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讲武堂的学生是走了,但是允熥听了这个墙角却一时间并没有动,也没有要叫住两个学生的意思,就站在了原地。
旁边的侍卫也都是从京卫之中选出,也都是卫所之人,对于这两个讲武堂学生说的事情虽然感同身受不至于,但是也感到非常气愤。
其中一个年纪还轻的名叫季兰山的侍卫气愤的说道:“之中这一条原来是这么规定的,什么狗屁规定!”
旁边一个较为老成的名叫崔国民的侍卫马上说道:“别瞎说!”
允熥此时回过头来,面上没有显示什么明显的表情,问跟着他的几个侍卫道:“你们觉得这件事情如何?”
季兰山声音不道:“男人戴了绿帽子是奇耻大辱,可是中却就这么规定,完全不合理!”
崔国敏说道:“是太祖皇帝所制定,虽然现在看着有些不合情理之处,但是一定是曾经生过什么情况才这样制定的。我觉得刚才那个他们说的千户的处理就不错。”
另外一个叫做冯全亮的侍卫说道:“公子,我觉得太祖陛下当年或许是有什么考虑所以才这样制定的。但是律法不外乎人情,并且一般情况下这样的事情若是两个普通百姓家之间生这样的事情,当地的县衙只要不是出了人命是不会管的。所以我觉得当地知县与千户的处理不妥。”
最后一个侍卫名叫童茂华,也是四人之中年纪最大的人,说道:“公子,这样的事情岂是我等所能置喙的。”
允熥没说什么,就这样转身走了。四个侍卫一怔,因为允熥本来还打算去司务长那里和司务长金纯说几句话、问问今年的优秀人才的,可是现在就这么走了。
不过既然是能够选到允熥身边的侍卫,那都是有点儿眼力见儿的,什么也没说就跟了上去。
在跟着允熥走的时候,刚才第二个说话的侍卫崔国敏正在反思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妥当。他想着:‘冯全亮果然是聪明又在卫所里边历练过,与我们这种从家里直接被选为侍卫的人不一样,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我比不上。’
‘但是其他的人都不如我说的话了。季兰山说话太冲,童茂华又太圆滑,都不是陛下欣赏的类型。而我的话紧扣太祖陛下,当今圣上这么孝顺,必然是高兴的。’
然后他们跟着允熥回到了停着马车的地方。允熥也不废话,直接下令返回皇宫。
李波也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允熥得过很久才会出来,所以大家虽然没有敢散去,但是守在马车旁边的也就是两个人,其他的人都在十几丈以外的茶肆里边休息呢。
李波马上叫人过来护送允熥回去。
等着允熥上车车开动以后,其它的侍卫自然是要问随着允熥进了讲武堂的侍卫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季兰山本来就年轻不懂得太多的东西,又气不过,马上说了到底生了什么,连四个人的回答都丝毫不差的说了出来。
然后崔国敏就现有几个人向自己投来鄙视的目光,那目光好像在说:‘马屁精!’
崔国敏也是聪明人,在家里父亲也教导过他很多东西,只不过还不能理论联系实际。但是他现在通过这些侍卫的反应,明白了,其实刚才自己的话是最不妥的。
季兰山的话虽然未必和允熥的心意,但是却是真性情,允熥应该不会怪罪;冯全亮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各种完美;就是说话圆滑的童茂华虽然圆滑,到底谁也没得罪,允熥固然不喜,但是估计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反正只不过是几个新到身边的侍卫罢了。
而他们几个还都是要在侍卫圈子里混的。虽然现在侍卫之中有武当等门派出身的人,但是大多数还是京卫之中提拔起来的,都是当兵的。
既然是当兵的,对于这件一个兵戴了绿帽子的事情肯定是同仇敌忾的,那么他的话肯定是不被大家接受的。他一个京卫出身的人投靠到门派那边去更是自绝后路。所以他的话其实是最不妥当的。
‘哎,恐怕接下来几天会受到其他人的排挤了。忍忍吧,估计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就没有人记得这件事了。’崔国敏感叹着。
‘今天回去之后还得告诉父亲,不然万一有人在父亲那里阴阳怪气的说话,自己要是没有提前告知,估计屁股是保不住了。’崔国敏又想到。
允熥没有在意外边的侍卫的想法,他在想着。允熥以前是真的不知道原来是这样规定的。他自己又用不到关于婚姻的这一部分律法;至于普法,允熥主要注意的是关于打官司、量刑规定这方面的事情,还没有到关于婚姻这一部分呢!
允熥对于这一条的规定十分不满,如果这一条真的是这样规定的话。不过他也不是会轻易相信的人,所以决定回到皇宫马上查这一条到底是怎么写的。
不一会儿,允熥就回到了皇宫。允熥下了马车直奔乾清宫,到了乾清宫就让宦官翻找,查关于婚姻的规定。
识字的宦官们和值班的舍人莫名其妙的找着。不一会儿,宦官黄福拿着一本书跑过来说道:“陛下,关于婚姻的部分。”
允熥马上接过来看,然后他就看到了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