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最大的货物,而不是什么货物都买,而且也没必要买下田地与租用码头。”赛义德道。
菲鲁兹沙赫陷入沉思。赛义德说的事情他从前就知道,但并没有深思过。这时深思起来,发觉了其中的异常。
见菲鲁兹沙赫没有说话,赛义德又等了一会儿,之后说道:“而且我抓到了一个确凿无疑是明国派出间谍的人,他供认,从打败帖木儿的第二年起,明国大大增加了派到印度的间谍,而且资助许多商人兼任间谍。搜集包括但不限于城池面积、城墙厚度与高度、人口数量、粮食产量、人的富裕程度、士兵人数与装备如何等等信息。”
“这个间谍并不知道明国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除了要打仗,还有别的解释么?而且这样的间谍并不仅仅在孟加拉,也并不仅仅在旁遮普和德里,而是包括你的巴赫曼尼苏丹国在内的许多国家都有。足以证明明国的目标是整个印度。”
一边说着,赛义德又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这是那个间谍的供词。他不会写乌尔都文,我让他写下了汉字,又根据他的口述让人写了乌尔都文的供词。”
菲鲁兹沙赫接过供词,但没有细看。若是赛义德成心骗他,一份供词说明不了什么。他是因为赛义德举出的其他证据觉得他说的很可能是真的。“我回去再调查一下。”当时菲鲁兹沙赫说道。
返回国内后,菲鲁兹沙赫马上展开调查,发现赛义德说的都是真的,顿时相信了赛义德。他很快约赛义德第二次在边境会面,并且商定了两家一起出兵救援孟加拉。既然明军的目标是整个印度,那绝对不能让明军得到孟加拉这个桥头堡。当然,他也担心如果只有自己带兵救援,赛义德会派人偷袭他的国家,所以两家一起出兵救援。至于南方的由婆罗门教徒建立的国家,菲鲁兹沙赫一向轻视他们的战斗力,觉得自己留下的士兵足够防备他们了。
菲鲁兹沙赫回想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对沙阿说道:“难道你还担心婆罗门教徒在没有外力支持的情况下,婆罗门教徒能抵抗你的统治?婆罗门教徒的战斗力太弱了,根本不值得一提。只要能赶走明军,恢复对他们的统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且,你以为我不愿意将明军尽快赶走么?但这是达不到的事情。算上你拥有的五万人,咱们的总兵力大约是十五万,明军损失之后是七到八万左右,不算召集的婆罗门教徒。虽然我军拥有两倍的优势,但不足以将明军尽快赶出孟加拉,尤其还有绝对不能放弃的达卡城。最合理的战术就是借助人数优势一点一点夺回明军控制的土地和人口,让他们得不到足够的粮食,征召的婆罗门教徒也不能安心为他们效劳,逼迫他们退兵。”
“至于我与赛义德的军队长期停留的问题,我已经与赛义德达成了有约束力的协议,他不会趁机南下攻打我的国家。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沙阿不再对战术发表什么意见,但好奇的问道:“你与赛义德怎么达成的有约束力的协议,相信赛义德不会趁机南下攻打你的国家?”
菲鲁兹沙赫正要琢磨将明国的野心告诉沙阿有没有好处,忽然见到门口的侍卫走进来,行礼说道:“苏丹,明国统帅派人送回来的回信。”
……
……
“竟然敢派人送信!”听到护卫的话,朱高煦顿时勃然大怒:“竟然敢如此轻视我军!来人,砍了送信之人的脑袋悬挂在营门!”
“慢!”蓝珍说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不能杀了他。”
“孟加拉人就折磨咱们的使者,为何不能杀了他们的使者?”在场的人都是知道内情的,所以朱高煦没有说孟加拉杀了他们的使者,只说折磨。
“这时援兵之国的使者,并非是孟加拉国的使者。对于胆敢折磨大明使者之国,大明定然不会饶恕,但无需牵连其他国家。”蓝珍说了这句,对护卫道:“将信递给我看。”
护卫马上把信递给蓝珍。蓝珍大概翻看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慎重,命护卫拿出纸笔,亲自写了回信,又吩咐道:“着人送回巴赫曼尼苏丹国之兵的营寨。”
护卫领命而下。等护卫退下了,文垚马上问道:“蓝将军,援兵来自巴赫曼尼苏丹国?信上写了什么?这一国为何要派这么多将士救援孟加拉国?”
蓝珍将信依次递给众人看,同时说道:“援兵确实来自巴赫曼尼苏丹国,这一国的苏丹菲鲁兹沙赫亲自领兵来援,而且还有德里苏丹国的援兵即将赶来,总共十万之众。劝说大明退兵。”
众人轮流将信看了一遍,徐增寿说道:“蓝将军,虽然菲鲁兹沙赫与赛义德出十万人马赶来救援孟加拉国确实有些奇怪,但这也不必您的脸色变得如此郑重。这是?”
“我不是因为这十万兵马脸色变得郑重,而是这股苗头。”蓝珍说道:“北印度这几个天方教徒建立的国家似乎隐隐有联合对抗大明之意,这很奇怪。”
“难道是有大明派出之细作投靠了他们?让他们得知了大明的意图?”朱高煦脸色一变,说道。
“真是如此!那!”其他人的脸色也发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