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教徒,至少有嫌疑。现在两个有嫌疑的人接触,他们的嫌疑都大增,可以进行处置了。
“朱兄,小弟求你一件事。”曹子玉忽然说道:“求朱兄派人去锦衣卫衙门,将何源叫来。王爷也不知之后应当如何做,是否要立刻将这三人与丹家都抓起来。汝南王或许得过陛下的吩咐,可他此时不在。但,当地的锦衣卫一定得过京城的吩咐。现下王爷要问一问他。”
“而且此时相远红不在府内,以在苏州城内逛一逛的名义出府了。到底是让锦衣卫马上将他拿获,亦或是按兵不动,也许让何源告知王爷京城之前的吩咐。所以必须将他叫来。”
“我亲自走一趟。”朱恒实道。
“可是府内的防备,万一唐景羽与莫离忽然发难?”曹子玉道。
“我已经告诉了驻守在府内贴近这三人的将士注意防备,一旦他们三人有异动就地格杀。他们都有弩,侍卫无弩,定可格杀。”朱恒实道。他刚才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因曹子玉提到了这三人的名字,他也就吩咐过将士注意他们三个。
“不成,朱兄,您必须留在府内。”曹子玉道:“罢了,我派一人去将何源叫来。”
“朱兄,现下府内必须外松内紧,时刻注意他们三人,但又不能让他们三人发觉。此事事关王爷安危,求朱兄定要十分注意。”
“我省的。事关殿下安危,我定然不会轻忽。”朱恒实郑重的说道。
……
……
“殿下,秦指挥使当初给下官的密文中,写着若唐景羽等人与丹家接触,但没有做其他事情,暂且不动他们,待唐景羽等人返回京城后,以其他借口查抄丹家,搜寻其为白莲教徒的确凿证据,之后以查抄白莲教徒的名义将丹家所有人抓起来严刑拷打。至于京城如何做,如何处置唐景羽等人,下官就不清楚了。但并无命下官这里处置他们的旨意。”在朱楹面前,何源这样说道。
“竟然不是将他们马上抓起来?”朱楹说道。不过他随即想明白了这样做的目的。唐景羽等人只是几个单独的人,就算抓起来也榨不出什么,派他们出来的白莲教管事人若是在明知这几人是深入虎穴、有暴露可能的情况下不提前做预备,那白莲教早就被朝廷剿灭了。所以一直没有将这几个疑似白莲教徒的人抓起来严刑拷打,而是希望放长线钓大鱼。
但丹家这一个家族不一样,表面上他们并未暴露,而且又是商户,至少会有为白莲教筹措钱财的差事;经过五年的监视,当地的锦衣卫也确实发现了丹家有些钱财的流向不是很正常,但顺着追查下去又什么都查不到,除非能得到丹家的账本或丹家人配合。正好此时丹家最后一个作用用完(验证唐景羽等人到底是不是白莲教徒),也到将他们家查抄的时机了。
“孤来亲自指挥查抄丹家。”朱楹忽然说道。
“殿下,这,密文的意思,是在唐景羽等人离开后查抄丹家。”何源楞了一下,说道。
“孤装病就是了。”朱楹笑道:“孤装作生病,之后命子玉对汝南王借给孤的这些侍卫说,‘当初汝南王让你们护卫安王殿下,就是为了能返回京城与家人过年。可现下安王殿下也生了病,无法在年前赶回京城,殿下决意让你们自行回京,以全汝南王之意。’这样就能将唐景羽等人打发回去。待他们离开苏州城后,孤再主持查抄丹家。”
“殿下,密文中似乎不是这个意思,应当是待唐景羽等人返回京城有段日子后再……”
“孤觉得你理解的不对,孤想的是对的。”朱楹不待何源说完,就打断道。
何源似乎还要争辩,但朱楹已经不给他争辩的机会,已经吩咐起来。何源因不在京城,苏州本地又没有藩王,只能看到陛下对诸位王爷的优待,看不到对王爷们在中原行事暗暗的防备,何况又不用调兵只是调动锦衣卫,也就没有继续争辩下去。
朱楹将苏州警察、锦衣卫、随行将士与王府护卫们要做的事情都吩咐下去后,又嘱咐了几句,最后说道:“你们都下去准备吧。明日孤打发唐景羽等人回京,后日动手查抄丹家。”
众人领命退下。朱楹又在正厅内转了几圈,抒发自己的激动之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刘太监走过来问道:“殿下,马上就是伴晚了,您可要召见苏州的商人。”
“不见了。”朱楹笑道:“孤之所以要召见他们,还不是要榨出钱来修克拉地峡运河?现下只要查抄了丹家,就能有一大笔钱,何必再费心劝说几个商人?”
“陛下或许对查抄丹家来的钱另有他用。”刘太监说道。
“官家既然没有下令立刻查抄丹家,就不会将这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的钱算进收入里,更不会提前安排用处,顶多是没入国库。反正修运河也刻不容缓,等回了京,孤定要让官家答应用这笔钱修运河。”朱楹道。
既然朱楹已经有所考虑,刘太监也不再说话,问了问王爷晚膳打算吃什么就要退下。这时朱楹忽然又想到什么,吩咐道:“记得查抄过丹家叙功的时候,将萧卓也写在里面。他们家不是武将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