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皱眉看着他蹲在地上惨叫。
堂堂慕容灼,又不是纸糊的,岂会经受不住自己这一下?
定是装的!
可在她淡定地看了片刻之后,慕容灼依旧表情痛苦地蜷缩着,终于,她无法再淡定了。
“你……慕容灼?你莫要再装了!”
弯下腰,手伸在半空,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去搀扶。
慕容灼痛苦道:“阿举,你下手忒狠,本王身上有伤……”
“什么?”
凤举瞬间大惊失色,顾不得什么矜持郁卒,慌忙去搀扶。
“灼郎,你……你为何不早告诉我?我不知……我、我是有意要伤你,灼郎……我去找太医……”
就在凤举匆忙起身要去找人时,慕容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拉向自己。
凤举被冷不防一拽,脚下不稳,整个人都向后倒去,被坐在地上的慕容灼不偏不倚稳稳当当地接入怀中。
“阿举,你如此关心本王?”
慕容灼得了便宜,伸手拭去凤举眼角的湿润。
凤举瞪大了眼睛:“慕容灼,你骗我?!”
作势便要起身。
慕容灼却将她箍得更紧,容不得她逃离。
“你这女郎,平日里总爱装模作样,本王偏爱看你撒泼耍赖时的模样。”
凤举下意识反驳:“谁撒泼耍赖?”
慕容灼置若罔闻,顾自眉眼带笑:“本王承认本王是骗了你,本王从不亏欠于人,如此,本王准许你轻薄本王,就作是两清了。”
凤举张口结舌,面颊一阵红一阵白。
“谁、谁要轻薄你?”
这个人脸皮怎么变得这样厚?这哪里是北燕长陵王,简直是个市井流氓。
慕容灼俊脸忽地绷紧:“怎么?本王都已经如此放低姿态,让你轻薄,你还嫌弃?还是你又背着本王养了什么男宠、喜新厌旧?”
凤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慕容灼疯了!
这不是她捡回家的那一个。
“叫你少看那些不正经的杂书,你偏不听!”凤举的嗔怪中含着些许羞赧。
慕容灼在她耳边轻语:“可你喜欢如此,不是吗?”
“谁、谁说我喜……”
“嗯?那你是不喜欢?阿举……”
慕容灼的声音就像是一瞬间剥裂了外面的冰层,从未有过的轻软,冲得凤举晕晕乎乎,身体都软了下来。
“你别……万一被人看到……”
“你是本王的,本王与自己的女郎耳鬓厮磨,与他人何干?”
耳鬓厮磨?
凤举如今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不了解词意乱用,还是故意说这些词语来羞臊她。
“地上凉,先起来。”凤举此时的语气丝毫没有了平日的气势。
慕容灼却不肯,而是直接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
凤举一瞪眼,慌乱地到处看着,生怕被人看到。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找个洞钻了。
她又羞又恼,低声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今日很不寻常!”
“阿举。”慕容灼终于恢复了正常,与生俱来的清冷嗓音在凤举耳边柔柔地低语:“本王只是想你了,在边关时,每日每夜都在想。”