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未晞惊惶跪地:“大小姐,奴婢奴婢不想寻人家,奴婢只想待在大小姐身边,还、还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所以大小姐才想撵奴婢走?”
凤举示意庭言将人扶起,语重心长道:“傻丫头,女子年至妙龄,都是要嫁人的,我是为了你着想呀,还是说,你已经有个意中人?若真是有了,那我便着人去那人府上问询,你看如何?”
“这”未晞犹疑了一瞬,说道:“不,奴婢并没有什么意中人,奴婢只是舍不得大小姐,想在您身边多留几年,暂时不愿考虑其他。”
凤举叹了口气:“好吧,这种事终究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
未晞暗暗松了口气,可与此同时,一股怨恨像蔓蔓草木,悄然滋长。
“至于那个小初,虽然他并非是我们府上的奴仆,但毕竟是在府中出事的,死者为大,未晞,他的后事就由你和庭言负责料理了。”
“大小姐,那这下毒之事该如何处置?”未晞追问。
凤举道:“毕竟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尚无证据,绿珠又一直表现得与小初情同姐弟,指认她是凶手只怕难以令人信服,但她也不能继续留在府里了,待料理了小初的后事,便给她一笔银子让她离开吧!”
庭言担忧道:“只是恐怕,慕容郎君会不肯。”
凤举颇为自信地说道:“他与我闹脾气不过是一时罢了,我与他的情分难道会敌不过一个绿珠吗?好了,这些小事就不必总来烦我了,你们两个陪我去看看玉辞吧!”
玉辞尚未出嫁,于是仍旧住在原来的藜心院,于重安则安排在了男仆们的院子。
在凤举来到藜心院,去了玉辞的小院时,另一厢,绿珠也醒了,只是刚醒便要去看小初,自然的也就得知了少年的死讯,慕容灼只好陪她去停尸的房子。
绿珠看到小初的尸体,没有大吵大叫,她只是跪在尸体面前,咬着牙默默地流泪,不断地自责。
慕容灼安慰了几句,仿佛是看不下去了,转身到了屋外。
恰巧此时,两个婢女奉命送来了一件少年穿的新衣裳,和一些办理后事需要的东西。
慕容灼英挺的眉头敛起,语气不善道:“你们大小姐呢?”
不再是亲昵的“阿举”。
婢女讷讷地答道:“方才看见,大小姐好像去看望玉辞姐姐了。”
“她院子里冤死了人,她连看都不来看一眼吗?”
慕容灼沉声一喝,半晌才压制住情绪。
“她打算如何处置?”
“此事大小姐已有决断。”庭言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慕容灼道:“大小姐嘱咐,小初的后事会由府中负责,但待后事了结,绿珠必须离开凤家,府中会给她一笔银子。”
慕容灼沉着脸,片刻之后,低沉道:“人无缘无故地死了,不给生者一个交代,便要将人赶走这是何道理?本王去找她!”
“慕容郎君!”庭言拦在他面前:“您应该了解大小姐,她既然下了决定便不愿再说第二遍第三遍,况且,大小姐诸事繁忙,这种小事实在不必去打搅她。”
“你算什么东西?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