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貌看起来不过五十来岁,头发却已经花白了的中年男人很礼貌的对着王威廉点了点头,然后,让出了一条路。
王威廉微笑着点头回礼,走出了机场。
这个中年人,是王威廉的追随者之一,段志宪口中的谭先生,谭宗泽。
从他叔叔那里接过追随者的身份,跟随王威廉已经有十四年了,也算得上是王威廉的老朋友了。
所以,王威廉对他的称呼,也带着一些华人独有的亲切感。
“老谭啊,这一次麻烦你了。我听段志宪说,你这次帮我查这个人,得罪了几个人……”
在从机场出发用了一个多小时,王威廉才终于到了位于世界闻名的维多利亚湾的酒店。
走进了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里,王威廉终于和谭宗泽坐下来,可以聊聊天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劳先知阁下费心了。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我的疏忽,在HK有这种人……”
谭宗泽依旧很是恭谦。
“跟你又没什么关系。”王威廉笑着打断了谭宗泽的自我批判,“就连我都不是全知全能的,更何况你呢!要是这里面有你的责任,那我的责任不就更大了?”
“先知阁下言重了……”
“算了,接下来的事情你有什么安排吗?”
“是这样的,那个泰国佬最近一段时间基本每天晚上都会去兰桂坊。”听到王威廉说正事,谭宗泽也立刻严肃了起来,“他喜欢去的那家酒吧碰巧是我一个朋友的产业,我跟我朋友打过招呼,在那个酒吧里动手是没有问题的。一会儿吃过了晚饭之后,我带您去找他。”
“不用你带我了,你安排个人就好。”王威廉笑着摇了摇头。
“这怎么好……”
“那个人是个巫师,是一个敢对我下咒,还害的我在半岛上经济公司一个小姑娘差点没命了的巫师。”王威廉提醒了一句,“去的人越多,我就越操心,搞不好还得分神照顾带我去的人……”
“那我一会儿让我儿子那面安排一个人带您去吧?”
“……你是想介绍我认识一下你儿子吧!”
这种小心思,根本是瞒不过王威廉的,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我这几年身上的老伤总在犯,怕是撑不了几年了,将来在HK这面,也总是要有一个可以为您办事的人啊!”
“行吧!”王威廉笑呵呵的应了下来。
在酒店的客房里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天,王威廉跟着谭宗泽来到了酒店三层的餐厅。
而当王威廉和谭宗泽来到餐厅的时候,谭宗泽的儿子已经等在包厢门口了。
只是常见的见礼方式并没有出现。
“啊?威廉?怎么是你?”
“班主啊!你……”
王威廉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人愣了一下,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是的,在包厢门口,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却因为一只胳膊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有着说不出的别扭感的人,不就是之前在拍摄电视剧的时候认识的那位武行班主吗!
“你就是老谭的儿子啊?”
“难道你就是我父亲说的那位先知?”班主一脸的懵。
“你胳膊怎么了?”王威廉指了指班主那支打着石膏胳膊。
“快别说了……”班主一脸的晦气。
“跟先知阁下好好说话!”在一旁的谭宗泽虽然在刚刚自己的儿子跟王威廉打招呼的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可是到现在他都还不太敢相信。
自己这个从来对组织里的事情不闻不问不关心的儿子,居然认识先知阁下?
这……算是好事吧?
当然是好事。
走进包厢,按照上席主陪末席的顺序坐好了之后刚开始聊了没两句,谭宗泽就确认了。
“还不是您之前就算到了的,我三月份有血光之灾的那件事啊!”班主轻轻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还是着了道了?”王威廉打量了一下班主,除了胳膊没什么别的事,“不对啊,应该算是躲过去了啊!”
“只能说是没伤到命吧!”班主说起这个一脸的唏嘘,“上个月我在内地带着兄弟们拍戏,本来我是下定决心了一个月什么危险的活儿都不干,就只指挥指挥就好,结果有一场,那几个小子找你们弄都不对,我看的心焦就想要上去直接示范……就把你说的事给忘了。要不是我的一个结拜兄弟还记得,在我上去之后一直在下面盯着,钢丝断掉的一瞬间把我给接住了,我肯定就不止断条胳膊这么简单了。”
“所以,你这条命还是先知大人救的?”在旁边的谭宗泽的脸色别提多古怪了。
“如果是父亲你一直追随的先知,我也能理解为什么他的占卜那样准的可怕了。”班主也点了点头。
“不是,是我们家族。”谭宗泽纠正了一句儿子的话。
“既然你们是父子俩,那这次的事情,也算是没有麻烦错人。”王威廉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