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大口喘了几口气,半羞半恼地瞪他:“你是不是在军中也不忘看你那些不正经的书?”
“食色,性也。再说,本王岂会看那种书?那都是从底下那些不正经的士兵那里没收来的!”
凤举冲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不过是随口一说,居然还真有!
她干笑了两声:“呵,做你手下的士兵,首先要承受得住冤枉!”
慕容灼没说话,扭头看着她。
“怎么?”凤举忽然被他这么认真看着,有些纳闷。
岂料,那张绝色的容颜像昙花撑碎了清冷的月光,忽然绽放出魅惑动人的笑容。
“阿举,本王心悦你!真的!”
或许,美色真的能醉人。
凤举如斯想着,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一句:“忽然说这个做什么?”
慕容灼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浅笑着向着宫外走去。
常年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并非天生如此,只是从前人生中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他开怀一笑。
但是如今,怀中这个人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总是让他觉得开心,不由自主地想要对着她笑。
这不是心悦一人,又是什么呢?
出宫上车,未晞和玉辞碰到慕容灼那双冷飕飕的眸子,仿佛只要敢上去,就会被撕得粉碎,两个丫头很自觉地后退。
有慕容灼身边,凤举就总是容易打瞌睡,大概是觉得什么都不必担心,身心放松的缘故。
马车摇摇晃晃,她靠在慕容灼肩上,眼皮犯沉。
“阿举。”
“嗯?”
慕容灼忽然出声,凤举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之后,就听见慕容灼语气微凉地说道:“想不想报仇?”
凤举抬头,迷惑地看向他。
报仇?
“你是指”
宫中宴会尚未结束,接待外邦使臣的鸿胪驿馆仍大门敞开。
除了驿馆所属的人之外,驿馆内外还有一些秦人在四处巡逻。
凤举跟着慕容灼猫在驿馆外的一个墙根。
“阿举,东西。”慕容灼伸出手。
凤举犹豫着从袖管里掏出一个瓶子:“灼郎,这会不会太损阴德了?若不然还是算了吧!”
慕容灼阴测测地瞥着她:“你心疼了?”
凤举果断松手,让他拿走瓶子。
心疼宇文擎?开什么玩笑?
“哼!”慕容灼将瓶子塞进怀中,小声叮嘱:“你就在此处等着,本王去去就回。”
“哎,你有些分寸,莫要过了。”
凤举不放心的叮嘱,可慕容灼已经翻墙而入了。
那瓶药是路上经过一间药铺买来的泻药,被慕容灼尽数下在了秦人居住的那座院子里,当然,重点是在宇文擎房中的茶水里多放了一些。
“真是太缺德了!”凤举靠在墙根感慨,眼底的笑意却是幸灾乐祸的。
须臾之后,两人骑马回家。
空阔的街上回想着凤举的笑声。
“灼郎,你你太坏了!你在宫中忽然改了主意不动手,便是打着这个阴损的主意吧?不过,宇文擎那般聪明之人,饮食必会十分注意,你确定他会中招?”
“本王对敌,从不会失误。”
尤其那个人还是疑似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