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她很细了口气,让自己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司远看着她,他皱眉,这么多年,她把自己的心用钢盔铁甲包起来,虽坦然接受他给予的温暖,却不曾全然的信任他,不,准确来说,她连自己都不相信了,如何相信别人呢?
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她将所有的痛苦、委屈全部压在了心底,甚至连哭都不曾哭过一次。
这次回来,见着她哭,他是高兴的。因为她总算是要慢满的活过来了。
他了解她的无助与悲伤,霍胤然高深莫测,光那一双深邃的眸,就宛若无穷无尽的深海,玄妙如谜,她一直不愿意回来,也是没有足够的勇气,解开他眼里的谜,她太胆小,连看都不敢多看他,怕在他的眼里看见厌恶与不屑,如果他对她只剩下全然的无情,那她就真的没得救了,只能拖着这毫无生气的躯壳埋葬在国外冰天雪地里。
还好,那个男人也没忘记她。
司远用了好几年年的时间,几乎陪她走遍了世界各地,她仍旧不喜不悲,淡淡然然的样子。
如若不是没了法子,他怎会放她回来?
看着她再次一步步走向那人,他只能由着,别无他法。
“你去折腾吧,把天折腾下来,有高个的顶着!”他道,揉乱了她的发。
“我一介小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能折腾什么呀?”她皱着眉说着,头歪在他的肩上,对司远充满了感激。
“我可以给你出谋划策”
“嗯?”落尘蹙眉等着他的下文,司远看着她,笑出声来,“这样呵,我先把你的情敌,给收拾了,然后呢,使出你最后的王牌!”
“嗯?什么王牌?”
“我儿子”
落尘:“”
司远叹息,“不是吧,我儿子的事情,你难道不告诉他?”
落尘尴尬,“呃,你儿子为什么要告诉他?”
“我们,我们的儿子”
落尘很为难。
司远很无语,“不是沟通过了嘛,这件事情难道不说的?”
苍暗的夜幕放肆地落下,笼罩整座城市。
东区别出心裁的酒吧,店内回旋着悠慢抒情的爵士,桌上点着温暖迷离的香精烛火,休闲温馨的场所无疑是舒放心情的好去处。
霍胤然星眸清冷,看着杯中液体流淌。
店内的女主人一袭红色旗袍,优雅又不失古典,端着酒杯走到另一个男子的身旁,“他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高兴撇嘴,“我去他办公室的时候,他双手抱胸冷着脸坐在沙发上,跟个冰雕似的没吓死我!”
店里的女主人,是高兴的妹妹高歌,她轻笑,这世上除了落尘再没人能让霍胤然失控,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他又在他的小公主头痛了,“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戏码?”
“你们俩嘀咕什么?”霍胤然神情超级不悦,高歌一噎,可是不敢在这人面前,看她笑话,不然,会死的很难看,轻咳了声,道,“呃呃,我在想,今天怎么没见盛嘉映?”
高兴将酒刚含进嘴里,听闻,一口给喷了,这姑奶奶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再看看对坐的男子,面无表情,睨了她一眼,冷勾唇角,慢条斯理的道,“他去了非洲,你也想跟着去?”
对于这个问题似霍胤然不愿提及,放下酒杯,拔腿走人,高兴叹,“美术馆着火是林婉的主意,司远之所以被控商业行贿也跟她有关他怀疑盛嘉映是不是喜欢林婉,若不是当年的那场意外,胤然也不可能跟林婉在一起,这不,落尘一回来,林婉便乱了心思,打着胤然的旗号把美术馆烧了、利用她父亲的关系让司远入了狱,想阻止两人破镜重圆,胤然那脾气捅下天来,只要别伤着他家宝贝,万事好商量,偏偏落尘在那场大火里受了伤,找盛嘉映弄清楚了始末,没敢告诉他,所以,你胤然哥哥在生盛嘉映的气,如果不是盛嘉映喜欢林婉,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