帮做的,赛伯他他快疯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撑住!”
哥谭港务局附近的房子,魔鬼帮的老巢,在昨晚爆炸发生之后,在有心人的口口相传之下,在今早,就被从各个地方蜂拥赶来的魔鬼帮帮众围的严严实实。
如果只是某一位大佬出了问题,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魔鬼帮的高层有个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这事管的顺顺利利,可惜,除了早些时候就重伤住院的谢尔盖之外,昨晚,剩下的个大佬和首领凯,几乎是齐齐遇难。
就像是一条被砍掉了脑袋的蛇,身体还没有死去,但已经开始快速失血并且丧失活力了。
“凯老大在哪?”
“老大被炸死了!库珀在医院亲眼见到了,老爹都过去了!”
“混蛋!你敢说老大死了,我看你现在就要死了!”
“闭嘴!都闭嘴!谁还能联系上其他老大?”
一群人或惊慌,或阴沉,还有的脾气暴躁的,正揪着那些胡说八道的家伙报以重拳,一个团队,不管目的如何,不管信仰如何,总是在平日里和和气气,唯有在危急时刻,才能看出每一个人的本质。
都说,快死的时候,才是一个人最接近真实的时候,有忠心耿耿的人,自然就会有墙头草,也会有一些心思不定的家伙。
他们悄悄的混在人群当中,将精心编造的一条条半真半假的话散步出去,小心翼翼的挑动这些已经压力极大的人的心弦,就差没有直接说出来“魔鬼帮已经完了,我们去另投其他大佬吧。”
这种混乱持续了足足多分钟,然后紧闭的大门被直接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左臂上带着布条的人走入大厅里,他手里握着一把黑色带鞘直刃刀,另一只手力捏着一把手枪。
“砰”
一个悄悄话说的眉飞色舞的家伙甚至来不及反应,他的脑壳就被子弹掀飞,那红色,白的,粘稠的,散发着腥味和血气的液体溅落的到处都是。
他们的窃窃私语,那些听着都恶心的话,瞒不过赛伯敏锐的耳朵。
这一枪让所有的声音都冷静了下来,大厅里多号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赛伯身上,他们还记得这个在一年前带着他们冲入窄岛,将甘博尔黑帮切得支离破碎的港务局董事的脸。
赛伯走上前,随手将手里的枪扔给一个比较面熟的家伙,他站在众人前方,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那种实质性的杀气和冰冷的气息,让这大厅里的人都感觉到了这个人的气势。
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刀锋利到哪怕只是挨着,都会被切开皮肤。
“凯快死了”
“我要去给他报仇!”
“你们谁要一起来?”
简简单单的三句话,却如同重锤一样砸在这些慌乱不堪的帮众心头,他双手拄着直刃刀的刀柄,站在那里,闭着眼睛,他似乎是在等待第一个站出来的人,他相信,只要凯稍微有点脑子,在这多号人里,必然有最少三分之一是他的死忠。
这里还有曾经被他煽动起来一起进攻窄岛的那些码头工人,他们看着赛伯,思考着赛伯的那三句话,长达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