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回答你什么问题?”
晋安郡主不满地丢掉了剑。
薛霈将她拽到一旁,郑重其事。
“郡主,我问你,霖儿和歆嫣究竟是谁的骨肉?”
“什么?”晋安郡主甩开他的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是啊,这么多年,我也一直以为自己知道,所以我心甘情愿听命于你,为你做任何事情,保护他们两个,可是现在,我想认真再问你一次,霖儿和歆嫣……当真是我的骨肉,而不是你与别人的孽种?”
“你、你这是什么话?”
晋安郡主万万没料到对方竟会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来,登时大怒。
“别人?哪来的别人?你说的是穆岑鸿?”
想到凤举还在,晋安郡主稍有顾及地停顿了一下,说道:“你非要在此时说这些吗?”
“你怕什么?反正这个人马上就要变成死人了,你还怕她将你的秘密说出去?”
“你今日究竟是发什么疯?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能相信我?”
“信,我本来是信你的,信你是真心爱我,信你是想给你我两人的孩子一个更好的前程,所以才会嫁给穆岑鸿那个老东西。就是因为我一直都信你,才会一直甘心听你的话,眼睁睁看着你带着肚子的孩子下嫁给穆岑鸿,又跟着你一起来丘穆陵家做奴才,这些年我能为你做的我都做了。”
“所以我不是告诉你,等到叱罗氏和他那个孽子死了,我们的霖儿继承了爵位,我们这么多年的隐忍便不算白费,你我也才能苦尽甘来吗?你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霖儿?”薛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丢到晋安郡主脸上,“你看看这个!你还敢说霖儿和歆嫣是你跟我的骨肉?”
“这是什么?”
这么多年来,薛霈对她言听计从,还从未如此对过她。
但晋安郡主忍耐着脾气,将信捡了起来。
在她看信时,薛霈愤怒道:“我今日才知道,原来不止是穆岑鸿戴了绿帽子,我也一样被你蒙在鼓里,一直在为他人做嫁衣!”
晋安郡主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风韵仍在的脸被气得发白。
“这种话你也信?自我未出阁时你便一直在我身边,我究竟有没有别人你难道不清楚吗?我问你,你这封信是从何处得来的?究竟是谁要污蔑我?”
“是我!”凤举的声音同时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
“你?”晋安郡主看向凤举,诧异,愤怒,使其声音都变了调。
薛霈也顿时蒙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晋安郡主指着凤举,作势便要冲上去。
可就在她刚要抬脚时,一道玄色的身影破窗而入挡在她面前,一片青绿柳叶随着玄色的腰带飞舞。
旋即,慕容灼一袭雪色从屋顶跃下,为凤举解开束缚。
“你、你们……”
晋安郡主大惊之下后退一步。
此时,房门大开。
穆岑鸿与叱罗氏和穆觉舒先后进来。
“晋安,我真没想到,这么多年我竟一直都被你们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