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方若华一愣,仔细看了看叶平,忽然笑起来,“叶平,你会有大福气,你儿子或者会成为一代传奇人物,可要好好活着,活得长长久久。”
“承郡主吉言!不过,我可不指望这小子怎么有能耐,健康快活就好。”
叶平运来了好些皮料,安排人手下去贩卖,有襄阳王府的大管家介绍生意,想来这些东西也不愁卖,“对了,半路上遇见包大人的家人,还托我给包大人送了封信来。”
“那你还不快去?”
包拯接到信,匆匆便去与襄阳王告辞,只是襄阳王据说带人去准备给陛下的新年贺礼,并不在府内。
“包大人何故急着要走,可是我们招待不周?王爷交代,让诸位大人不急着回去,且在王府多住几日,他老人家前几日发现襄阳有祥瑞现世,打算等回来之后,邀请诸位大人都去看看呢。”
包拯叹了口气:“哎,下官也不想辜负王爷美意,可家中来信,长嫂病重,实在是顾不上别的了。”
世人皆知包拯是由嫂子养大,名为嫂嫂,实则母亲,这话一说,王府的管家也不能不通人情,只得让包拯离去,还派了两个大夫同行。
“这两位是襄阳名医,希望能尽早治好嫂夫人的病痛。”
包拯自然不能推辞,相反还得千恩万谢。
送走了包拯的车驾,王府大管家忙给自家主人报信,只是信还没传出去,便有小厮匆匆过来,急声道:“白总管,您赶紧去看看,宁郡王家的小公子赵子熙,被人在王府门前寻衅,还被打了一顿,似乎伤得不轻。”
“什么?”
总管吓了一跳,匆匆出来,就见王府门前好些人围观,赵子熙一只手捂住脸,浑身颤抖,他身边一小厮气得脸色煞白,一转头,正好见到方若华徐徐从王府中出来,怒火上涌,猛地冲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方若华,你也是堂堂郡主,就这般没有教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动手打人,我子熙哥哥不过是不爱你,难道就不行了?”
“闭嘴,敢唐突郡主!”
方若华还未开口,叶平勃然大怒,腰刀出鞘,猛然朝江若雨嘴上拍去。
赵子熙一用力将江若雨拉回自己怀中,避开长刀,抬脚就踹,正中叶平心口,他武功不错,含怒出手,一脚下去叶平就踉跄了两步,心血翻涌。
啪!
赵子熙尚未收回脚,整个人便忽然遭受重击,横飞出去,哐当一声撞在墙上,嘴角渗血,连牙齿都有些活动,愕然抬头,只看见狐苏一片衣摆。
江若雨怒气仍在,却是陡然呆住,呆愣愣地看向狐苏的那张脸。
无论男女老幼,任何人看见狐苏,恐怕都要呆一呆,显然有心上人的也不会例外。
赵子熙怒急,但看着狐苏,到底还是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手,心中却是愈发羞愤,厉声道:“放肆!方若华,难道你就这般纵奴行凶不成?”
周围的人都愣了愣,说实话,大家看到狐苏,谁也不敢说一个奴字,这位打了宁郡王家的公子,居然也没人觉得哪里有问题!
狐苏此时才冷冷静静地一抬手,远处放在石桌上的茶盏自动飞入他掌心,热气蒸腾,温度刚好,奉给方若华:“主人,茶。”
方若华掩唇轻咳,无奈地把茶水接过喝了一口,也不看江若雨,到是难得正经抬头看了眼赵子熙:“狐苏往日里打了陛下,陛下也没说过处罚的话,你若不乐意,派人抓他去衙门便是,再不然,我给你个建议,你干脆回京告状去?”
赵子熙性格一向算是温和,这次也被气得心口疼:“你,你欺人太甚!”
今日他与师妹不过上街走走,刚一出王府大门,就被人兜头盖脸地打了一顿,来人还放话说,他再敢与郡主出现在同一地方,看见一次就打他一次!
这不就是要为方若华出气?
他自己到也能忍,可忍一次两次还行,总不能次次被人打脸,何况还是在心爱的师妹面前。
方若华轻轻一笑,转头扫了江若雨一眼:“还有,我平日里到不摆郡主的架子,但你的女人按理说在我面前是要行大礼参拜,她不拜也就罢了,管严些,莫让手底下的人见了不痛快,否则挨了打也是白打。我这些手下,只有狐苏一个不打女人,别人可没这么矫情,都是上阵杀敌杀惯了的,谁管敌人是男是女,是人还是狗?”
江若雨闻言,羞怒地几乎不敢抬头见人,鼻头一酸,泪水滚落。
赵子熙的神色更是难看:“我只喜欢师妹一人,方郡主……”
他的话,方若华是懒得听,左不过就那些儿女情长,随意道:“今日我便启程回京,向你爹要回婚书,八年前就说过,我们二人别说今生今世,就是再过八辈子也没有缘分,能得我方若华倾慕之人,必是英雄,多言无益,从此往后,你只当我是陌生人便是了。”
赵子熙听闻此言,本该喜悦,但身为男人被人嫌弃至此,却又难免失落。
一抬头,便见狐苏轻轻拿起臂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